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泽并未直接这么出去,绕过去坐下,与老爷子对面而坐。
老爷子:“你要偏袒一个外人吗?宁如才是你亲人。”
温云泽不惊不奇,淡淡说道:“老爷子觉得周渡不属于周家一分子,那么,你们这样的行为严重的触犯了法律。周渡凭什么救宁如一命,且要搭上一个小孩的性命。”
周运才有些愧疚,张口欲言,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唇,一言不发。
周宁如并不觉得温云泽说错了,他仅仅是在犹豫。
老爷子:“他的命是我儿给的,现在,该他还命了。”
宁如爸爸死的很早,也是因为这个病,当时没有适合的骨髓,就只能让他英年早逝。谁能想到,宁如又是如此,若非情势所逼,他们谁都不会去找被遗弃的私生子。
温云泽说道:“那也不能擅自打掉他的孩子。虽然他们是分手了没错,可您那天也听到了,魏妻说不分。如果你们要伤害周渡的孩子,那么,我将作为一个共犯将你们的行为公之于众,到时候,岂止是一个魏氏不饶恕你,这个社会、法律都不能。”
“温云泽,”老爷子气的有点急躁,声音拔高了些,瞪着他说:“宁如的病迫在眉睫,孩子没了还能再有,等手术结束,他可以回c国找姓魏的,我绝不阻拦。”
“难道您就能保证周渡事后还能安然无恙?”温云泽语气冰冷的说:“一个孩子对于您来说,没了还可以再有,但你有没有想过,周渡凭什么给你们?您认为周渡理所应当的捐献,那这个理所当然是为什么?”
旁边的周宁如看了一眼气喘吁吁的老爷子,轻声说道:“爷爷,不要伤害哥哥的孩子,他很爱魏先生。再等等吧!我还行的。”
老爷子拧眉,握着拐杖并没有在说话。
周渡自觉自己就不是好人,别人需要什么就没命的给,哪怕要这条命他也会豁出去。
周宁如的爸爸给他性命又能如何呢?从能记事开始,每天都会面对妈妈那张阴郁悲愤的脸,每天都会遭遇各种打骂,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就会被揪耳朵打巴掌。
别家的孩子那么听话,妈妈和爸爸都会给他们拥抱亲吻,拉着他们出门回家,唯有他整天被锁在房间里。等着妈妈回来,有时候,他快死了,就在想妈妈要是死在外面该多好啊!这样就不会再挨打了。
这样的童年,他一直都记得,却也是心中最难以磨灭的伤痕,是生命中的黑暗,永远无法走出去。
他遭遇的所有凌虐,都来源自于他爸爸,那个姓周却从未出现过的男人。妈妈总是会咒骂那个男人,连名带姓的骂,他记得,在家里有个小草人,上面写着‘周运文’三个字。
细针插满了草人全身,每当他妈妈插一下,都会骂一句。有一次,他站在不远处看着,仅仅是看着,就被她扯过去拿着针扎他。细针扎的他浑身都痛,大哭大叫都不能摆脱恶魔般的手掌。
有关于进孤儿院之前的事情,周渡不愿意提起,更不愿意想起来,宁愿失忆一辈子,忘掉亲情的残忍血腥。
五岁那年,妈妈更加疯狂,整天酗酒不再出门,而他整天瑟瑟发抖。那年的儿童节,妈妈意外给他煮了一碗鸡蛋面,什么话都没有对他说,就让他吃。
他饿,对食物是出于本能的需求,抓起筷子就要吃,结果被妈妈掀飞了碗筷,对着他大吼:“知道这是什么吗给你什么你就吃,对你一点好,你就命都不要了。”
那时候,他不懂是什么意思,只知道那碗面撒了满地,被隔壁的猫吃了,不一会儿就死了。
那天过后,他什么都没吃,趁着妈妈出去溜出去想找点吃的。看见乞丐在垃圾堆里翻找,他就立在那看,身上泛黄的短t恤堪堪挂在身上,遮不住消瘦的身体。
乞丐发现了他,觉得他很奇怪,扭头看了他好几次,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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