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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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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看了看手机时间,凌晨四点。“大年初一能去哪儿。”

“到时候定好地方给你电话。”

我默默的没有回答他去还是不去,心里已经想好了,到时候找个借口不加入。

晚上睡得太晚,我还以为自己会睡到中午,结果一大清早又清醒了。熬夜后,身体明显感觉不太舒服。

晚上七点,陈墨的电话准时打了过来,我本来说没休息好今天不太舒服,就不去了,结果他说他就在楼下,非要上来看看。我只好跟我爸妈交代了一声,然后跟他一起出去了。

“怕我吃了你啊,叫你你不出来。昨晚上不是说好了吗?”

“我是真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哥给你抚摸抚摸就舒服了。”他伸手就准备往我身上下手。

“停!”我无奈,双手抱拳对着陈墨一比划:“大哥,我错了还不成吗?”

他扯出一个笑容,摸了摸我的头,“乖!”我只好翻个白眼给他。

很少去酒吧,所以不知道酒吧居然大过年的都还营业。但人却不算多。

音乐声响起的瞬间我有些发愣,特别是陈墨还在我耳边低声唱着这首歌时,我更加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去想,脑子里似乎是空白的,但是心里却很满。

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

抹去雨水双眼无故地仰望,

望向孤单的晚灯,是那伤感的记忆;

再次泛起心里无数的思念,

以往片刻欢笑仍挂在脸上,

愿你此刻可会知,是我衷心的说声。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

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

挽手说梦话,像昨天,你共我。

……

我不明白陈墨为什么要在我耳边唱这首歌,但我的确被他打动了。他唱的并不是那么好,仅仅没有走音。

迄今为止,他都没有谈论过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知道他现在暧昧的行为目的是什么。整整一个晚上我都在想,也许是我多心了,于是我开始想要一杯又一杯的灌自己,想把自己灌醉,然后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我醉酒后的幻想。

可惜,我才打了狂犬疫苗,不能喝酒。操,老子怎么会被狗咬!看吧,不能心软!被狗咬的时候不就是因为看着路上那只流浪狗很可怜吗,自己爱心泛滥跑去给他喂食,不知道这畜生是不是饿过头了,直接咬到我手上。

所以说,有时候不能太仁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是这么说的没错吧。不能因为狗对你摇尾乞怜你就必须可怜它。

☆、10被表白

凌晨一点,大家准备挪地儿换台,我没办法喝酒,也玩儿得并不开心,连让我买醉的机会都没有,玩儿什么玩儿,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趁着这个时候给陈墨说我要回家了。他想了想然后说:“我送你回去。”

我没有阻止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也想单独再跟他说点什么。

冬日里的风寒冷刺骨,也稍微将我的之前乱七八糟的想法吹散了几分。一路上我们都很安静,直到走到我家楼下,我说:“行了,我到家了,你快去吧。”

“我送你上楼。”没给我拒绝的机会,他拉着我的手上了楼梯。

那一刻,我再次感受到了他手心的温度,有点凉,却依然可以温暖着我的心。

走到昨晚上我们坐着的地方时,他的脚步开始变慢,我也跟着他的步伐慢了下来。五楼楼梯转角,他停下来,面对着我,直直的看着我,我的心漏掉了一拍。

这么久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这样与我对视,我有多久没好好看过他了?每次都躲避他的眼神,就是怕自己沉沦。

等他吻了上来,我才回过神,他居然在吻我。

我能感受到他的热烈,我只能沉迷在这个吻里。内心又暗暗警示自己,这只是酒后的冲动,不代表什么。陈涵,你不能再沉迷下去了,陈墨对你没什么实在的感情,最多也就是愧疚。

一吻结束,我们都气息不稳。我深深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试图将体内的热情高温降下来。

“你知道吗?”陈墨平静的开口:“如果说我的整颗心能划分,一半是家人,一半的一半是朋友兄弟,剩下的都是你的位置。”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对我说这样的话,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不会这么容易放下,我已经做好了彻底忘记你的准备,这个时候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是真还是假?我分不清。我还能相信你吗?不会又只是一次玩弄罢了,亦或者,你因为歉疚才对我说这些话?

