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城,东宫。
太子齐昱将刚收的一摞奏本扔到林厚积跟前,“蜀王这个猪头!孤的东西他也要窥觊。叫他带的好头!”
林厚积随手拾起几个本子,一目十行看完,道:“太子爷息怒。蜀王远在蜀地怎得消息会如此灵通,必是有人故意挑拨的他。至于这些闻风而动的奏本,其中有不少应该就是那背后挑拨之人的手笔。”
他快速收拾了奏本,借着递送回桌的时候,凑到太子跟前道:“那背后之人必是想坏了殿下的好事。如今招安之事既已被捅开,太子爷可不能再犹豫了,要先下手将事情坐实,让群臣无计可施才好。”
齐昱在上,瞄了林厚积一眼,“就你心眼子多,要不是看你能生财,孤早办了你。”
“微臣自然都是为了殿下。”林厚积舔着脸哈腰,“且等闽州有了消息,该清理的都清理了,该归顺的过了明路,功劳都是太子爷您的,后头自然好办了。”
襄平,辽王府。
曾析也正与齐昇商议,“朝中已如预期捅破了天,估计此刻奏本该堆得太子头疼了。”
齐昇淡然一笑,“蜀王得力。”
曾析也不拘谨,大笑接道:“正是!得力得很。如今对此事赞同不赞同的,想分一杯羹的,各怀鬼胎的,京里可有得热闹。”
齐昇心情不错,赏着定窑瓶里新插的芍药,问道:“闽州还要多久才能有准信?”
“左靳的意思就在这两日了。”
是夜,太子与辽王同时接到密报。
林厚积被连夜招进宫,齐昱当头就骂:“寇匪之流实不可信,一丁点小事也办不成!宗靖龙是死了,却叫顾青逃了。”
“这等匪贼,能大事不错,不影响大局就成。”林厚积边说边仔细看石祥报上来的密信,心中暗道,顾青这妖孽果然祸害遗千年,皇帝都瘫了,他还几次三番不死,蹦跶到现在。
“殿下,事不宜迟,既然闽州有变,还请让微臣速速前往,亲自督阵,以防再生事端。”
“好,你即刻走一趟,都处理妥当了再回京,孤有重赏。”
齐昇看了密报,则直接对曾析道:“我去一趟闽州,襄平的事就交给你吧。”
曾析觉得有些事自个儿还是得跟着去弄弄清楚,遂答:“近来襄平无事,王府里还有长史,我陪主上同去吧。”
齐昇无可无不可,沉吟道:“宗靖龙生死不明,闽州的变数颇大,后头开通商路安居百姓,还是腥风血雨为害几十年,不日就见分晓。”
他顿了顿,又吩咐:“让姜岐寻个由头离京,悄悄跟去闽州。”
曾析闻言面色有变,“皇上那里?!”
“还有太子呢,和本王一样不希望老东西醒过来,必会照着姜岐的方子安稳给他吃下去。”
为了这个顾青这般兴师动众,值得吗?一个吐了血的药人,总该时日不多了吧。
曾析退出去安排琐事,心里总觉得这副皮囊的存在实是帝王霸业的变数,凡是任何有可能挡在主上和那个宝座之间的东西,不管它是人是物,彻底除去才最稳妥。
冶城的御史府里,这几日都有种令人窒息的压抑,魏方时常打翻盖碗,落了东西,董涛则整日在后院里走刀练枪。
人人压抑着随时都要爆发的情绪。
已经是第十五天了。
顾青自三水镇回来后,除了不再有笑模样,脸上平淡得看不出什么,每日按时起卧,事事如常。只有颜姚知道,顾青每一餐饭是越吃越少,燕窝参汤的吊着,还有姜岐配的那些药丸当糖吃。
人是最不经念叨的,颜姚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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