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风脸色陡然一沉,忙翻身下床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嫩白的脚底板扎着一片不大不小的玻璃碎渣滓,殷红的鲜血顺着脚底低落在白色的地板上,彷如一朵绚烂娇艳的花朵,刺的扎眼。
邹铭领着家庭医生几乎是第一时间冲进公寓里。
秦凉躺在床上低低的呻*吟着,邹铭是第一次瞧见季长风坐在床侧,有些手足无措的轻声耳语的安慰着:“宝贝,忍一忍,医生很快就来了。”
也许是真的疼的难受,邹铭几乎可以看见秦凉眼底卷起浓浓的雾气。
他立马让医生上前查看:“先生,医生到了。”
邹铭看见季长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额上冒着薄汗,扫过他的眼神是冰冷的,仿佛还在谴责他迟了那么久,邹铭小声嗫嚅了声:“连闯了几个红灯,明天那些个条*子估计要请我喝茶了。”
秦凉已经疼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医生快速用镊子夹出那块玻璃,说:“伤口有些深,尽量不要碰水,两天换一次药。”说完又小声的嘀咕了句:“得多大劲啊,扎那么深?”
“那洗澡怎么办?”秦凉红着脸问,现在是夏天,一天不洗她都有些吃不消。
医生只淡淡说了一个字:“擦。”
季长风低声哄了两句:“你睡会儿,我去放水,给你擦一边。”
秦凉脱口道:“不要!”
“嗯?”季长风弯下腰凑近了几分,灼灼热气撒在她的四周,沉声说:“不要我?要谁?”
秦凉心知他一定是误会了,忙解释:“不是……”不知该怎么解释,害羞的瞥了眼,边上的医生跟邹铭。
邹铭忙识趣的带着医生欲离去:“夫人您好好养伤,先生,我们先走了。”
刚刚欲转身离去,余光就撇到季长风的脚正流着汨汨的鲜血,他心下一惊:“先生,您的手在流血……”
季长风刚刚在收拾地上的残渣是不小心割到的,现在说起来,倒有些痛,他罢了罢手,“没事。”
秦凉这才注意到,忙坐起身子:“你也扎到了?快一起躺下,让刘医生给我们包扎!”
季长风的伤口没秦凉的深,贴了个创可贴就没事了,医生临走前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房事不要太激烈,伤口裂开很麻烦。”
秦凉羞赧的低着头,不敢看季长风,身侧的男人揽着她的腰肢,淡淡的扫了眼邹铭,后者忙拽着医生仓促地走了出去。
伴随着关门声,偌大的房间又只剩两人均匀的呼吸声,刚刚一折腾,天色已经黑了大半,虽是夏夜,但天空中也只有几颗稀薄的星星。
秦凉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脑海中又想起他刚刚喊自己的那声“宝贝”。
那么久,他最多的时候也就是喊一句老婆,更别提宝贝这种肉麻的字眼了,她脸红的仿佛要滴出血,低着头拨弄着自己的手指。
季长风抱着她躺下,低低的说了句:“饿了么?”
秦凉诧异的抬头:“你会做饭?”
他一愣,淡笑着摇了摇头:“不会。”
秦凉失笑:“那你还问我饿不饿?”
某人哈哈一笑,露出一排整洁干净的牙齿,很是好看,秦凉一时瞧怔了,听他声音低沉悦耳:“可是我会用微波炉啊,你刚刚不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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