我从来都没有祈求过你能一颗心满满装得都是我,如果你那样说,我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感动。正是因为你的话说得太实在,让我完全无法分辨真假对错。

但是,既然你心里有我,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指示,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发展?这样不清不楚的表白,我都不知道你话语中包含了什么意思。

“我不能给你任何口头上的诺言,承诺了却做不到,那承诺就没有任何意义。你只要相信我心里有你。”陈墨说着能让我心软的话,我该怎么办?

“我先回去。再联系。”不想因为冲动而去做一个决定,所以我打算先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并没有回头,上楼时也没有听到他下楼的脚步声。我走得更快,我担心自己会一个不忍心就转过头去,再让他说出轻易可以伤害我的话。

这个寒假我几乎每天都跟他泡在一起,喝酒唱歌打球,晚上他会给我发一些暧昧的短信。仅仅只是暧昧,并没有明确的说,陈涵,咱俩和好吧,或者说,陈涵,给个机会吧之类的话。他就这样将前尘往事抛之脑后,跟我的沟通就像我们之间没有从前。

这代表什么?我是该潇洒的跟他说,滚你的蛋,离老子远一点,还是说我得感恩戴德的贴上去,或者就像现在这样玩儿玩儿暧昧也就算了。

我矛盾纠结,确定自己在这场角逐里输了个底儿掉。他抓着我的命门,知道我对他余情未了。我无法远离他,特别是在他对我好的时候,可我也没办法再像现在这样坦然接受他,况且他并没有跟我说过什么要跟我好好在一起的话。

我不想再自作多情的以为他是想要跟我在一起,他没有那种行动,我也不能一头栽进去,再让他践踏我的感情一次。所以我最好的选择就是继续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不管对他或者对我都会将伤害减到最低。

开学前一周,我打算提前返校,他说要跟我同路,刚好去d市找个朋友。

到了d市,他没有让我回学校,而是把行李一同放在他的朋友张禹的家里,然后呼朋唤友招来五六个人又荒唐了几天。

张禹是陈墨的大学同学兼室友,也是个同。那天他叫出来的几个人都是。张禹带着自己的小男朋友,我估摸着那孩子应该还在读高中。几个人就在我们学校旁边的一家烧烤摊撸串。

他们聊得热火朝天,除了我,就属陈墨最少说话,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听。晚上大家都没回去,在附近的小旅馆住下,我被陈墨拉着进了一间房。

洗漱的时候陈墨被张禹叫了出去,我倒是没听到他们说什么,只是回来的时候陈墨的表情很怪异,我也没问。

房间只有一张床,我在想今晚上非要跟他躺一起么?

关上房门,陈墨简单的冲了个澡,我坐在床上看手机。室内的灯光很暗,没有窗户,小旅馆应该就是这样的。见他出来,我正襟危坐,他似乎笑了一下。

“你不困吗?怎么不睡?”

“就一张床,我们挤?”

“怎么?这张床有这么小,挤不下两个人?”

“大哥,你不怕我趁你醉压了你?”

“呵,你有那心,没那胆儿。”

我一把拉过他,直接给他压上床,像啃鸭脖子一样啃他。他没动,像是在等着我的下一步动作。果然,我还真没想过要压他。适可而止吧。

如果床上换个人,说不定今天我就提枪上阵了,只不过床上躺的人是他,我怎么也没办法真的把他给怎么样了。

“操,睡觉。”我泄气的翻过身躺上床,狠狠地拉过被子盖上。

不一会儿,他把手伸了过来,一只手从我脖子下穿过,另一只手搂过我放在胸口,他嘴里湿热的气息在我耳边:“让我抱着睡吧。”

他的胸膛很温暖,全身上下紧紧的贴着我的后背,我都已经有反应了。却感受到我身后的这具身体根本就没别的意思,于是□□焚身之感瞬间熄灭。

大概是坐了很久的车,我们都很累,我睡得很快,他也是。

两个人睡一起,他还抱得我这么紧,让我很不习惯,也不舒服。半夜我醒过来时他的手还是没有放开。我转过身跟他面对面,吸到他鼻腔里呼出来的气,甜得有些醉人。我伸出手环着他的腰,仔细的想从黑暗中看清他的脸。

