秦凉长舒了口气,问道:“嗯,你好点了么?”
辛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眼底闪过淡淡的愁绪,心底滑出一丝酸涩。
那天之后她便再也没见过范郁哲,那个带她入这个圈子的男人,她的老板。
辛琪经历过这件事后突然发觉无论哪里都不好混,即使她还怀揣着年少时的梦想,她朝着这个光源不断奔跑不断靠近,却从没发现,绚烂的光芒背后隐藏着多少令人汗毛的事迹。
辛琪挂了电话便打好了辞职报告往范郁哲办公室走去,雕花木质大门严实的紧闭着,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出现在公司了,可以说一个星期没有跟她联系了。
辛琪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将辞职信放在他的桌上。辛琪痛恨自己没用的同时也很无奈,其实人家根本就没跟她表示什么,她自己这边反而先自乱阵脚。
甚至人家连孩子都有了。
想到这里,辛琪心头酸涩难当,眼眶微微泛着红,突然蹲下身子,嚎啕大哭,寂静的办公室响彻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声。
都说初恋是用来怀念的,她的初恋会不会太悲惨了点?差点被人强*奸,竟然还是用这种方式结束这场偷偷的暗恋。
是啊,其实只是暗恋——
是要多疼,她才能彻底让这场暗恋无疾而终。
***
季姿有事先走了,小姑娘眼底隐着点点的羞涩,秦凉心中清明始终没有点破她。
正是正午时分,窗外日光明媚,暖洋洋的太阳高悬在空中,晕黄的光线透着薄薄的薄纱窗帘照射进这宽敞的病房,秦凉坐不住,便下楼去看秦南。
行至病房门口,秦凉脚步顿住,听见里头穿来压抑的争吵声。
“你也看见了,你姐夫这样子,我们哪里还有钱!”梅文芳绷着脸说道。
“没钱还住这么好的病房?你们没钱,你女婿有钱啊!”
秦凉听出这个声音是她小舅舅的,她这个舅舅年轻的时候好吃懒做现在上了中年生活无依无靠,儿子又不成器。整日里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没钱了就跟梅文芳拿。
后来被秦南知道后两人没少因为这个吵架。
可是总归是自己弟弟,梅文芳见着他被人追债打得鼻青脸肿的,始终狠不下心不管他,每次给完钱说了这是最后一次,却永远都有下一次。
嘭——
里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秦凉忙探了一眼,秦南摔了床头的玻璃杯,地上落了一地的玻璃碎渣子,他脸色铁青的吼道:“滚!”
梅盛脸色顿时黑了,憋着劲儿面目狰狞的说道:“你拽个毛线啊!你个废物,要不是我姐姐把屎把尿照料着你,你他妈就躺在床上等死吧!”
秦南气的双手直颤,梅盛嘴上骂骂咧咧不停,话语难堪入木:“操,什么玩意儿,没钱当初还——”
啪——
梅文芳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你给我闭嘴!”
梅盛瞬间便的面目可憎,刚欲开口却听门口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你要多少?”
秦凉穿着宽大的病号服站在门口,脸色没有一丝情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三人齐齐朝声源望去,梅盛眼底瞬间带上笑意还有一丝意味不明的猥琐冲秦南哼唧了两声:“还是凉凉懂事,舅舅真是没有白疼你。”
秦南狠狠的瞪了秦凉一眼,怒斥:“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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