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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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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开湿透的中衣,衣物轻盈地顺着水流漂走,毫不留恋。双臂缠绕上李言宜的后颈。

流水经过的时候,在他们身边绕了一个弯。

“未秋……”李言宜的声音低哑,氤氲的水汽中,白未秋的眸光真切,似零星的星光,没有一丝不情愿。

此处删去663字

“累了就睡吧。”李言宜亲吻他的眼睛。

最爱的人此刻就在他的怀中,李言宜吻过他的眉梢眼角。流光轻易把人抛,太液池的初见过去了多少年?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现在仍然年轻。

醒来就看见李言宜近在咫尺的睡脸,梦中似乎还在笑,白未秋伸手戳了戳他浅浅的酒窝,李言宜握住白未秋的手指,迷迷糊糊道:“未秋别闹,让我再睡一会儿。”白未秋见状便不再管他,自顾自地洗漱更衣。

这里不是王府,白未秋并不在意,只对镜绾发。

“郎君,让我来吧。”一双素手绾起白未秋的长发。

“素清?”

白未秋转头看她,奇道:“你怎么也在这里?”他再次环顾四周:“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王爷的一处山庄,素清昨日便过来了。”

“哦。”白未秋了然:“原来他早有预谋。”

“不是预谋。”李言宜穿着中衣走了出来:“这里比山下凉快,又有温泉,最能消暑。”他扶着白未秋肩膀,看着镜中的美人,“我早想带你过来,前些日子不得空,就这几日空闲,昨日酒宴之地离此处不远,就直接过来了。”

素清拿来了李言宜的衣物,替他更衣。

白未秋整了整他的前襟,听见屋外有弹奏箜篌的声音。

“雪奴也在这里。”素清笑道:“王爷一早就安排了,除了我和雪奴,还有负责郎君膳食的孟三娘,早膳都已备好,就在外间。”

白未秋走到外间,果然桌上已经摆上了几样精致早点,略吃几口,便出门去看见此处果在山中,房屋皆是木质结构,布置古朴,并不铺张。屋后有阶梯,直往下便是温泉。

看到温泉,不由想到昨晚情形,如剖白心意一般的孟浪,不过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白未秋不以为然。

“喜欢这里吗?”

回过神来,不知何时李言宜已经在他身边。

“还好。”白未秋点点头。

白未秋喜静,在王府他的住处虽也清静,但府中人口众多,来来往往,也就算不得清静了。

风吹来草木的馨香伴有箜篌的声音,一切都那么合心合意,他并没有告诉过李言宜自己的喜好,可是李言宜不用他说,就全然按照他心里想的这么去做了。

“你在想什么?”李言宜见白未秋唇角微翘,似笑非笑。

“我在想,幸而你不是皇帝,若你是皇帝,非得干出烽火戏诸侯的戏码来。”

“那你不成了奸妃了?”

“也未必是我呀,换了旁人,你也会这样待人家吧?”

“换谁?”李言宜揽过他的肩膀,神色不悦。白未秋抬头看见他的眼睛,那眼中无处安放的深情,直白而□□,刺的白未秋心中一痛,道:“换不了旁人,只能是我,对不对?”

李言宜拥他入怀,在他耳旁轻声道:“未秋,你要信我,自我十二岁第一次看见你,心里就再也没有过别人。”

语罢两人不再言语,只是静静相拥。

☆、第40章

白未秋在此处住下了,他知道李言宜在王府还要处理一些事宜,不愿他烦心,他也就从不过问。

等到李言宜将王府内务彻底肃清,要接他回去时,已经到了深秋时分。

晚云渐收,淡天琉璃。白未秋着一身淡青色绉绸衣衫,衣带未系,倚在栏边,懒洋洋地伸手摘过一片金黄的银杏叶。

“你喝酒了?”

李言宜凑近他,轻声问道:“这么好的兴致?怎么不等我一起?”

“一点点。”白未秋回过身,带着笑意,红晕未褪,“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来。”

“我正是为这事来的,跟我回王府吧,天气渐凉,山中湿气重,这里可不能久待了。”

“王府的事儿你都处理完了?”

“算处理了吧,乌烟瘴气的。”

“还有其他事儿呢?”他往李言宜头上瞧去,说了声“别动。”顺手揪下一根白发,“你才多大?竟连白发也生了出来。”

“其他什么事儿?”李言宜不解,拉过他一只手,触手温热,也就放了心,只在唇边轻吻过。他注视着白未秋,发现他的白发少了很多,几乎看不出来,雪肤乌发,眉目如画。便笑道:“朱颜君未老,白发我先秋。现在轮得到我来说这句诗。”

“那是这段时间你费的心思太多了,我呢,在这里作了个不问世事的隐士,又不用操心衣食,自然不会早生华发。”

“我听素清说你画了些扇面,还都提了诗,怎么都没看见?”