隔壁的动静有点大,我听得很清楚男人的叫/床声,真特么让人热血沸腾。我怎么就这么没种,想上就上呗,管那么多干什么。

可是,我真的不愿意。爱情这种东西很奇怪,明明那么想要得到,可是人就在眼前,唾手可得时却又担心害怕犹豫不决。

早晨我醒得很早,而且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我们就这样相拥而眠,什么都没做,盖被纯睡觉。我依旧看不到外面的天色,他抱着我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过,至少我醒的几次他的手都在那个位置。

我从枕头下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8点半。

他动了动,然后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声音沙哑的问:“怎么了?你不睡?”

“不睡了,8点半了,我起了。”

他把手抽了回去,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接着把我枕着睡的那条手臂向前伸,捏了捏拳,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手麻了。”

废话,被我这么压了一晚上,手上的血液不循环,没坏死算你赚,麻了有什么,还不都是自找的。

没搭理他,我穿上裤子进了卫生间。

出来时他也没睡了,半裸着身体靠在床头看手机,见我出来,对我说:“帮我拿下裤子。”

我应声给他拿,就在床尾的椅子上。拿起丢给他,从里面掉了一个东西出来,我捡起来一看,妈/的,避孕套。

我举起套子脸色变了变:“可以啊,还随身携带。”

“昨天晚上张禹给的。”他边穿裤子边说:“他说他看出来咱俩不纯洁了,给我让我凑合用。”

“那你怎么不用?”

他斜眼看着我,表情有些怪异,然后又露出一个奸邪的笑容:“号太小,适合你不适合我。”

我“啪”的把套子丢过去,砸在他身上:“滚!”

他在d市待了三天,我作陪三天。原本我是想提前回学校的,结果他一句:“特意送你回学校,顺便陪你玩儿两天,你都不陪着我,不够意思。”我只好陪他,直到送他返校。

我们俩虽然每天晚上都睡一个被窝,但都很纯洁的只睡觉。

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想,现在这样算什么?好兄弟?大概在他心中,现在可能是拿我当个兄弟吧。但是,尼玛,为啥每天晚上会抱着兄弟睡觉的?

送走他后,我没有再都想别的,就这样吧,一切顺其自然。他都没有说什么,我不可能自讨没趣,万一他真的没有别的想法了呢?兄弟就兄弟,我也不能逼着他跟我好啊。虽说他表白说心里有我,可我哪里知道我在他心里的位置到底是个什么鬼啊,这段时间跟他保持暧昧,又没有进一步的行动,我都糊涂了。

想通了以后我也没有再逼迫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11看桃花

送走他的当天晚上,我就把leo约了出来,压抑了半个多月的我,在他身上发泄了个够。

“都多少回了,你怎么还是没进步呢?”leo噘着嘴趴在床上看我喝水。

“你没爽吗?”

“爽了,不过一来直接做,连个前戏都没有……”

“我忍不住了。”在他还没有说完,我直接打断了他。这样说应该可以吧。

“呵呵,”他笑着说:“没看出来你这么性急,一个寒假没主动给我短信电话,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怎么会呢?”我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他,又将顶了出去:“我没想你,它都想你了。”

他傲娇的白了我一眼,说道:“干嘛,这么色/情的看着我。”

“乖,你懂的。”

……

我不否认我对leo仅仅只有欲/念,跟感情半点不沾边。他大概也是个享乐主义,床伴也不止我一个。我们之间说白了就是□□罢了。

春天来得很早,我返校时看见学校草坪旁边的几棵樱桃树开了花,树下有个女孩儿穿着黑色连衣裙,长发飘飘,脚上的靴子刚好包裹到她的膝盖,她坐在长凳上,带着耳机,手上还翻着一本书。

是美人,美则美矣,却不是我想触碰的,于是回过头不再看她。

寝室里潘茂阳已经回来了,他在收拾床铺。见我回来说:“我以为我是第一个,结果发现你已经回来了。”

“昨天回来的,寝室一个人也没有,太无聊,跑去网吧上了个通宵。”

“我说你这一脸纵欲过度的样子,还以为你找了个女朋友呢。”

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有这么明显吗?

