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挚霍然正色:“芝仪,你的人......”
“王爷,我的人已经锁定他们,只要一出城,便可截杀。”吕澈道。
“好,他让我受惊,我就送他几个仇人。呵呵,有意思。”刘挚抚掌笑道。
吕澈微微上挑的漆黑眸子盯凝在他脸上:“紫端,你身上的箭伤如何了?”
上次滇国来犯循州,刘挚在最后关头拼死守城,左腹中枪,也不知道滇国的箭头上涂了什么邪门的毒,伤口用尽奇药就是不好,一直化脓。
“不妨事。万老儿一天到晚借换药来窥视本王玉体,唉,烦也要烦死了。”刘挚打哈欠道。
“王爷,你有伤在身,不宜劳神,早点回房歇息吧,臣追刺客去了。”吕澈愣了愣道。
刘挚掣住他的袖子:“芝仪,这些小事,就让底下的人代劳吧。本王来循州一晃这么久了,玄清那老儿,也不来拜见,莫非他见本王失了太子之位,有二心不成。”
“王爷,料他不敢。上次守城,道长手下的黄雀倾巢出动,兄弟死伤过半,他大概忙着为他的徒子徒孙做法事超度亡灵呢。”吕澈痛心道。
刘挚道:“寻个时间,本王亲自去,对了,那些战死的,不能具名的弟兄,有家眷的,务必尽力安抚好。”
“是,臣明日就安排下去。”吕澈行礼退出。
他心下犯愁:离京的时候,他当太子十年积攒的金银珠宝都带了过来,守城一战之后,这些年明里暗里已花去三分之一,照这样下去,如果没有可以聚积财富的经营,怕是要坐吃山空喽。
可惜眼下不是考虑这些长远事情的时候,朝中拥护新太子的势力,暗地里要取代新太子的势力,都在向南循王伸出杀手。
誓死效忠新太子刘夷的人,担心刘挚日后东山再起,威胁新君地位,刘夷的对立势力则想借此机会杀掉刘挚,一举嫁祸给刘夷,让他坐不稳新储君之位。
成年皇子中,刘夷贤能不说,五皇子、七皇子、十皇子,都是颇有韬略和野心的人,皇帝废嫡长立贤后,诸位皇子蠢蠢欲动,都认为储君之位靠经营可得。
“唉,紫端啊紫端,你为了自在,不仅害自己,还害得兄弟们争来抢去,罪孽不浅啊。” 吕澈边走边自言自语道。
雄鸡啼晨,循州城门缓缓打开。
昨夜那几名潜入南循王府的刺客,垮脸道:“如此看来,南循王那个草包没死。”
“你们无能,竟然没杀死他。”一个冷冷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黄雀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啦,啦啦......
“谁?”四个人同时握紧了手中的刀。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该死。”来人的声音像从地狱传来一样,听的人毛骨悚然,伴着一声清脆的铜器声,几个蒙面人飘然落地。
驴脸黄面的刺客暴跳道:“你们是上头的人?”
“聪明,可惜呀,就要进坟墓了。哈哈哈哈......”
“那也要看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杀掉爷几个。”老大大吼一声,跃起来拔刀就砍。
来人十分强悍,几下就把四兄弟打的各自带残,不是废了眼睛就是废了胳臂,或者,废了......
朝中一位谐士对太监讲笑话:从前,有个人。太监问:下面呢?谐士笑曰:下面没了啊。
正好送给这两位倒霉的刺客。
惨叫声不绝于耳,蒙面人狞笑扔下几锭银子:“找个郎中保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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