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疼,抹不来药。”施宁指指喉咙里面。
“哪里怎么也会疼?”
“你顶的咯……”施宁摸摸喉咙道,咳了几声,看还有没有印心的子孙后代。
“胡说……你吃这么进去做什么,又没让你这么卖力。”印心说了句道,推着他赶紧回床上去,外头怪冷的。
“想让你舒服才卖力,你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施宁冲他翻了个白眼儿,然后七手八脚地爬上床铺。
印心坐在床沿脸热了一会儿,似乎在回味刚才那种身体发烫,灵魂颤动的美妙感觉。
“还想呢,过来睡觉了。”施宁从被窝里伸出个手来拉扯他。
“好。”印心应道,拉开被子躺下来,和小情人黏到一块儿去。
“唔,明天你什么时候走?”施宁问道。
“你说呢?”印心问他。
“我娘亲保准知道你在我这儿,因为我大哥会告诉她。那你还是留下和我娘亲打过招呼再走吧。”施宁想了想道。
“嗯,你们家里,你娘亲才是做主的。”印心说道。
“也不全是,我爹不是不做主,他是尊重我娘亲,小事都不计较的。”施宁说道:“在大事上,我娘亲也会做的,她不会不给我爹留面子。”可是在印心面前,可能是想把两个的关系调解起来,所以才那样吧。
“那挺好的。”印心说道,有些叹息的模样。
施宁好奇地望着他,但是什么都没说,他从来没有听印心提起过爹娘和亲人,也许这就是印心的伤心事。
“睡吧,时候不早了。”印心把施宁的头按在怀里,摸了摸说道。
“好。”施宁躺着他怀里,眯着眼睛准备入睡。
第二天,俩个都没有一早起来,施宁醒来时发觉时候不早了,就推推印心说道:“快起床,你还要上早朝呢!”
印心摇摇头,继续睡道:“不上了,今儿下雪天。”
施宁看看外头,看不见什么下雪还是不下雪,不过这人也真是的,说不上就不上了。
“那行吧,你睡着。”他说道,也扑回去睡个回美美的笼觉。
俩个就这样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不过施家除了施尚书要早起上早朝和施安要略早起去当差之外,其他人都是慢悠悠地。
等施尚书晕乎乎地下了早朝来,施宁和印心也起来了,和施夫人在厅中吃早饭。
“施尚书早。”
“哎,早……”施嘉揉揉眼睛,定眼看了看和他打招呼的陌生家人,“臭太监,你怎么会在我家里?”看清楚那人居然是印心,他马上质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九千岁昨儿个被你灌醉了,这才不得不留宿我们家。”施夫人说道,提起来就觉得太不应该了,老是把别人往死里灌,嗨!
“什么?我把他……”施嘉对着印心求证道:“我把你灌醉了?”他真的灌醉了他?那敢情事件好事,哈哈!
“我也不记得了,反正一觉醒来,我还在施尚书的家里。”印心笑睇着他说道,觉得这人还真如施宁说得那般,有些可——爱。
“哼!自己酒量不好就酒量不好吗,还嫌人家灌醉你,呵呵,呵呵呵!灌醉!呵呵呵呵,灌醉!”施尚书有些太要不得,那嘴脸太欠收拾。
“爹,您坐下吃饭吧,站了一早上不饿吗?”施宁说道:“我记得您昨天也喝了不少,今天还能起这么早真是够厉害的了,印心就不行了,早上他都起不来。”
“那是当然!不就是起来上早朝而已,想当年……”施嘉坐下来,一边和施宁说起了自己的当年,“你爹我喝酒喝到天亮,照样和同僚一起上早朝,在朝堂上啊,你爹一边站着一边打盹儿,一边还参了那个王八蛋何志高一本呢!”
