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挚阖眸一笑,“你若不提,本王也就忘了。”
当夜,凉月疏星,客栈不时传来几声大笑,缓缓落了,夜静似水。
刘挚早早沐浴完毕,在榻上歇着,见秾辉在里间踌躇半天,他道:“来,与夫君一同歇息。”
秾辉怔怔走至榻前,又听他道:“脱去衣衫。”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加班多,更的缓慢,请各位谅解。嘿嘿。
☆、三折
“遵命。”她细微的发出一声,不失大家闺秀气度地挑开帘帷,脸上热腾腾:“王爷......”
刘挚笑笑:“客栈之内常有不明人员出入,衣衫放在外面才不会叫人怀疑你我的夫妇身份。”
秾辉闻言很是紧张,脸色一白:“夫......君说的是朝廷的眼线?”她早听沈叔伦说起,当今皇帝在各地撒下诸多眼线,牢牢控制住各地的政论舆情。
“不仅朝廷,诸王,哪个在地方没有自己的势力。”刘挚轻声道。
见她发窘,他起身去桌子旁边坐下喝茶,一盏茶不到的功夫入口,只见帷子里拿出几件折叠整齐的女子外衫、比夹,上面摆放用来挽住青丝的金钗,虽然俗气了点儿,但看起来并不碍眼。
他窃笑,明儿该去青楼里向老鸨讨几只头钗来给她带上,反正他不觉得丢脸。刘挚把她的衣服和他的丝绸外褂放在一起,撩开帷子,她缩在最里面的墙角,已经用锦被裹把身体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头青丝和中衣的白色绢边,他退出去熄灭蜡烛,复又挑开帷子,“前半夜无事,他们一般在三更天之后摸来。”
秾辉受着他的气息,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不会害咱们吧?”
听他说的那么淡然,好像不过是人睡熟后梁上会出现两只打架的耗子一样,完全不值得大惊小怪。
“不好说。”刘挚道,双手交叠仰面躺在榻上,漫不经心地道:“耀武和扬威在梁上。”
秾辉猛地僵直手臂,侧耳一听,果然梁上传来男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听着,她再窘不过,这,堂堂王妃和侍卫夜晚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复又一转念,这不过是万不得已的权宜之计,何况自家王爷在身边卧着,他都不曾疑到这一层意思上,她何必多此一虑。
“不如夫君先睡,妾来听着动静。”她朝他靠近那么一点点,夜里一点儿声音都传的很远,故而她把声音压的极低。
忽地,他扳过她纤细的手臂,凉凉的墨发逶迤到她的面庞上,“我与娘子还未成周公之礼吧?”
秾辉微惊,旋即语气泊静,抬颈附上他耳廓:“此处不易动风月之心,保命要紧。”说罢,她拉开一些与刘挚的距离。
他平躺下,道:“从十三岁那年开始,宫里的贵妃们时常送各色佳丽与本王,母后说,这是要让本王沉溺女人,掏空身体,好早早蹬腿把太子的位置留给她们的儿子。好在本王惜命,谨记母后的话,未曾染指任何一个......”
秾辉侧过身来,漆黑之中看见他的眸子里似有星光,她大胆地道:“可夫君还是没留下个清心寡欲的好名儿,还叫人说成嗜好男风。”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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