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良瞪大眼,“你怎么知道?两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啊——不过阿也向他妈,我看过照片,也是一大美人呢。再说——阿也姓向啊!”
陶燕坤睚眦必报,幽幽道:“我是他女朋友我怎么会不知道。”
曾有良小心翼翼端起茶杯,才到半路顿了一下,仿佛喝光能一雪前耻似地咕嘟一大口。
陶燕坤继续说:“能联系到他们么,没准向也去找过他们。”
曾有良想了一遭,放下杯子,“可以啊。”说罢,掏出手机便要打。
吴妈忍不住插嘴,“大晚上的有人接吗?”
曾有良指指手机说:“大晚上的没准警察在值班,和尚在念经。——不过,我看他们两个对阿也态度挺热乎的,应该没事。”
曾有良只蒙对后半段,他先前存过李星波的电话,那边很快接通,自我介绍后对方还有印象。
李星波说没有见过向也。
“那大师呢?”曾有良难掩失望地问,“我没有大师的联系方式,你帮我问问呗。”
不知是他自来熟的语气还是说话内容让那头不开心,只闻他闷哼一声,“我怎么知道那老秃驴,要问你自己问。”
曾有良开的免提,纵然情况不容乐观,陶燕坤仍是在那声又爱又恨的“老秃驴”里弯了弯唇。
曾有良只好说:“……行吧,那你把大师电话给我,我来问。”
开免提的不止曾有良,李星波也礼尚往来似的让旁边人听到。
实木沙发上横躺着一个年轻男人,本来三人沙发足够长,但他脑袋只枕到三分之一处,两脚偏偏踩在扶手上,显得腿更长。
向也仰躺着,无动于衷听完曾有良的电话。
李星波收起手机,说:“已经挂了。”
就在几个小时以前,向也忽然来找到他,说要用回李春光的身份。
李星波断职业敏感让他没有立刻答应,问是不是碰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向也没回答,只提醒他以前做过的承诺,就问他现在肯不肯兑现。
“但现在办身份证那也不上班啊,最快也得明天。”
李星波满打满算,觉得还有漫长的一晚可以让他撬开这只蚌精,就留他住一晚。
但自从进屋后,向也就死鱼挺在沙发上,没闭眼,一直盯着天花板发呆。
李星波盯着沙发上懒洋洋的人,问:“这样真的好吗,他好像找你挺急的……”
向也脚踝转了转,像吹起口哨一样欢乐。
“我欠了他挺多钱,他当然急了。”
说得也倒是实话。
李星波搓搓脸提神,“欠了多少?”
“很多。”
“说个具体数字。”
向也听到他的意思,扭过头看他,李星波严峻的神情不像在开玩笑,甚至点了点头。
“太晚了,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去□□。”
话毕,向也翻过身面向椅背,双脚也踩着扶手把自己完全蹬进沙发,被子上拉,夹进下巴底下。
李星波说:“小光,我是说真的。如果是钱方面的原因,你大可不必躲着他。我这十几年都一个人,没去馆子玩之后花销也不大,还是有点积蓄的。”
向也含含糊糊,像真惺忪的样子,“晚安,老李。”
“……”
陶燕坤这边也问完妙悔,与李星波同一个答案。
妙悔深夜接到陌生电话还挺意外,当得知号码是从李星波那漏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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