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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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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难缠作者:凌晨筆缘

第9节

柳筠衡独自待在程风的屋里,躺在程风的床上,却没能让自己安静下来。

悬崖上的事情他至今没敢忘记,那个士兵口里唤作黄勇之人,正是大祁这次派来的大将之一。

难怪,接应的人一直没到,难怪敌军对他们的路线那么的清楚。甚至已经算好了如何将他俩逼到走投无路。

可如今他们都是一身伤痛,该如何?知道了恶贼却抓不得,惩不了,他该如何?

柳筠衡平生第一次对自己的无能痛恨不已,又偏生还是他平日最为厌恶的朝堂之事。

他不喜欢朝堂之事,也是因为老头。他忘不了老头最后的遭遇,故而他对朝堂是能避则避。可偏生,这一生注定跟着浑浊不清的地方要纠缠不清了。

柳筠衡看着屋顶,满脑子都只是宇文淇的脸。老头,若我完成了你的遗愿,那我就是不是就不在欠你了。好,我去做,一定完成你说的事情。

约定完成,我会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玉佩的缘故,如果不给宇文淇,后面肯定很麻烦。

看小七骨折我就想起当年自己骨折的感觉,头皮发麻。

☆、叫我阿淇

程风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借着微光,里头的人还在睡梦中。他松了口气,岂料他刚刚走到床边,就听到宇文淇唤道:“柳大哥?”

“是我。”程风笑着看着他。

宇文淇睁开眼看着程风,问他:“柳大哥呢?他去休息了麽?”

程风点了点头,问他:“你这下感觉如何?我一会再给你换药。今夜我陪你,筠衡我让他在我的屋歇着。”

“好。”

“筠衡的腰,年幼练剑的时候受过伤。那日抱你来寻我这,一直安顿好了你,才说了自己。”程风与他接触的不多,每每见他,面上都带着笑意,剑眉微蹙。

宇文淇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那眉头越发凝蹙。

“你不必担心他,他的情况比你的好多了。”程风说着,取来东西为他换药。

“是我害了他。”宇文淇喃喃自语,他有些悔,若是那日他站了出来,是不是柳筠衡就不会遭遇这些?

他不会忘了柳筠衡是如何把他护在自己左右,可想起就不住的悔。

“别乱想,你睡吧,若是左腿太难受,你和我说。”程风说着替他盖好被子。

宇文淇没有多说,安安静静闭了眼,他方才刚刚睡了,这下没有丝毫的睡意。可他不想打扰人,只能闭目养神。

门再次被推开的时候,程风已是昏昏欲睡,宇文淇却警醒的朝门的方向看去。

算来也是过了三更,来的人是柳筠衡。他不放心,故而打了个盹就想着过来看看。

宇文淇刚想叫他,就见他把食指放在唇边,他点了点头,轻轻的将自己的身子撑起。

“睡不着麽?”柳筠衡快步走过来坐在他床榻边看着他。

宇文淇点了点头,伸手碰了碰他的腰:“你这还疼么?”

柳筠衡摇了摇头,低声笑道:“我没事了,你这腿伤少说也要一月才能下地,怕不怕?”

“怕不怕都这样了,若说怕还能如何?”宇文淇笑了笑,他牵住柳筠衡的手,问他,“你不困麽?这下过来陪我。”

“睡过了,想着来看看你。我想着你傍晚睡了,这下肯定醒着。程风是不是给你换过药了?”他俩的声音一直压得很低,回头看时,程风已经醒了。

程风看着他们取笑道:“这是多不放心呢,大半夜的不睡还来看着。”

“睡不着来看看,你倒是睡得香。”柳筠衡说着,扶着宇文淇躺下,又对他道,“我同程风出去一下。”

程风随着柳筠衡往外走去,还没走几步,便听柳筠衡问道:“凌兄可收到消息了?”

“嗯,收到了。这下上面可不得了,想来这回火璃国可是惨了。”程风笑道。

柳筠衡思忖了一会,笑道:“你这几日去看看皇宫那边的动静,凌兄知道子淇在我这定然不会有事。火璃国麽,那不是我要操心的。不过如今他这也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好,多少是有些难办。”

“这倒也是,不过我真的发觉你,耐性不是一般的大。”程风说着拍了拍他的肩,“我再去睡个回笼觉,你去陪他吧。”

程风说的不错,那日两人坠崖之后,大祁的军营的凌家军个个都是怒火万丈,恨不能将那火璃国夷为平地。

“七殿下的事已经向圣上禀告了,你现下打算如何?”楚惊鸿看着凌长赋,他的目光复杂,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情完全出乎两个人的预览。更让人想不到的是柳筠衡竟然抱着宇文淇跳崖了。

