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到车板上一人多宽的缝隙和锁在左侧车轱辘上的铁链子后,什么都明白了,气急败坏道:“张匹夫定是早从这里落下逃了。早知他如此狡猾,一发现此人就应该下手杀掉,唉!”
“追吧,他一个人连马匹都没有,能逃到哪里去。”另一人道。
翌日。
晨曦微亮,打着呵欠的士兵刚打开城门,就见一人头带斗笠,肩上挑着两篓鱼虾,一晃一晃要进城去。
“大哥,这么早进来,送到哪家酒肆的?”守城的士兵拦下他抓了一条肥鱼在手上把玩。
张颐伸出舌头指了指,摆摆手,呜哇呜哇乱叫一番,可恨他一口京腔,开口岂不是露了馅。
“你是个哑巴?”
张颐奋力点点头。
守城的士兵见他的鱼篓和扁担都是旧的,脸膛粗糙、佝偻背,憨的跟桩木头似的,笑道:“这鱼儿给爷儿们当下酒菜,进去吧。”
沈叔伦辰时初出门,轿子坐到半路,听说府衙对着的那条街早市非常红火,便在街头处下来,徒步走进市井。
“老爷,买鱼吗?鲜活的。”
一阵极浓的鱼腥气扑面而来,沈叔伦被迫吐了口气,正要绕开他,倏尔瞥见那张熟悉的衰脸,表情僵在眉上,生硬道:“我要的多,随我送上门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国开拓南疆的历史自汉代就开始,马援攻打交趾国(今越南),手下士兵十有四五死于瘴气,以至于后来的文人士大夫提到岭南以南就认为那里是瘴气之地,人不长寿。其实所谓瘴气,现代医学是不承认的,古人也没有给出确切的说法。
汉朝以来,认为长江以南都有瘴气,后来南宋南迁,明清江浙极大繁荣,又认为瘴气只存在广西、云贵一带。
清朝有学者屈大均著的《广东新语》是这样说的:
当唐、宋时,以新、春、儋、崖诸州为瘴乡,谪居者往往至死。仁人君子,至不欲开此道路。在今日岭南大为仕国,险隘尽平,山川疎豁。中州清淑之气,数道相通。夫惟相通,故风畅而虫少,虫少,故烟瘴稀微,而阴阳之升降渐不乱。
说白了,就是王化所到之处,瘴气自然消弭。
不知道小作者我了解的是否全面,各位大人勉强看看吧。
继续吆喝:按爪,按爪——
☆、打雁
作者有话要说:古人结婚用“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按照《礼记。昏义》的说法,“纳吉”和“请期”都要给女方送只活的大雁。8过,大雁也不是常常有的,就算有,也不是所有男的都能抓到的,所以后来送活鸡、鹅的都出现了。
呃呃,这章有点崩溃,某以前是坑总裁小黄文的,乍一本正经起来,差点把自己酸倒...捂脸爬走...
张颐一声不响跟在他身后,进了府衙后院,撂下挑子,见沈叔伦早憋不住在那里笑话起他起来,登时虚火上来,挺腰拂袖道:“沈大人与文老儿合伙将卑职拐到此处,就是为了看笑话?哼,二位治下劫的劫,抢的抢,哪有一点儿清明之象,卑职都替你们臊的慌。”
“张大人,”沈叔伦敛住笑意,“大人是受惊了,可文太傅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昨儿傍晚带人前去迎你,至三更天才回到府中,瘴湿交感
分卷阅读24
- 高辣文(www.gaol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