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别走,我怕……”
沈悦微觉得自己疯了,刚刚还拼死拼活地要男人离开,这会又尊严全无,求着人家留下。
可她实在是害怕。
母亲去世得早,小时候每晚都是她自己睡,后来家里经常有个阿姨来拜访,她不喜欢这个女人,没想到这个女人打碎她的玻璃示威。等她怒气冲冲跑下楼,才发现父亲正和那个女人在沙发上缠绵,吓得她又跑回了房间。
冷风顺着窗口呼呼往里灌,那天晚上她傻傻地守着满地碎玻璃哭,直到第二天惊闻父亲要和那个女人结婚的消息。
在沈悦微的记忆里,破碎的玻璃就和即将失去最重要的人划上了等号,她讨厌也害怕这样的夜晚。
被子蒙过了头顶,依稀能听见男人沉闷的脚步声,她知道楚景承一定是离开了,于是眼泪流的更凶了。
“幼稚不幼稚?”
男人冰冰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闷闷的有些听不真切,他在和自己说话?
紧接着被子外面一股大力扯着向外拉,沈悦微哪肯放手,于是用尽全身地力气和那股力量抗衡。
面对着落地窗,寒冷刺骨的风吹在脸上难受极了,于是她拼命地吸了吸鼻子,心里又难过了几分。
这时,沈悦微只觉得整个身子一轻,竟然被楚景承连同被子抱了起来!
“别乱动,安分一点!”男人的声音出现在头顶,冷冷警告她。
接着楚景承把她抱去了另一间客房,温暖干燥的空气让人冷静了不少,她被轻轻放到床上,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这样不害怕了?”
耳边响起男人戏谑的声音,即使隔着被子,她也能感觉到男人正用无可奈何的目光打量自己,她真是糗大了!
“谢谢你……”
刚说完,身后的床垫突然一沉,楚景承竟然躺在了她的一侧,伸出手臂掀开了她的被子,强迫她躺在身边,相拥而眠。
“不,不用这样,我……”
“闭嘴,睡觉。”
起先沈悦微满身防备,生怕楚景承又要故计重施,可楚景承只是简简单单地抱着她,一言不发,渐渐地呼吸平稳,合眸浅眠。
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令人安心,耳边是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渐渐地沈悦微也陷入沉睡。
一夜好梦,第二天醒来楚景承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枕边的余温证明曾有人在这里睡过一晚。沈悦微若有所思地抚摸着枕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弯起嘴角自嘲一笑。
周末沈悦微不用去公司,下楼时正撞见佣人拿吸尘器打扫,见她下来,那女佣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拿着吸尘器就撞了过来,刷头狠狠擦过沈悦微的脚踝,瞬间见血。
“唔……你干什么?”沈悦微眉头紧蹙,勉强扶着栏杆站稳。
而那女佣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声你走路小心一点,态度高傲得很,仿佛沈悦微才是那个撞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