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说:“若是我,我会选探春!她有凤姐一样的本能,更有凤姐不具备的学识。所以探春身上的,发散着一种英气,如刀刃新发于硎,灼灼逼人。
探春有杀伐决断之能,性格严整而不可犯,凤姐对她,尚且要规避三分。凤姐为“利”而无情,探春则为“理”而无情,只要占到了“理”,她是百折不回。”
“红楼女子我最不待见妙玉,用四个字总结——自命清高!妙玉的清高,实为矫情。毛病比黛玉还多,却全没有黛玉的坦荡。维持着贵族的作派,其实早已失落了贵族的精神。
她很像《百年孤独》里从小以为自己要当女王菲南达,她的小姑子阿玛兰塔学着她矫揉造作的文法,形容她是“这是那种对自己……都会恶心的女人”。她对那个点犀(qiao)的得意,快赶上菲南达的金便盆了。
今日的妙玉,定是城市小资,只穿某个品牌的高档时装,喝现磨咖啡,吃哈跟达斯雪糕,看《格调》、《挪威的森林》,上网评《花样年华》……矫情地够可以!”严斌向来话不多,句句精简但经典。
听女人谈男人我听多了,可听男人讲女人,却很少!尤其红楼梦中人,他们说的精彩,我听着认真,听到与自己认知相同的论调就点头,不同也无所谓,全当听天桥说书。
一旁的谷冬,推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摇晃着手中装有洋酒的杯子,轻轻说:“现代男性喜欢黛玉是困难的,这是一个对爱情精于计算的年代,黛玉问题特多:体弱多病,孤高自许,目下无尘。和她在一起,非要有很多的耐心不可。
很多人以为,只有宝玉那样“娘娘腔”的人才会对黛玉陪小心,其实恰恰相反,只有真正的男人,才懂得欣赏黛玉的性灵之美——她是最纯粹的女人。
薛宝钗是妻子的首选,我的意思是,按择偶的标准来看,她无一不佳——健康丰艳,稳重大方,圆融圆通,带出去一定博得满场彩声。选择宝钗的男人,理性、现实!
黛玉报人以直,凤姐御下以威,宝钗则挟“德”与“术”令人归化。整个大观园无不在其笼络中。她是儒家理念和道家权术的最完美结合,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宝钗的学问文章早就出神入化,真正达到了大道无形大音希声的境界。以前女子在社会上无用武之地,只徒争胜于闺阁,以夺取好丈夫、将来当上“老祖宗”为最高 业绩,今日之宝钗,更会有一番作为。”
说道这,谷冬突然搂住边上有些娃娃脸的丫头,对着她说:“但我喜欢史湘云!有些孩子气,浑金璞玉,灵窍未开。您别看她鹿肉吃得快,喝酒喝得疯——她根本就是拒绝长大,一遇事情,挥拳攘袖直上,像个侠女,其实是缺根筋。”
恩---我同意他的说法,但他少说了一句,这样的女孩子,爱恨都直截了当,所以容易被人笼络,被人利用。我有种感觉,他这长篇大幅的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点掩饰或变相表白的意味----
果然娃娃脸的丫头在听到缺根筋后,一张俏脸涨的绯红,举着拳头,朝眼镜哥哥吼去,“你才缺根筋,你个腹黑老狐狸,你丫拐我来这,就为了拐弯子骂我----”
谷冬一手钳住她俩细腕,猛地拽进怀里,紧紧抱着,低低笑着,凑近娃娃脸,用鼻尖磨着她的小脸颊,“你就听懂了缺根筋是说你?那怎么没听出我喜欢你?”
“呃----”此话一出,娃娃脸瞬间迷茫,而后双颊布满迷人的酡红。
谷冬唇畔笑意更浓,低头吻住她微张的粉唇,像个饥渴已久的旅人般贪婪的吸吮,品尝她的甜美,俊美的脸勾起一抹宠溺的笑。
我倚靠在沙发上看的痴迷,双眸烁烁,啧啧啧---以往都是他们看我和唐小逸搞暧昧、玩亲亲,从当事者变成旁观者,我突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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