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知道不该问的,可是却还是在意。
槿惟抿了抿嘴唇,犹豫了半晌,然后终于支支吾吾地说道:「今天……同学问我叔叔是做什么的……村子里好像有很多说法,象是叔叔是模特,或者是暴发户,又或者是……潜逃在外的罪犯……」
「然后呢?」
安信催促道。
「当然我觉得不管哪种都不是……但是我又发现我对叔叔一无所知……」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知道了的话……
「难道说你也像村里的村民们害怕我会害他们一样怕我会害你?」
安信冷淡地反问道,乍以为安信是否因此而生气了的槿惟惊得连忙抬头用力摇头。
「当、当然不是!我相信叔叔不会害我!只是……我想要知道有关叔叔的事情而已……」
「就算知道了我的事也没什么意思。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这不就够了?」
是这样的吗?
槿惟总感觉哪里不大对劲。
他想要了解安信那是因为他……
因为?
似乎快要浮出脑海的话一下子又没了下文,那种感情模模糊糊的,宛如是被一层薄纱遮掩着一般,槿惟说不出来那种感情到底是什么。
但是他不敢再继续追问。
从刚才的对话里,槿惟可以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安信是有多么不想让槿惟知道他的事情。
害怕会被安信讨厌,也不想被安信讨厌,这样的感情萦绕在心头,令槿惟成为了一个胆小鬼,不敢多问。
——明明叔叔知道我的一切,可我却不知道叔叔的分毫,叔叔好过分。
安信清楚地注意到了槿惟现在那略带些悲伤的表情,不打算去安慰却也不想槿惟继续沉浸在这种灰色情绪之中的安信选择了转移话题。
「对了,第一天去学校报导感觉怎么样?」
「诶!?呃……嗯,还好……认识了两个朋友,他们……人还不错。」
槿惟轻声说着,他轻轻地低下了头。
——话说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话,这是不是代表你叔叔其实对你有所戒备啊?因为一般性如果他对你有卸下心防的话,你应该不会像现在对他一点都不了解吧?
忽地想起了的白栎说的话令槿惟感觉很不开心。
现在他和安信之间,是否真如白栎所说的那样呢?
家人离世后,唯一向槿惟伸出援手的人就是安信。
会那么温柔地对待槿惟的,除了安信再没有别人了,就连槿惟的父母也是如此,至少父母的关注点永远都在那个自闭症的弟弟身上,而从不曾分一点给槿惟。
这样的安信,却对槿惟充满戒备!?
槿惟不由得从安信的言行上感觉到了违和感。
安信虽然从言语上保持着和槿惟之间的距离,但是行动上却在默默地关心着槿惟,所以安信就算再怎么困也会努力起来陪槿惟吃饭。
就连今天这一餐也是,他大可以不用勉强自己去吃这个说是猪食都太好听了的一餐饭,可是安信还是一声不吭地在吃。
当初在看到他鞋子脱底后,安信还默不作声地给槿惟买了双新鞋子……
「嗯?是吗。」
安信抬头扫视了一下槿惟,忽地,他不由得眯细了眼睛。
「既然是朋友,那么什么时候邀请他们来家里面坐坐吧。」
「!?诶?可、可以吗?」
本以为安信是个对于外人来自己家会有些抵触的类型的人,因此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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