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也先来到墙根,马步扎实,十指交握垂在腹部以下,曾有良默契踩上人梯,踏着向也肩头攀上墙头。虽然矮胖,倒也算个灵活的胖子,曾有良在墙头做个安全的姿势。
向也长臂一伸,跳跃间将自己挂上去,脚往墙壁一点,稳稳蹲到墙头,继曾有良之后翻身进院——
刚下地曾有良就倒退一步,向也磕上他厚实的脊背,忍不住低呼。
曾有良回头咬牙切齿做了一个拉链闭嘴动作,向也不客气地瞪他。
毕竟头一回配合难度系数这么大的“任务”,向也和曾有良的默契眼见用光。
曾有良指头点了几个方向,向也点头,明白他的意思:摄像头在那里。
两人伏低身子切进厨房外壁和围墙的小道,顺着空调外机和水管爬上二楼阳台。
阳台门紧锁,这可难不倒向也,他从口袋掏出一串钥匙样的工具,拈起其中一根往锁眼里送,动作跟拿挖耳勺掏耳朵似的,不多时,一直尝试扭转把手的手感到松动,锁开了。
向也邀功地觑了曾有良一眼,后者赶鸭子将他搡进屋里。
阳台进门连接一条走道,左手边卫生间,右手边一间卧室。事先踩过点主人不在家,向也和曾有良大方推门进去。
屋里陈设简单,从丢在床边的中老年女式外套推测,这应属老人房。两人略略检查一遍,果然无功而返。
走道再继续往前,左边楼梯口和另一扇房间门,右边栏杆之下是天井,依稀可见一楼盆栽。
向也和曾有良兵分两路,一个继续前进,一个上楼。
向也先迎来一间书房,手电筒白光之下高及天花板的书架显出威武的轮廓,他失神片刻。
另外三面墙壁唯一悬挂的一幅极光摄影作品,与向也所要搜索的东西大相径庭。
也许藏在书架上?手电光圈重新回到密密麻麻的书脊,舞台灯光、灯光设计……
就是没有他要找的东西。
向也后退转身,可能是手肘可能是背着的画筒,只一瞬间的事,“凶器”已经不可考证,沙发边架子上一个东西掉落下来——
向也眼疾手快去接。
第一次没中,相当与打了它一掌,然而已经没能有第二次……
陶瓷俄罗斯套娃散开好几个部件,大的噼里啪啦碎裂,小的没碎咚咚滚地板上,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格外响亮而瘆人。
向也依旧维持沉身的姿势,生怕稍一动又引发更大声响。
可四周寂静如初,仿佛刚才那意外只是紧张的幻觉。
向也左右瞄瞄,并无异动,于是继续轻脚往里边的卧室门走去。
刚往右手边扫一眼,登时吓得汗毛倒竖,手电险些脱手。
就在他两米外的门口,孤魂野鬼一样立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这是仅凭长发来的第一判断,因为对方挺高,借着手电筒的光可见她穿了一条深色袍子,领口开得很低,好像没穿打底衫,袍子与肌肤黑白分明。
她没注意到向也似的,扶着墙慢吞吞往外移动。
不说这是向也第一次行动,放曾有良在此,遇上这等聊斋怕也是一个措手不及。
幸好向也反应过来,揿灭手电,可女人似乎毫无光感,继续摸索前行。
一个荒诞的念头在脑海里迅速成形,向也站着不动,忽然闪了闪手电,女人恍若未见,眼睛也不带眨一下。
“吴妈,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女人站定朝书架问,而向也就在她一步之外,屏住呼吸盯着她。那道声音钻进他耳朵,留下奇怪的第一印象,向也无暇回味,倏然之间,女人缓缓转头向他。
时间刹那凝固,两人视线似乎在昏暗里对上了。
如果心知有异,胆大的应该抄武器过来,胆小的就装睡混过去,这样步步逼近,倒像是送死的。
“吴妈?”
女人扬声吼道,声音只是疑惑,并未多一分恐惧与慌张。女人白皙瘦长的手机械地朝他脸面探过来。
向也明知道应该立马打晕她,但怀着瞎猫撞上死耗子的侥幸,没有动手。
他脑袋后仰,避开她的摸索。
女人抓了个空,收回手没有下一步动作。
向也也在等待,想要拆穿她伪装似的。
下一秒,女人忽然暴戾尖叫,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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