凌长赋按了按眉心,长叹一声道:“七殿下在宫里的情况,我们都懂,可再怎样他也是皇子。如今该押的押了,剩下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已经知道宇文淇和柳筠衡的情况,但他不能说。他明白柳筠衡的用意,不能让这事功亏一篑。

“既然皇上的旨意没有下来,那就按老规矩办。”若是这事结束了,他一定要求一道圣旨,云林十三坞的人带的兵马拒绝别的将士掺和,实在是烦不胜烦。

楚惊鸿点了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火璃国那边自持站了先锋,想着这七殿下坠崖死了,大祁的军营一定人心涣散,故而越发的得意。

出事之后凌长赋的营帐里就只剩下凌家军的将领,很快,就定下了下一次进攻的时间。

“长赋,待安定了,我想到万合谷去找找柳兄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找到了,也带他去老前辈旁边吧。”楚惊鸿看着凌长赋,难掩面上的哀痛。

凌长赋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他知道柳筠衡还活着,可那日听到坠崖消息的时候,他没有想到宇文淇死了会如何,只是心底里不住的传来一个声音。“筠衡没了。”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万合谷底真如世外桃源一般,不过没有桃花。

柳筠衡几乎日夜同宇文淇待在一起,每待宇文淇精神好些,便同他讲些兵法。偶尔也会说说那些年在各处游玩遇上的趣事,弄得宇文淇好不神往。

那腿上的伤渐好时,柳筠衡便每日抽空陪他下床行走。也就在这时,程风递来好消息,大祁的凌家军捷报频频,逼得火璃那边停战投降。

“准备何时回去?”这日柳筠衡又在陪宇文淇走路,他问这话时,宇文淇愣了一下,却低了头不说话。

“怎么了?难不成,你还打算待在这过一辈子?”柳筠衡陪他走了一段又问道。

宇文淇笑了笑:“若是可以,还真想。至少这里没人吃人。”

“那你就别妄想了。”柳筠衡冷冷的丢出一句话。

宇文淇看了看他,扁了扁嘴,伸出手去牵住柳筠衡。柳筠衡没有挣开他的手,反而将他握住。

“子淇,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柳筠衡转过身看着他,一字一句都敲在宇文淇的心上。

“好。不过,柳大哥能不能答应我件事?”宇文淇看着他,忙补到,“很简单的。”

“你说。”他越说简单,柳筠衡反倒心里有些不安。

岂料宇文淇见他答应,就开口道:“你叫我阿淇吧。子淇是从着兄长们的之辈叫的,更何况,我还未及弱冠。”

“有区别麽?行吧,答应你了。不过一个名字罢了,按你说的,你直接叫我名字也是可的。”柳筠衡真是觉得自己看不透眼前的这个少年,想来自己当初这个年纪的时候,倒是不这样的。

毕竟他是他,他是他,所以终究是不一样的。

“筠衡?若是被我叫顺口了,别说我没规矩。”宇文淇故意板着脸道。

柳筠衡伸手赏了他一个栗子:“哪来那么多规矩?”

宇文淇吃痛,却笑得一脸灿烂。

“阿淇,无论这么多年过来是好是坏,既然活着,以后的也无论是好是坏,你都要好好的去面对。”柳筠衡说着这话,忽然笑了一下。这里虽好,可终究不是可以久留的地方,尤其是你。

宇文淇点了点头,是啊,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后面的还有何惧?先时他不过是一个人,信也不敢全信。可如今,他相信眼前的人,说不出的理由,只是单纯的相信他。

“我带你试试你的轻功。”柳筠衡忽然说道,说着就拦腰待他飞起。宇文淇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他松开了,弄得他直接往下掉。柳筠衡手疾眼快忙将他抱住,问道:“怎么回事?”

“你,能不能等我反应一下?”宇文淇哭丧着脸看着他,方才那一下,真心把他吓到了。

柳筠衡笑了笑,抱着他缓缓落了下来。

一直回了屋里,宇文淇都没在理他,一个人垂着头,一声不吭。在床边坐了一阵子,忽然倒头扯过被子蒙着头。

柳筠衡看着,又怕他憋坏身子,伸手去掀他被子。谁料宇文淇抓着被子一直不肯松手,硬生生的被扯开之后,柳筠衡一不小心失了平衡,直愣愣的朝宇文淇扑去。

宇文淇见他扑过来,反而伸手勾住他的脖颈。这一来倒是巧,柳筠衡唇直接对上了宇文淇的唇。宇文淇却没松开,硬生生的啃了回去。当然,他也没敢太大力。

柳筠衡反应过来的时候忙撑起身子,他看着宇文淇,半响没说一个字。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嗡了一声,这事,这也,太……

他忙坐起来,不想宇文淇也跟着他坐了起来。宇文淇的眼眶发红,看着他,开口问道:“筠衡,你恼我么?”