“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东西,你想要的话,我让素清给你取来,你愿意挑哪个就挑哪个。”他捏捏李言宜的手:“不过我说的事儿,你可得放在心上。”

李言宜见他郑重,便点点头:“你说。”

“平时我有下山,远远近近的去过些地方,也打听了些事儿,咱们这地方河多,也多水患,但也是就最大的帘江上修了一条堤坝,其余河流均没有,更别说那些蛛网密布的支流。今年是天道好,风调雨顺,没遇见洪涝,你若真想保一方安居,就得趁早修水利,做打算了。”

李言宜有些吃惊,没有料到白未秋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白未秋见他神色,以为他不喜自己关心这些,唇边便带了冷笑,问道:“我多嘴了,本不该在王爷面前谈及民生,”

“不不,你误会了!”李言宜拥他入怀:“你本就有登堂拜相之能,却一直被困囿于方寸之间,倒是我鼠目寸光,竟忘了这一层。”他松开怀抱,看着白未秋的眼睛:“你之前说我没见识,那可一点不假。之前左太守也跟我提过此事,但没有理清头绪,也不知该怎么去做,若有你协助,那就太好了!”

“我也未必能提出什么,也就是建议罢了,那也得是你信得过我。”

“我当然信得过你!只是我原本以为,你只潜心诗文,并不关心其他。”

“诗文终是消遣,读书是为生民立命,继往圣之绝学,开万世之太平。并非空话呀。”他思忖片刻:“我需要将这地方的县志都翻看一遍,才能着手。”

白未秋这类仕子,是真正的读书人,圣人的训诫深入骨髓。李言宜肃然起敬,站起身,深深给白未秋行了个礼:“多谢先生指教,学生受益匪浅。”

白未秋也站起身,往他肩上锤了一拳:“不要拜我,不要自称学生,不要折我的寿。”

两人嬉闹一阵,素清来请用膳。

晚膳摆放在石榴树下,李言宜随手摘过一只石榴,掰开尝了几颗,又酸又涩,难以入口。却不动声色地赞道:“还不错,要不要尝尝?”

“这棵是花树,结的果子是不能入口的。”白未秋不上他当。

晚膳撤去,凉风渐起,在山道上漫步,风吹动白未秋的衣袖飘飞,宛如乘风。

“这里很好。”

“哪里好呢?”

“哪里都好。”白未秋顿了顿,“我在这里住到冬天再走吧,好吗?”

李言宜揽过他:“好,不过……”他低头跟白未秋咬耳朵:“你今晚要跟我一起沐浴。”

夜色旖旎,像是玥唐最华贵的牡丹,层层叠叠的绽放,盛放在这落叶漫天的秋凉时分。

立冬时白未秋才回到王府,李言宜没有安排他住在曾经的轩室,而是直接带他住进自己起居的厢房,白未秋也并不反对,两人堂而皇之的住到了一起。

冬至那天李言宜在知鱼山庄,嫮瑶病了,烧的双颊嫣红,没精打采。白未秋站在阶下,看着漫天白雪自云中而来,纷纷扬扬又转瞬落地消亡,类似芸芸众生。他还不如雪片,因为他不知自己从何而来。李言宜还有亲人,他什么都没有。

有雪消融在白未秋的指尖,他将手收在袖中,转头去看。李言宜走了出来,神色落寞,走到他身边捏握住他的手,皱眉道:“这么凉?你一直在这里吹风么?为什么不到屋里去?”

“屋子里闷得慌,我才出来不久,我随你走走吧。”

李言宜点点头,两人并肩走着。

“你的女儿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素旻平常把她照顾得很好,都是她夜里偷着跑出去看月亮,结果受了凉,小孩子家生了病就来势汹汹,,现下服了药,已经睡了。”李言宜垂着眼睛,突然结巴起来:“未……未秋……我有一个孩子,你会不会……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

“会不会嫌弃我?”他有点语无伦次:“其实我带你来这里,我就是想要跟你坦白,我确实曾经娶过妻子,我总是觉得对不起你。”

“素清告诉过我。”白未秋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注视着李言宜:“你对我如何,我心中有数。”

雪越下越大,两人重新回到屋内,李言宜为白未秋解下身上斗篷,白未秋道:“你不必管我,去看着孩子吧,一会儿醒了见着爹爹,她也开心。”

