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吟了一下,随后点点头。
“我明白了。刚才是我冒犯了。不过严先生今后不需要再做这方面的考虑,资金方面我会尽力提供支持。请放手去做你喜欢的音乐。”
男人的眼神认真而诚恳,严皓晨忍不住收敛了戏谑的表情,朝男人真心一笑:
“谢谢。”
男人的目光仿佛被笑容胶住了一般,定定地愣在他的脸上,失神的样子让严皓晨忍不住邪气地挑眉。
“在看什么?”
男人有些发窘地转开视线,锐利的黑瞳中类似于狼狈的情绪分外有趣。他像是掩饰什么似地转身拿过一份文件递给严皓晨:
“对了,这是合约。严先生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和补充的地方。”
条款分明的合约细致而严密,就如同拟下合同的人一样带着一种刻板的严谨。严皓晨满意地点点头,径自伸手抽走霍剑上衣口袋里的钢笔,在合约的最后利落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其实不过是一张卖身契,内容是什么并不重要。严皓晨站起身,向着霍剑弯下腰,动作缓慢地把钢笔插回男人的上衣口袋,漂亮的丹凤眼魅惑地挑起。
“那么从今天起多多指教了,霍总裁。”
第 7 章
舞台下人声鼎沸。
台上挑染着银蓝色头发的少年眼角微挑,纤长的手指娴熟地拨弄着吉他,高亢明净的嗓音陡然飚上去,在最高处漂亮地打了个转又急速降下来,掀起台下又一波的□,唱到最后少年干脆半跪在舞台上,线条优美的脖颈仰起,手指干脆利落地在火红的吉他上一拨,完美地结束演唱。
台下的尖叫声震耳欲聋。严皓晨随意地甩开额前的湿发,微微眯起眼睛,视线射向台下的某个角落。
霍剑还是西装笔挺地端着酒杯坐在角落里,目光专注而坦然地看着他,对上了也不闪不躲,就那么静静地听着,和过去的两个月别无二致。除此以外却也并没有多出什么举动来,至多也就在散场之后偶尔询问一下资金的使用情况,严皓晨把发票递过去,第二天他把钱打进帐户来,并没有太多的交流。
签约的那晚,和霍剑一道走出酒吧,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到酒店开房的准备,男人却只是和他在门口握手道别,想想这个人比其公子哥儿要好得多的耐性,他也就不以为意。可是半个月过去了,霍剑却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他,只是和以前一样每次都来捧他演唱的场,结束后也不多逗留,他却不免有些疑惑。
他既然包养了他,多少也得物尽其用吧。就算不急着拎人上床,照理也该吃他点小豆腐才对。霍剑却从来都是规规矩矩,和他说话都保持着一个手臂的距离。是太忙了无暇顾及?可是他的每场演出他都必到。也许他不好男色,只是时下商界流行带着个美少年在身边炫耀?可是他也没带着他出入过任何交际场合。或者霍剑虽然高大阳刚,其实却是寡人有疾?还是说他喜欢玩□里那种下三滥的放置play?严皓晨的母亲卖的是皮肉,他从小到大呆在流莺窟里,什么特殊嗜好的变态没有见过,却仍然猜不透霍剑的想法。
好在他不是心理医师,不必费心去摸透那个人的想法。反正他又不是深宫中等待临幸的怨妇,巴巴地盼着男人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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