“那何志高不就是当年有名儿的大贪官吗?”印心接茬儿道。
“不错不错,就是那个大贪官!年轻人可能都忘记了,可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呀!当年的何志高,那是如何地贪赃枉法,臭名远扬啊!可是他位高权重,无人胆敢动他。我当年只是个小小侍郎,根本动不了他分毫……我记得,还是吴老太爷将他收拾下来的。”说起当年的朝堂风云,施嘉困顿的双眼都变得有神起来。
“义父确实最厌恶此等贪官。”印心说道:“义父退隐十年,可当时的厉害手段人人都还记得呢。”
“那的确是的!”施嘉十分赞同道。
“我接位十年,也了结了不少贪官污吏。”印心说道。
“你比……”施嘉本来还很激动,但是到此就突然不说了。
“比什么?”施宁却很好奇。
施嘉用眼尾扫了扫印心,才说道:“能比什么,比他义父更干净利落,宁可杀错也不肯放过。”印心的恶名就是这样传出去的,也许他做的事没做错,但是做事的方法错了。也不知道温柔着些办事,没得把自己弄得跟阎王爷似地。
☆、第49章
几人吃罢早饭之后,印心也不好再继续待着了。没得把他弄得那么不知羞似地,成天赖在别人家就不肯走了。其实也没人说他来着,施夫人好客的一个人,挺喜欢他吃了午饭再走。
施嘉是无所谓,和印心说道了一早上忆苦思甜,他挺有趣的,说得挺过瘾的。平时和施安说,那小子知道点什么,就是知道哪儿有闲事管呗。施宁,才那么屁大点,更加什么都不知道,和他说没有成就感。
印心就不同了,举一反三,甚至还能说出更多让施嘉一愣一愣的事情来。可惜时间过得快,这就近午去了。
“时辰不早了,施尚书,咱们下次再论吧。”印心说得口干,连忙喝完施宁递过来的茶,然后就不得不离开。
“走吧走吧,我们家不招待你了。”施嘉也是随意地挥挥手,一股子赶苍蝇的味道。
“印某说过了,不需要什么美味佳肴,只要是施尚书家里头的,就是青菜豆腐也愿意。”印心笑吟吟地挑了一眼施宁,然后就向众人告辞。
施宁自然要送他出去的,二人并肩而行,走至施家的门口处才停下来。印心执起施宁的手,俩个悄悄倾诉了几句小情话,又避着人的眼光偷亲了几个,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这一分开,再想光明正大地见面,只怕就要到施宁侄儿的满月酒,不过也就十几天的事儿。只因白日里印心忙,施宁过去不免会扑个空。夜晚呢,又只是偶尔在夜里来往一下,天未亮又要折腾回来。
印心怕折腾了施宁,施宁也怕辛苦了印心,所以能不见就不见,又不是活不下去了,多等那么一两日也就是了。有时候在门口偶然遇到,那是十分惊喜的,少不得背着人走到一块儿说几句话。
也就是那么几句话,可以令人一整天都快乐。
特别是施宁这样儿不害臊的,什么话都往外倒,把印心给闹得,有时候恨不得捂住他的嘴巴。可是当真捂住了,又心痒痒地想听。就是听见了觉得臊,听不见就睡不着,闹心。
真到了满月宴的那天,印心下完早朝之后,早早儿地就和王兴一起携礼登门。施夫人十分高兴地来迎接,只怕这两大人物是来得最早的,可见其中之看重和亲厚。
施嘉也下朝归来,一看到这俩人刚下朝就来了,少不得说上几句,逗逗闷子抬抬杠的话儿。光有印心一个他就不够说,别说这会儿王兴还在这儿,那是施安变成百灵鸟也帮不了他。
倒是施宁,见不得他爹被俩人欺负,一个顶俩,把印心和王兴给说闭嘴了。把施嘉乐得,这才是亲儿子嘛,就该这样!
“你们父子几个,也别光顾着乐呵,等会儿人来了,也要帮我招呼招呼人客!”施夫人忙进忙出,见不得他们张开后牙槽来笑,太欺负人了这是。难道孙子就她一个人的,爷爷和爹都不要了。
“知道知道,哎呀你去忙吧,别啰嗦!”施嘉挥挥手敷衍道,回去继续说他的当年勇事,怎么样徒手把八个大汉撂倒,顺利救出三妇女,其中一个还想跟他回来做姨娘妾侍来着!
“姨娘?妾侍?嗯?”施夫人提着施嘉的耳朵,到旁边去,“客人这就来了,你还姨娘妾侍的,还快给我去迎客!”老都老了还这么不着调,真是操心死她了!
“这不是还没来了吗?你们女人就是不讲道理!”
“老爷!夫人!有客人上门啦!”门外立刻有人喊了一嗓子。
“听见了没,还不快去!”施夫人急忙放了他,把他的衣裳收拾好,帽子扶正,甚至还吹吹他略红的耳朵。
“没事没事,夫人不忙,老爷我常年喝酒,耳朵就是红的。”施嘉也帮着收拾好自己,然后咳咳,清清喉咙,昂首阔步地走出去,迎客!
有了第一位客人上门,陆续就多人来了,施嘉一个人忙显然不过来。施安是孩子爹,第一次做主角身边的大配角,出来招呼这些有头有脸的人客,自然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疏忽分毫。
施嘉这个施尚书做得,什么都不出名,就一个直爽豪迈的性格出名,朝中许多人都乐意和他来往交好,所以今天来的人特别多。而且还出现了一些不请自来的现象,不过施嘉无所谓,来者是客,不在乎多几副碗筷,他还想要替孙子摆流水宴呢!