第二日嫮瑶的烧就退了,吃了一碗粥,有了精神,开始在屋子里溜来溜去,白未秋也见着了这孩子。不过嫮瑶与他二人不熟,只顾黏着素旻。

李言宜与东方蕴密谈至深夜,第二日一早就带白未秋回了王府。

冬去春来,春又去,秋又来。

白未秋的才华在哪里都能惊艳四座,在云州也不过一年,熏南先生的诗名已经传开。

宁行之携了几位得力将领候在府中已久,显是有要事相商。

那年李言宜与柔然打仗向西凉借兵,条件是给西凉纳上五年的岁贡,西凉王一直想要再加五万两黄金和十万两白银,皇帝不愿给,西凉王数次讨要,终于恼羞成怒,向玥唐发兵,要占领平谷关外数百里地方才罢休。

李言宜坐在为首的梨花木圈椅上,坐姿随意。

“那年去西凉借兵,协议是我签下的,却不想哈沙尔这么不守信。”

“贪得无厌是人之常情。”贺池撇撇嘴:“那会儿咱们跟王爷在西凉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识过哈沙尔疯起来是个什么样。”

贺池当年是王府侍卫,当年随李言宜一同去了西凉八年。

“西凉王哈沙尔,说起来还是王爷的大舅哥呢。”宁行之打趣。

“我弄丢了阿尼娅,人家现在未必还认我这个亲戚。”

“亲不亲戚的倒另说,这仗反正是打起来了,听说西凉王是志在必得,在关外闹得很凶,皇帝陛下派了乐甑将军去镇守平谷关,末将得了消息,就赶紧来告知殿下,也顺便说说这段时日咱们的铺排。”

李言宜一手支颐,一手举杯饮茶,若有所思。

“我估摸着得派我去,不过现下这个架势,皇兄未必这么打算。”

“那也不一定,王爷忘了,太后还在京中呢。”

李言宜听了这话,紧紧扣住了茶杯,李言宜的茶杯是厚润的白玉,红沁丝丝透入,茶杯微微颤抖了几下,又平复了,他慢条斯理的说:“也是,不管怎样,咱们做好打算,未雨绸缪吧。”

等众将纷纷离开,李言宜将宁行之留下,笑道:“几个月没见到宁三郎,倒觉得你滋润了些?”

“末将成日在新安镇守操练,哪来的滋润,王爷可莫拿我取笑。”

“可我听说你最近老去玉泉山?”

宁行之面不改色,点点头:“找那个道士。”他忽然想到什么,不耐烦地挥挥手:“那是个活木头,什么都不懂,我找了他那么多次,总还是对我一副死人脸的样子。”

“是云灵子道长?你……对他……”李言宜大惊。

“我也不是……”宁行之欲辩解,忽而皱了眉毛,“哎!”他重重叹了一口气:“王爷,以前我看你对白郎君,只是不解,如今我也咂摸出一点什么来了,算了算了,我真的再不想去找他了。”

他要离开王府,李言宜留他吃饭亦是不肯,出门的时候正好撞见白未秋进来。宁行之向白未秋行了一礼,白未秋亦是还礼,他深深看了白未秋一眼,看见他秾丽的眉眼,心中悲伤起来,只觉得苦,一声不响地离开了王府。等李言宜追过来的时候,他早没了人影。

“宁将军形色匆匆,是要将往何处?”

“三郎这次是为情所困了。”李言宜叹道。

☆、第41章

果不其然,皇帝下了旨,要李言宜带兵去往边境,将西凉大军逐走。

云州的梨花已经开了,风吹起粉白的花瓣,纷纷扬扬,掠过白未秋的发丝,李言宜倚着栏杆,低声道:“我一去大概数月,可能也不止。你放心,这里我都交代好了,你想做什么,只管放手去做。”

白未秋回过头:“都随我?”

李言宜走到他面前,轻声道:“你要信我,我也信你,等我回来。”他转念一想,复道:“若我派人来接你,得有信物。”他取出怀中一枚玉扣,慢慢旋开“这里面我放了你我的头发,若不见此物,任何人都不要跟他走。”

“谁要跟你结发?”

“那是我自作主张。”他试探问道:“你不愿意?”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白未秋垂下眼睑,睫毛纤长:“其实我想过跟你一起去往边关,男儿在世,谁不想策马扬鞭?塞外风沙,关山明月,想必也是动人的人。可我没读过几本兵书,一介书生,真要跟去,倒是给你添乱罢了。”

“你要跟去也可以,只是每日跟我一个营帐同进同出,将士们见了我俩如此,必要想念家中妻子,心思就不在打仗上了。”

白未秋听出他话中的调笑之意,横了他一眼,重新转过身去,看到满天飘飞的梨花。李言宜取下腰间的玉箫,吹了一曲《短别离》。

“相思终不厌,明月与白云。江南与江北,随我复随君。”