柳筠衡还是沉默,他这下才是真的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懵了。只是看着宇文淇,见他眼眶红的更厉害,也没多想就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若没动作还好,他这一伸手,反惹的宇文淇伸手将他抱住。

柳筠衡轻声叹了口气,他实在是不理解宇文淇的心思,看不透,猜不透。

许久,还是说了话:“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的秀恩爱可以吗233333,开始发糖喽。

本来这周没榜单我打算停更的,但是想想好像更到完结就没我什么事了。好了,看文愉快,我去码字了。对了,这周还是日更三千。

☆、重回军营

宇文淇听到那不会两个字,又是惊又是喜,把柳筠衡的身子越发抱得紧。

“我又不会离开,你抱这么紧作甚?”柳筠衡被那胳膊禁锢的实在有些难受,没好气的对他应道。

宇文淇这才慌忙的松了手,有些不安的看着他。两个人沉默了许久,宇文淇抬头看着他道:“筠衡,明日带我回去吧。”

柳筠衡点了点头,应道:“也好。”

“对了,这几日怎么不见微烟姑娘?”宇文淇见柳筠衡闷着,他心里有点不知所措,想着找了话题同他聊。

“程风和微烟早就不在这里住了,回来也是为了采摘一些草药。微烟前几日有事,就先回了,她走的时候你好不容易睡着,就没和你说。”柳筠衡见他提起,便应道。

“你怎么不问问军营的情况?难不成你找程风问了?”柳筠衡顿了顿反问道。

宇文淇忽然就笑了,只听他道:“不用问,猜都能知道会怎样。就算是朝堂那边没有旨意下来,凌家军听到柳先生跳崖了,也一定会是此仇不报非君子。”

“阿淇,我们都轻看你了。”柳筠衡说着嘴角上扬,对他来说,不是辅佐一个傻子上台也算的上一桩幸事。

宇文淇微微一笑,轻描淡语道:“大概,你们在我这样的年岁,做的比我好。不过,你不是说看错了我,我就满足了。”

“不会。”

宇文淇忽然觉得柳筠衡说着不会两个字真是好听的不得了,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

回去之前,程风递给宇文淇一瓶的药丸。

“若是腿疼时,不必强忍着,服上一粒。若是没了药,应该也好了。若是还疼,你找柳兄。”程风说着,也给了柳筠衡一瓶药,“你要的。”

“多谢,后会有期。”

柳筠衡说着,便抱着宇文淇上了马。他念着宇文淇的腿才刚好不久,也不敢让他单独骑马。宇文淇却是乐的很。

柳筠衡知道回去的路,一路往上,又穿过那丛林。驾马到了军营前,他放慢了速度。

“你这下还有时间决定进不进去,若是进去了,一会只听我的话。”风有点大,柳筠衡附在宇文淇的耳畔说道。

宇文淇回头看着他笑:“都到了门口还走什么?进去就是。横竖有你在,我不怕。”

“好,走。驾,驾。”

行至军营前,那守营的将士看到他俩,差点以为是见了鬼。但是这大太阳底下,哪可能是闹鬼呢。

“柳,柳先生?七,七,七殿下?”马上来了几个士兵开了门。

柳筠衡示意他们不要张声,问及凌长赋所在便下马往那去。

“殿下?筠衡?果真是你们?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凌长赋见到他俩开心的比遇上天下掉下金子更欢喜。

柳筠衡点了点头,他扶着宇文淇坐下,料到他左腿不便,示意他不必那么规矩的坐着。“你腿上的伤才好不久,这下也没别人在,随意坐着就是。”说着,在他身旁坐下。

“子淇这是怎么?这一个月,你们,那日听人说你们跳崖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凌长赋满肚子的话要说,可看他二人的情况,又似乎不大好问。

柳筠衡见宇文淇看了看他,点了点头对凌长赋解释道:“跳崖之后被人救了,幸得性命无忧。阿淇的左腿折了,在那人的住处修养了一月。你这如今,倒似乎好得多了。”

“嗯,半个月前就停战了,前两日刚签了盟约,火璃迁退出千茴岭以北之地。圣上的旨意也下来了,我这几日正准备收拾了回去领罚。不过,可能还得和火璃谈判一次。”他倒是轻描淡写的说着,没忍住自己笑出了声。

宇文淇看着凌长赋道:“我还活着,凌大哥就不会有太多的事。只是,如今柳大哥的身份,怕是瞒不住了。”

