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空间里的事情与明度无瓜，她忽然闭上了眼，走到墙壁处，把手贴了上去，神识通过手去触摸石壁。

不知道过了多久，明度再睁开眼时她已经不再第一层了。

果然。

明度笑了起来，露出见见的小虎牙。

其实每一层都可以通向第九层，但没有人到过第八层，就也不会去想怎么到达第九层。

更不会想到到达第九层是如此的简单。

第九层很空旷，中间有一个圆柱台，明度走了过去。

这个台子就简单的石台子，什么都没有。

明度摸了摸跳了上去，盘膝坐在上面。

她的眼前出现了每一层塔的景象，可以清晰的看到郑恬在第二层练功，第三层修士们的错愕（嗯，这就不看了），第四层的空荡荡，第五层一些人在挑选功法，第六层曾慈他们在收服异火，第八层许妍坐在了蛋蛋前面的地上，思考着拿哪颗蛋。

每一层都尽入眼帘，可以说第九层就是天塔的控制中心。

明度嘴角微勾，进入第七层。

抓住了幻灵的小辫子，“伪装的不错，差点被你骗过去了。”

幻灵无辜的小脸看着明度，“你在说什么？”

“幻灵，或者我该叫你――塔灵。”

要不是她找到了第九层，还真的会灯下黑，被这家伙骗过去。

她说它怎么这么主动，扯着想找出她看破幻境的原因的大旗，怕是很担心她找到第九层，于是跟了过来。

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让她毫不费力的到了第八层，有了足够的时间让她找到第九层。

明度晃了晃它的辫子，“乖一点哦，要不要让你和白骨鬼火见见？”

塔灵：“……”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明度：“它在你塔里住了那么久，都是老熟人了，想来是会……”

塔灵果断抛弃了老朋友，“我和它不熟。”

见什么见，见它有多惨吗？

对不起，已经见识过了，被揍的火形都没有了。

“你放开我。”

明度：那肯定是不会的，她也是出其不意才抓到的，让它跑了，她再抓不得费劲？

“认主吧。”

塔灵：“……”都不拐弯抹角了吗？

“嗯？有什么问题吗？”明度眨了眨眼睛，让塔灵正对着自己。

塔灵对上深不见底的眼睛，感觉自己掉进了深渊，里面冷冰冰的，黑洞洞的，只有它一个灵。

只有它一个灵。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它好害怕，好害怕。

它想沉睡，睡一觉就过去了。

但它睡不着，只能看着这一片黑暗。

听不到声音，闻不到气味，什么也摸不到，感觉天地间只剩下它。

它宁愿被揍几百顿，也不想待在漆黑一片的深渊里。

它呼喊着，但只有它自己的声音，来回的回荡，回荡，直至消失。

它只能又闭上了嘴，久了，它又想出点声，但出声后又让它感觉到分外的孤寂。

它又闭上了嘴。

它感觉过了一年，两年，千万年，自诞生意识以来，它头一回觉得时间是那么的难熬。

它要疯了。

……

明度打了个响指，“认主吗？”

塔灵痴痴呆呆的看着明度，接触到明度乌溜溜的双眸，仿佛回到了那个绝望的深渊。

明度：“认主吗？”

还是那句话，但塔灵直觉敏锐的感觉到了它们的差别，它要是不回复，它将再次去深渊体验体验。

“……认。”

它生无可恋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