李言宜带军出了平谷关,遣人去见哈沙尔,说要商议。哈沙尔一听是他来,倒也没有推脱,放了他来西凉的星河城。

哈沙尔一见他就问他要阿尼娅,李言宜对外只说是王妃难产,与孩子一起殁了。哈沙尔对此说辞不屑一顾,阴阳怪气道:“本来我就不同意,又不是没有别的公主,阿尼娅就是不肯,偏要嫁你。你说嫁你就嫁了,现在怎么连人都没了呢,定是你待她不好。我这妹妹单是容貌就是稀世珍宝,你们那点岁贡来换,都是便宜你们。”

李言宜哑口无言。

哈沙尔骂了一通,见他也没辩驳,心中的气也出了。眼珠一转,让侍女过去给他斟酒,口气也缓和了些:“之前怎么回事我也打听了,也不怪你,你在打仗,阿尼娅生孩子的时候你也不在,都是你们的皇帝不是东西。要不这样,我协助你,你去当皇帝,就答应把平谷关外五百里地都给我,岁贡都无所谓。”

李言宜抬头看他,笑容清浅,语气却坚决:“哈沙尔,其实我做不做皇帝都无所谓的,要做早就做了,也不至于到这来跟你商议。这样,我去通报皇兄,可以再开几个通商的城镇,玥唐和西凉两方互通贸易,你来我往,对两边的百姓都好,税收多了,你也不算亏。但是地是坚决不给的,岁贡你要的太多了,也是不行。”

“这话你让我妹妹来跟我说,我就答应。”

谈没谈妥,那就开战。

西凉的军队比起柔然来算不上凶悍,只是他们擅长偷袭,灵活善变,也是让人头疼。

好在跟随李言宜多年的几人通晓西凉话,乔装打扮一番,混进军队中,放火烧了几次粮草和营帐,让西凉吃了大亏,战事也就倦怠了下来。僵持了没多长时间,哈沙尔遣人通传要求见李言宜。

这一次,哈沙尔答应退回,也不要那么多岁贡了,不过通商城镇可以再多开两个。李言宜答应了他,哈沙尔嘟囔着,愤愤不平:“以前打架打不过你,现在打仗还是打不过你。”

众将在平谷关庆功。

李言宜喝了酒,开始吟诗: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他边吟边唱,唱的颠三倒四,脱帽跣足,衣襟散乱。

“笃义王醉了”乐甑将军哈哈笑道:“不想王爷酒量如此之浅,快扶王爷回帐歇息吧。”

入了帐中,李言宜喃喃道:“我没有醉。”便挥开左右两个亲兵,一头栽倒在床铺中,呼呼大睡。他素来不喜人多,故亲兵都站在帐外远远守卫,此时两人见他并无异样,也就离开了军帐。

此时李言宜睁开眼睛,那眼中哪有一丝醉意。他唤过隐藏着的影卫,掏出了两样东西,将白玉扣放到影卫手中,吩咐道:“宁将军已经在光华道上,你去告诉他,按照部署见机行事。而后你把这个带上去云州接熏南先生去知鱼山庄,此为信物,他见了便会跟你去。”又将一枚封了信纸的蜡丸放在影卫另外一只手中:“这个交给阿羽去洛阳粉水巷子,敲左边第二扇门,那是兰汀别院的分堂,让他们交给自家的主人。”

他拍拍影卫的肩,低声道:“阿商,我三天前已经派了阿羽出去探路,如今就在营外,你跟他一道,也有个照应,一路小心。”

阿商点点头,单腿跪地行了一礼:“王爷珍重,属下告退。”

“快去,再迟怕是来不及了。”

阿商身形一闪,便已离开了营帐。

这批影卫是李言宜特地向知鱼山庄讨来的,因他能将嫮瑶郡主留在山庄,所以庄主毫不吝啬,直接将五音影卫送给了他。此次出征,他留了阿宫和阿角在云州保护白未秋,现下他身边还剩一个阿徽,一个就够了。李言宜重新仰倒在床铺里,细细想过每一寸安排,而后心无旁骛地睡去。

军队驻扎在平谷关几日,等待圣旨。

李言宜成日喝的醉醺醺,不管军务,这一日他直到下午才出帐门。

门外的阳光刺眼,逼得他用手挡住了眼睛。等他睁开的时候,一道明黄的圣旨迎接了他。

笃义王串通西黎侯企图谋反,将押往长安。

李言宜轻笑一声:“不过陈年旧事,何必今日来算。我已打算偏安一隅,不问世事,奈何皇兄如此咄咄逼人。”他站起身,只见剑光一闪,使臣的头颅便直直飞向半空,远远的抛了出去,血花喷溅似风声。

塞外黄沙,江南碧波,杨花飘尽月明前,箫声和燕度关山。

李言宜不愿束手就擒,他早有对策,乐将军始料未及,自是猝不及防。于是李言宜带着他的军队打过了平谷关,一路艰难到得洛阳城外,粮草将尽。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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