那些不请自来的,估计是因着印心和王兴的同来。
“子勉兄,看来是我来晚了。”笑吟吟前来的,居然是曹靖坤,他向施嘉拱手祝贺道:“祝贺子勉兄喜得金孙!恭喜恭喜呀!”
“哎,贤弟!你可来了!老哥等了你一个早上。”施嘉高兴地拍拍曹靖坤的胳膊,连忙将他请进去。孙儿刚出生那会儿,还一起喝过酒来着!“怎么地,今天来得这么晚?”
曹靖坤摆摆手笑笑,正想要解释几句。
“施尚书请留步!”门外竟然又来了一辆马车,下来的是个管家摸样的老大爷。
这位老大爷,施嘉却是见过他几面,竟然是吴老太爷身边的那位,他连忙倒回去迎接道:“这位……”
“施尚书,小老头乃吴老太爷身边的管家,你可还记得呀?呵呵呵,可叫我一声老常便是。”老常笑呵呵道。
“原来是常管家,吴老太爷近来可好?身子无恙吧?”这位常管家吴老太爷身边来的人,他的到来,施嘉自是惊讶的,因为他并没有贸然发帖给吴宅。却没想到,吴老太爷会派人来。
“劳施尚书惦记,我家老太爷还算硬朗。”老常笑道:“还没恭祝施尚书喜得金孙呢,这是吴老太爷让小老头送来的贺礼,还请不要嫌弃。”老常亲自接过奴仆手中的礼物,奉给施嘉。
施嘉接过来,赶紧道:“不敢不敢,吴老太爷竟然还记得我施嘉,施嘉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敢嫌弃呢!”他为着先前没有发帖子一事解释道:“原本该给吴老太爷报个信儿,可是又怕打扰了他老人家的静修,也就没敢……”
“不妨不妨,我家老太爷是从印心大人嘴里得知,今儿想起来,才叫小老头来送个礼,给孩子带个祝福。小老头我一会儿就走了,还要回去伺候来太爷呢。”
“常管家这就要走了?”施嘉留道:“不若先到里边坐坐,怎好连杯茶水都不招呼您呢。”
“不不,施尚书太客气了。老太爷一个人在家,小老头不放心呀。对了,老太爷惦记着你家宁小公子呢,替他老人家问个安心,宁小公子可还好呀?”老常问道。
“他呀,还好还好,能吃能睡地。”听吴老太爷问起施宁,施嘉笑呵呵道。
“那就好,那就好,告诉宁小公子,他的信我家老太爷收到了,十分高兴呢。”老常说罢,就和施嘉道别了。
施嘉想留也留不了,毕竟人家要回去伺候吴老太爷。看着老常的马车走了,他才呼出一口大气,又想到,儿子果真是个讨人喜欢的,什么时候又给那边写信了来着。
“子勉兄,这是吴老太爷的人?”一旁的曹靖坤问道。
“正是呢,前阵子,我家宁儿在老太爷府上唠叨了好些日子。”说起这事儿来,施嘉老脸一羞,要不是闹出流言那件事来,他也不至于把施宁那样贸然带回家。也不知道印心是怎么解释的,人家不怪罪还好,怪罪起来也是他没理。
“看来子勉兄果真和吴老太爷交情不错。”曹靖坤叹道。
“哪里话,只是承蒙吴老太爷看得起我家小子罢了。”施嘉笑呵呵地说道。
曹靖坤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施嘉一早说的那个儿子并不是施安,而是不怎么多见的施宁。他猛然想起来道:“这吴老太爷的义子九千岁,听闻和宁贤侄十分要好……”说到这儿,他才险险收住,就像突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似地。
“哎呀,别提这个,提起这个我就烦透了!”施嘉摆摆手不让谈这个事儿,他道:“咱们进去吧,这会儿估计也没人再来了。”
“子勉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贤侄那么乖巧伶俐的一个人……”曹靖坤却看不懂施嘉的心烦似地,还在提这件事。
“倒不是我儿子怎么样,是别个不要脸贴着我儿子罢了。”施嘉哼了哼,还算没说印心的重话。他这几日也瞧得出来,印心不是那种滑头的人,不会乱来的。而万一他是真的,那就是势在必得,你防也没用。