“这倒无妨,我只说是云林十三坞的人就是。”凌长赋接话道,云林十三坞虽说是朝廷养在江湖的组织,但是并不是全归朝廷管,故而只说是云林十三坞的人,皇帝必不会多问。

宇文淇点了点头,他知道云林十三坞这个组织的神秘,既然凌长赋都说没事,应该也就没事了。“想来也不知是幸事亦或是不幸,那日我好歹央了柳兄做了我的近身侍卫,这次遇险,若无他,想来我就去阎王殿上喝茶了。只是,闹得他也受了伤。”

“筠衡你……”

“我没事,别听他这话。”柳筠衡皱了皱眉,瞪了他一眼,方才说好的话,一回来全忘了。

凌长赋朝柳筠衡点了点头,思忖了一会对他们道:“殿下和柳兄先去休息吧,你们回来的事情,我去同他们说就好。”

柳筠衡应了声好,待他离开后便伸手向宇文淇:“我陪你回营帐。”

“去你那,这下不想见人,有点累。”宇文淇忽然变了脸色,他忽然想起先时被关押的大将,又想起那日悬崖之上那些追兵口里提及的黄勇。

柳筠衡点了点头,伸手给他,扶他起身,依言带他回了自己的营帐。宇文淇将身上的铠甲脱下,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帐顶,一言不发。

“他们说再过几日谈判,阿淇你是要跟去的。想来这一二日得把这一个月来的事情都缕缕,不然小心被人欺负。”柳筠衡没去责备他,而是直接说了后面的事。

宇文淇嗯了一声,他忽然看着柳筠衡问道:“筠衡,你这次是不是也要离开?”

“嗯?嗯,你们谈判结束我应当就会回去。”柳筠衡点了点头,他看着他,看到他眼里的不舍。朝夕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若说不舍,也是正常。

“能不能不走,不对,能不能同我一道回去?”宇文淇坐起来,看着他,声音里带着一点央求的味道。

柳筠衡笑了,反问他:“为何要带我回去?再怎么说,若是同你们一道回去,我也是要在凌兄那边待着。”

宇文淇听着这话觉得自己也难以驳回,只能点头叹气。他看着坐在他面前的人,看的很认真,仿佛想用这种方法,将面前的这人印在自己的记忆中带走。

“筠衡,我好像,离不开你了。怎么办?”宇文淇半带开玩笑的口吻对着柳筠衡问道。

只是他笑着,他的笑颜就不忍被拒绝。柳筠衡伸手放在他的头上,看着他道:“我们相识,不足半年的时间。那日听你自己说的,年庚十六,那你这些年怎么活过来的?”

“说来有些可笑,我和一个戏子约了十年,我说要听他唱戏,他非得要我十年之后再找他。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宇文淇自嘲了几句,偷眼看着他,却不想柳筠衡的眼神在逃避。

被他这么一提,柳筠衡想起了这次坠崖,差一点两个人都殒命了,还十年之约呢。

“对了,筠衡,你还记得你那日给我的玉佩么?就是那个戏子给我的。幸而没丢,算来还有一年半的时间,等我回去要是遇到了,还是得把这东西还给人家。”他说着,有些收不住的样子,柳筠衡也没去打断他,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你能找得到他人么?”

“应该能,我的玉还在他手上。我得拿回来,那是我娘亲留给我的遗物。”宇文淇点了点头。

柳筠衡心里顿了一下,说起来那两块玉还有一处的相似,也不知宇文淇发现没有。他是把玉放在青门饮了,不然干脆悄悄还了得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如何就给了别人?”

“放在我身上不过是个空念想,你那会说戏文有情,戏子无情,想来是不准的。筠衡你喜欢听戏么?”

柳筠衡迟疑了一下,本想说不喜欢,可见他的模样,还是改了口:“算不上喜欢,不过是偶尔同凌兄去听过一二回。”

“什么戏?我喜欢《霸王别姬》和《贵妃醉酒》这二出,只是没遇着能唱的好的。临川四梦的词写得极好,也是喜欢的。”他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兴致勃勃的聊着。

柳筠衡点了点头,这些戏文皆是他熟悉的,尤其是《霸王别姬》和《贵妃醉酒》。就算离开了长安,每年在老头的祭日,他都会唱上一段。

“临川四梦啊,最梦在牡丹。”柳筠衡笑道。

“对对对,我最喜欢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觉得再没比这句好的了。”宇文淇似忘了方才的不快,说起戏文,满脸的笑意。

若是一年之后再相逢,他会给他唱什么曲呢?若是太短的折子戏,得罚,定要罚他多唱些。可又想着多唱会把人累着,宇文淇有些苦恼。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办。

“阿淇听过《牡丹亭》么?”柳筠衡问道。

宇文淇点了点头,应道:“随二哥去听过一二出,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认为小七温柔么,不不不,那只是对小六的温柔。

☆、训斥诸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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