“老大下午就到,老幺没联系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哦,那老大回来了,晚上好好去搓一顿。”

“行啊,刚好让老大跟你说说配音的事。”

“什么配音?”

“哎,上学期老大不是接了个活儿吗,帮人一个什么组配音,配完以后人家觉得效果还不错,这回又让他接着来,可是人手不够,老大一人配了三个角色,有点顶不住了,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忙。”

“那你去呗,怎么还跟我说?”

“嘿,有好事想着你,你怎么不知道感激啊。这回配音有钱拿,这个数。”潘茂阳说着,手上比划了一个动作。“再说了,我们都是业余的,你才是专业的啊。”

周瑜和潘茂阳都不是播音系的,但选修课是选了这个,多少学了点。周瑜不知道是哪里的关系,才大二就有组给他活儿干,还有钱,还不少。

晚上周瑜到了,咱仨去了一家自助火锅,他们俩喝着小酒,讨论得热火朝天。

“三儿,帮哥这个忙呗,你是专业的啊,刚好你也可以试试水。下半年都大三了,你也累积累积经验嘛。”

“我这儿一开学要去电台,也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你要去电台?”周瑜和潘茂阳瞪大眼睛看着我,这件事我没跟他们提过,他们自然不知道。

这个工作是我妈的同学,导演系的系主任给找的,说是让我在校期间结合理论锻炼锻炼。我没有拒绝,是因为每个月都有几百块的工资可以拿。就算去打杂也好,熟悉熟悉今后可能会工作的地方。

实习还有工资拿,这么好的事,不去白不去。

“我没告诉你们?”

“你啥时候说过啊?”

“哦,可能忘了。”

“你平时要上课,怎么调时间?”

“没课就去。”

“你怎么找上电台的?一个大二的实习生,人家怎么会要你?”

“家里托人找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你小子好福气啊!”

虽然他们嘴上说着羡慕嫉妒恨的话,可我知道,他们也真心为我高兴。最终我答应了周瑜,只要有空,就去帮他配音。

开学以后,我每天都往电台跑。

带我的是个三十出头的御姐,声音很霸气。但她主持的一档栏目是情感类的,除了讲故事,就是接听听众来电,帮忙解决他人的烦恼,各种烦恼,只要是情感上的。听到她本人的声音和在电台里的声音几乎以为不是同一个人。

她还有一个花名——念念。

我通常叫她念姐,因为我确实不知道她叫什么,周围的人也都叫她念念或者念姐,我也就不再纠结称呼的问题。

念姐这个人很豪爽,跟我所见过遇到过的女人都不太一样。

第一次见面时,我觉得她非常不好接近,还以为她属于那种职场高级ol,性冷淡那一类。结果两周以后,我pia掉脑中这种人设,臭骂了自己一句白痴。

真实的念姐性格除了豪爽,还很腐。我那个时候不知道什么叫腐,后来才知道是什么意思。而且她常常犯二,别看声音霸气,实际上她有时候更像个小孩儿。装傻卖萌满地打滚在网上求资源的时候,我见过一回。

一开始她还很高冷,被我撞见她嗲着声音带着耳麦在她的□□群里撒娇时,我真的是虎躯一震。自此之后,她在我面前再也没有任何扮过威武霸气。

不过一遇到专业上的问题,她御姐的气质立即体现出来。毕竟这么些年的工作也不是白干了。

我的工作就是给她打打杂,送文件,学做后期什么的,基本上参与不了任何录音或者直播环节。她倒是愿意带我,经常让我旁听。

我第一次觉得其实学了这个专业也不是不好,还是很有意思的。

樱花开完,桃花也开了。

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有一个人相约我去参加桃花节。

接到陈墨电话的时候,我刚好从电台出来,准备回学校。公交车摇摇晃晃,都快晃得我吐了。

“这周末我们这里有一个桃花节,来不来玩儿两天?”

“我周末有点事,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自从开学前跟他纯洁的睡了三天后,他偶尔会发点短信给我,问问近况,或者打个电话聊聊人生。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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