“你是说九千岁?我听闻今儿个九千岁也来了?”曹靖坤瞄着施嘉道。
“是来了,喏,就在里边儿,我带你去见见他几个。”施嘉说道,就带着曹靖坤进去了。
曹靖坤着实充满好奇,听施嘉这口吻,好像跟人家很熟悉似地。他不明白,怎么短短月余,施嘉就攀上了那么多权贵人物。
摆宴席的露天院里边,主桌上赫然坐着那几个人,很是显眼,来人一进来就能瞧见的。所以曹靖坤进来后,也不需施嘉引见,就看到了那桌上的几人。
☆、第50章
除了施嘉的亲眷之外,就是印心和王兴二个了,竟然是言笑晏晏地坐在主桌上。
“嘿,这俩不要脸的,竟然坐到我家主桌上去了。”施嘉笑道,带着曹靖坤大步走去,“走,老个给你介绍介绍。”
与他同行的曹靖坤,听闻施嘉竟然直指家人不要脸,心里真是不知作何反应才好。不过即将到了主桌,他连忙挂起爽朗的笑容,首先对印心拱手道:“竟然是九千岁大人,真是意外意外,曹某人有礼了。”然后得了印心一个淡淡地点头,才对王兴笑道:“王兴大人,来得早啊。”
王兴自然学不来印心那手,他回了礼笑嘻嘻道:“曹大人来的也不晚,不过堪堪是这主桌坐不下了,幸好我等来早了一步呀。”
曹靖坤笑着道:“这又何妨,坐那里还不是一样么,无妨无妨。”但其实内心是有些郁闷的,他并非一定要坐主桌上去,可是王兴这么一说,他不坐主桌就相当没面子了。
“就是,这坐哪儿还不是一样。”施嘉说道,他当真没计较这些,曹靖坤是他好友,应该也不会和他计较,他道:“原来你们早就有交情了,那敢情好,省得我还要介绍。”
“哪里哪里,怎么敢称得上交情呢,不过是久闻大名罢了。”曹靖坤看见印心瞥来眼神,赶紧说道。他确实和印心没有交情,就连王兴也不过是点头之交罢了。
施嘉却见不得曹靖坤这样,说道:“交情有何难的,改天大伙儿一起喝几杯,这交情自然就来了。”他虚了印心一眼,略得意:“这九千岁也是个爱酒之人,嘿嘿,曹贤弟你与他拼一拼酒力也使得。”
这就是藐视印心的酒力了,施宁在旁低着头偷笑,他爹真是逗,竟然还真以为自己灌醉了人家。
“原来九千岁也是爱酒之人,那敢情好,改日一定要和九千岁喝一杯,知不知道九千岁赏不赏脸?”曹靖坤略忐忑地瞧着印心道。
“哎呀,什么赏不赏脸的,他巴不得天天赖在我家吃饭睡觉呢,你随时来都成!”好些人还不知道印心搬了宅子,施嘉也没想起这茬儿,他的意思只是两家住得近罢了。
可是听在曹靖坤的耳朵里,就以为……九千岁当真和施嘉的儿子是那个那个,传言是真的。他不由地看了一眼乖乖巧巧的施宁,就是这孩子?得了九千岁的宠?还有吴老太爷的惦记?
“施尚书,该开席了吧。”印心侧了侧身子,挡住曹靖坤的视线,笑眯眯地对施嘉说道:“瞧瞧你儿子,吃了一整盘的花生米,你再不开席就该啃盘子了。”
施宁见他拿自己来作伐,就生气地打了他一下:“你才啃盘子,我就吃了几颗。”
印心的背上让小情人的拳头给抡了,可是脸色却分毫没有不悦,反而笑意更加。
施嘉又不好意思当着大伙儿的面让儿子少跟臭太监打情骂俏,就赶紧带着曹靖坤去入座,“走走,曹贤弟,咱们到座上喝几杯。”
曹靖坤虽然有心,但是也不得不跟着施嘉离开。
施宁见他走了,才依着印心的背悄悄说道:“那姓曹的不是好人,他会害了我爹的。”不止是他的爹,还有他的家人……
“哦?怎么说?”印心回头问道,曹靖坤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个名不经转的小虾米,他根本没注意过。可是施宁这样提起,他自然就要上心。
“他对我家有图谋,对我爹的感情不是真的,可是我爹不知道,还一直拿他当知己好友。总之曹靖坤这个人不可信。”施宁低声说道:“前一阵子,就是他故意把我大哥拖在牢里,目的是为了威胁我爹。”
“嗯?他竟是这种人?”印心挑了一眼和施嘉推杯换盏的曹靖坤,疑惑道:“你是如何得知?”
