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做到最后吗?
“这……”沈悦微顿了顿,接着有些羞赧道,“如果越总方便,能不能捎我一程,我出来办事,车子还在公司。”
“当然可以,您上车吧。”
虽然有些难为情,但沈悦微还是搭上了越霖的顺风车,本想让他将自己送到公司就可以,谁知盛情难却,越霖问出了别墅地址,一路把她送了回去。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越霖将她送回了别墅。
宝马车刺目的光线吸引了楚景承的注意,他将电脑合上,坐在一片黑暗的客厅里静静看着窗外,沈悦微从一个陌生男人的车上下来,两人亲切地挥手道别。
看到眼前这一幕,他只觉得心中燃起的怒火已经到了一个无法遏制的程度,于是将指尖夹着的香烟捻灭,目不转睛地盯着大门的方向。
玄关顶灯被女人“啪”地一声打开,暖黄色的光线倾泻下来,将她的面容映得有些模糊,楚景承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过去。
沈悦微正弯腰脱鞋子,突然身后一股大力将她按到墙上。
楚景承一手抵着她的肩膀,一手环在她腰间,从头到脚审视着她,两人贴得很近,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他是谁?”
沈悦微不知道他要问许嘉磊,还是越霖,但他审问一般的语气让沈悦微恼火,于是没好气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点漆似的黑瞳翻涌起无边的怒意,他整个人气场骤变,不大的玄关顿时温度骤降,如同冰窖。
沈悦微猛地咽了咽口水,挺直了腰板,“刚才送我回来的人是越霖,沈氏下一个项目的合伙人,我和他关系很清白,不是你想的那样。”
楚景承望着她不说话,目光像是紧盯着猎物的狮子,禁锢着她的手臂丝毫没动,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
“如果没事的话,我要回房睡觉了。”
沈悦微试图回避他冰冷的目光,推搡他的手臂想要向屋内走。
楚景承骤然转身,像是出闸的猛兽一样迅速,大手一把抓向沈悦微,“我是不是不该这样纵容你?”
沈悦微身子一歪,跌进了他的怀里,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被狠狠摔在了沙发上。男人不给她片刻的喘息,身子很快压了上来,冰冷的目光中透着忍无可忍的肃杀,似乎宣告着对她的纵容即将到头。
“你忘了是用什么来和我谈条件的吗?”
男人冰冷的话敲击着耳膜,沈悦微身子一颤,不明所以地问他:“你什么意思?”
下巴被一双大手狠狠钳起,男人用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眼中闪烁着嗜血的狠意,“我可以随时撤资,让沈氏集团深陷债务危机,永远也翻不了身。”
“不,你不能这样!”
他们明明约好的,是她用一张结婚证换来挽救沈氏集团的机会,楚景承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看来你还记得啊?”男人嘴角浮现一抹怜悯的冷笑,手上毫不怜惜的力道让沈悦微连连皱眉,“那你就要乖一点,别再做那些惹恼我的事情,否则我可不知道我会不会反悔撤资。”
眼前的楚景承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他从不会用这种威胁的语气来和自己说话,他的底线原则在遇到她时统统可以弃之不顾,从前他不是这样的。
“你听我解释……”沈悦微叹了口气,最终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