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赌,赌燕临秀如儿子所言喜欢苏折雪,赌燕临秀在救治苏折雪之时,将要害心口暴露出来。
“你中的血毒有解药的,我知道在哪里,你只要再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就好!”木架子台上,燕临秀蓦地一声大喝,终是震慑了惊恐万分的玉奴。
“当真?”玉奴颤声轻问,“我……我……中的是……黄泉……我的血……都是毒……”
“我没死,不是么?”燕临秀将她拥入了怀中,咬牙道,“等我把你的毒逼出心脏,我便去要解药——”说话间,她冷冷地看着叛军的方向,目光锁定在了那个海枭头子身上,“儿子来送死,老子也来送死,这些人,一个也不能留……”
“呜——”
鱼漠突然吹响海螺。
“啊!”
只听玉奴惨呼一声,心口突然钻出一个东西,驯如闪电地穿入了燕临秀的心口。
“啊——”
燕临秀吃痛惨呼,不敢相信地看着怀中的玉奴,“你……”
玉奴泪然摇头,剧痛已让她说不出半句话来。她从未存心害燕临秀,她想要的很简单,就是这样静静地陪在燕临秀身边,一直到老。
可是,她却成为了燕临秀的催命符!
她宁可燕临秀无视她,都不要燕临秀憎恶她!
这一世,她无法抉择自己的命运,随波逐流,可到了生命尽头,她却连开口的能力都没有。
眼泪疯狂涌出,玉奴不甘心地摇头再摇头,却终是再也摇不了头,睁着一双凄楚的眸子,气绝在了木架子之上。
“啊——”
绞心之痛让燕临秀翻身从木架子上坠落,捂住心口不断在地上挣扎,一切的一切似乎朝着鱼漠最想要的方向发展。
沈之淮得意地转头问道:“你还在苏折雪体内种了什么东西?”
鱼漠冷冷地看着燕临秀在地上痛苦翻滚,淡淡道:“噬心鳗。”
沈之淮愕然问道:“这是什么?”
鱼漠徐徐道:“会把人心啃食得干干净净的殷墟海恶鱼……”
沈之淮脸色一沉,心底泛起一阵恶寒,“人若无心,自然无命,鱼大首领,你这招果然够绝。”
“绝又有什么用?燕临秀就算是死了,我的沧云也活不过来!”鱼漠厉声大喝,可他话音才落,却被当前的一幕惊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燕临秀一摇一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从伤处揪出了那只噬心鳗,将它捏了个粉碎。她抬起脸来,双眸血红,一脸血纹,哪里还有半点人的样子?
“玲珑……”燕临秀仰头看向了木架子,玉奴的半只玉臂伸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知道这个女人是再也救不回来了。
“偿命……偿命……偿命……”燕临秀身上的煞气越来越浓,她突然奋腿急奔,疯狂地朝着鱼漠冲去。
“撤军!快撤军!”沈之淮急呼一声,勒马回头,哪里还顾得上身边的鱼漠,一马当先,早已冲到了叛军后撤的最前方。
叛军溃退,海枭们也护着鱼漠勒马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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