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承如被架进大殿，他的目光从皇帝、太后等人身掠过，见到旁边的宁王，屈承如眼睛微微睁大，但是很快他低下了头。</p>

紧接着汤嬷嬷被拖来。</p>

痛苦的呻吟声入耳，屈承如转过头看到了汤嬷嬷的惨状。</p>

汤嬷嬷下身的衣服已经被暗红色的血浸透，结成厚厚的血痂，两条腿异地外翻着，显然已经被打断，头的发髻散乱，额头满是血迹，脸色惨白，嘴唇却一片嫣红，面满是齿痕。</p>

多大的疼痛才能让人将嘴唇咬成这般模样。</p>

屈承如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起来，浑身更加酸软无力。</p>

汤嬷嬷经历这样的刑罚若是用在他身……他宁愿立即去死。</p>

太后声音冰冷：“你说说，是谁指使你给宁王下毒的？”</p>

汤嬷嬷努力抬起头向周围看去。</p>

屈承如忽然心一紧，恐惧的感觉立即传来，他下意识地向后缩去，仿佛只要被汤嬷嬷看到，他再无生机。</p>

汤嬷嬷的目光果然定在了屈承如身。</p>

屈承如不由地颤抖。</p>

“屈大人，奴婢原本也没想要……说出您……只是……若奴婢不说，宁王府的下人都会被牵连，那些孩子都是没有错的，奴婢不忍心……所以……您也招认了吧，这件事都是您指使奴婢做的。”</p>

他？他怎么可能去害宁王。</p>

屈承如转头去寻找宁王，宁王眼睛里喊着泪水，一脸的痛惜：“嬷嬷你……说的是真的？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p>

屈承如的心顿时沉了下去，最后一线希望也被黑暗淹没。显然宁王府已经被人捉住了把柄，否则以汤嬷嬷的地位，不可能会被牺牲。现在汤嬷嬷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他也会死。</p>

无论怎么挣扎，他都会死。</p>

屈承如听到了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p>

原来他也这样怕死。</p>

“屈……屈打成招……”半晌屈承如才说出这样的话，“这嬷嬷……是受了……重刑……才……才会。”</p>

“屈大人，”裴杞堂忽然道，“你真的知道什么是重刑吗？”</p>

屈承如听着自己心跳的声音，整个人瘫软在地。</p>

“见了曹嘉大人，你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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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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