施宁道:“无意得知,我……曾派人跟过他数日,发现他和许多做官的有来往,可是和周丞相来往时最是偷偷摸摸。”
“周丞相?”这名儿出自施宁的口中,让印心目光一凛。既然和周丞相有关系,那么一想就明了了,只是没想到,那个人竟然也对施家出手了。印心本以为,光是一个桥家就够周老贼忙活的,真是没想到了。
“嗯,只不知道这事和他有没有关系。”施宁对这姓周的丞相没有什么印象,好像当他进宫不久之后,这位就死了,也不知道是病死的还是怎么样。
“你莫要猜测了,既然你家姓施,那就是和他有干系的。”印心做桌底下握着施宁的手说道:“别担心,既然你察觉出了是曹靖坤坏事,那就好办了。你且看着吧,我很快就会揭穿他的面目,让你爹认清好歹。”
有了印心的保证,施宁才算放心,不过他问道:“你好似知道很多,他究竟是……为什么要害我家?”这是他一直藏在心里的问题,一直都压在他心上,他家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呢。
“不要多想,这是无妄之灾,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家的错。错就错在……有些人太贪心了。”印心掩眸说道,眼底里尽是凶光。
施宁低头不再说话,也许有一天他会知道的。
印心将他的脸抬起来,安慰道:“好了,不要僵着脸,这样不好看。”
施宁皱皱鼻子,终于笑起来。今儿个是他侄儿的满月宴,自然要笑,不要被那些畜生影响心情。
眼下整个施家都是热热闹闹地,场面一片和谐。施家的人都忙着招呼客人,只有施宁有个最清闲,因为他也在陪客,只不过只陪着一个而已。至于王兴,早就被人拉去喝酒了。他也是交游广阔的人,谁人都可以来上几句,谁人都可以喝上几杯。
“王兴大哥的酒量真不错呀。”施宁颇为敬佩地道,他就佩服这种喝酒不上脸的人。“你瞧,怎么喝他的脸都还是白的。”
“就他酒量好不成,你千岁爷喝酒也不上脸。”印心说道,别光让他王兴得意了去。
“胡说,你喝了酒就像涂了胭脂似地。”施宁偷偷笑着,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句:“太美了。”
“小子,敢调笑你千岁爷!”印心给他记了一账,回头再好好收拾。
“不敢不敢!”施宁连忙摇手。
宴席在红红火火地进行着,突然他瞧见曹靖坤和他爹离席了,连忙就扯着印心的袖子道:“你瞧,那人和我爹去干什么去?”
印心一瞧,说道:“酒喝多了,放水去呗。”
施宁担心道:“我就怕不是这么简单,我爹喝了酒简直就是任人鱼肉,万一姓曹的图谋不轨就糟了”
“那有什么,我叫王兴去看看。”印心想也不想地说着,就放眼去寻找王兴的下落。找到了以后打了个手势,指指那边磕磕碰碰离开的两人。
王兴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回头就笑嘻嘻地和众人打个招呼,要去放水了。有几人要和他一道去,他说不成,他放水有个不让别人看的毛病,不然放不出来。
说着就走了,直奔施嘉和曹靖坤的方向去。
只见曹靖坤扶着施嘉问道:“子勉兄,你家的茅厕到底在哪里,你是不是记错了?”
施嘉醉醺醺道:“没错儿呀……老子记得……嗝……就是这儿……”
“那我怎么没瞧见呢?”曹靖坤挺闹心地道,早知道就不要听施嘉的指路了,他来了施家这么多回,倒是知道再往里头进几进院子之后有茅厕。
“就……就在这儿的呀,喏喏……这不就是了吗?”施嘉两眼迷蒙地道,居然摇摇晃晃地走到池子边,指着那池塘。
“子勉兄,这是池塘,不是茅厕。”曹靖坤无言,他素来知道施嘉喝了酒就是个不着调的。不过,他不着调正是他曹靖坤要的,眼下四下无人,众人都在前头热闹着,他不是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办正事了吗。
“嘘嘘……我要茅厕了,你走开点。”施嘉开始解着裤腰带说道。
“好,我走开点,我也去上个茅厕,子勉兄你上好了就等等我,啊?”曹靖坤说道,然后一边慢慢后退,最后急忙走进施家的内院里。
这家的奴仆都认识曹靖坤,偶尔遇见了几个,曹靖坤就说自己去上个茅厕。他惯来熟悉施家,也就不必别人带路,是以丝毫没有引起怀疑。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有一个人已经跟在他们身后,把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
此人正是被印心吩咐前来的王兴,他是锦衣卫的一把手,轻功自然也不错。谅那曹靖坤再厉害的警觉也发现不了他,只见曹靖坤直直进了施家内院,竟然无人阻挡。
王兴本来就见他形迹可疑,现在明显就是图谋已久,当真是个人渣败类。
☆、第51章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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