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第二日的晚上,得闻不用加班的消息后,冯灯简单吃过了晚饭就骑着小电驴去了南站。
夜风吹得人身上热乎乎的,车子从喧嚣驶入平静,只远处的狗叫声极为清晰。
到了目的地,她将车子锁好,换上工作服就投入了工作。
夏小云当日也在,望见她来了,忽得发现了什么不同:“你今天这妆容很有春夏的气息啊。”
冯灯今日化了一个咬唇妆,乌黑的头发衬得皮肤越发白皙,“up主那里新学的桃花妆,要不要推链接给你。”
“…呀……嘿……好了。”用肩膀把消毒柜门顺利关上的夏小云,吐出一连串关门时的气音,她抱着东西,绕到拿物品的冯灯身后,回答冯灯刚才的话:“我不用,我不用,我没有汉子撩,咬唇妆什么的就算了。”
正这么说着。
身后响起开门的声音。
两人循声回头一看—— 一二十七.八岁左右的男人,穿一件清爽地白色衬衫,单手推着门,先是看了夏小云,然后目光挪到冯灯那儿。
夏小云:“白站长好。”
冯灯笑了下也说:“白站长好。”
白东二十五岁左右海外学成归来,原本做的是时下大热的金融行业。去年管理救护中心的父亲身体不大好,于是便常来帮忙。倒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站长——年纪太过轻。
但大家习惯了,便这样称呼他。
白东对冯灯的出现只意外了一下,继而很觉得情理之中:“这阵子,两头跑,你要辛苦了。”
冯灯:“还好,手头的毕业论文初稿写得差不多了,晚上不必花太多功夫在这上面。时间有结余,来这里还都是老面孔。”
夏小云嘀咕声——不见你这样关心我这种老老员工,我毕业论文还没写完。这真是个看脸的世界。
这个喜欢os的姑娘,一边os,一边抱着东西向外走。
白东那时忽然说:“对了,小云你停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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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还好吗?”江袁的微信就是在白东说话的那瞬间进入冯灯手机中的。
彼时,她无暇顾及手机,等到把手中的消炎药送去护理间,完成包扎护理的事情之后,才有空掏出了手机。
救护中心后院的树木全部抽新芽开新花,她坐在石凳上,尖牙之后来的一只小黑狗就匍匐在她身边。
蝉鸣、虫嘶还有稀疏的星月微风。
冯灯说:“江小姐,你呢?”
“准备去做第二次的手术。”江袁回了冯灯的微信,想了想,又写道:“手术有风险,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回得来,冯小姐有空吗,想和你当面致歉。那个时候,打扰你了。”
江袁上一次的手术不大成功,季源洲也没有档期。外界媒体自上次以后都抓着她穷抓猛打,或许是希望再找到一点猛料,年终奖金借此翻上一翻。她倒是一一客气应对,总是对着镜头道歉。
听季源洲说,本来,由于她的经历与陈帆太过相似,所以想匀出时间亲自帮她操刀,不想她却拒绝了。
她说:“与其再让外界把江袁这个名字和扬帆的任何人牵连起来,不如照旧,还是找别的医生就好。排异或多或少别人也都有,不过是她运气不好而已,好医生很多的。”
这人的态度,别人唏嘘,冯灯却不知为何能领会一点。
她担心季源洲的时候看过不少扬帆的资料,江袁的也在内。不是有句话叫做,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嘛,冯灯看那些视频的时候,觉得江袁非春风非繁花。
她是那一只蹄疾马,眼里带着极端的热爱,扬帆起航。
那种疾风般的力度,是不顾生命的荒唐,也是珍惜生命宽度的决绝。从前冯灯看得到的是第一层,了解以后,渐渐品出丁点后一层。
她看了眼时间,于是和江袁约定了一个小时后。
江袁说好,到时候请人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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