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暂时这样决定,等明天探完虚实,我们再进一步商量。”于木从怀里拿出一直妥帖收藏的队旗,这个东西是她比照着真正的队旗亲手做的一面,除了大小有异,她手里的队旗还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在旗面右下方也有一株娇艳的芍药花,个中机巧同她送给方依依的那张手帕一模一样。她温柔地来回抚摸了好几把,在芍药花蕊那里流连了许久,才走到张虎身边,拉出他的手,把队旗郑重地放进他的掌心:“一定要让第七支队一直走下去。”
阿九也走到他身边,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继而偏过头去,不想被人发现自己在烛光下已经通红的眼眶。张虎低下头飞快地抽动了一下堵塞的鼻头,小心翼翼地把队旗收到贴身之处,:“队长,阿九,我走了。”于木和阿九都冲着他微微笑了笑:“保重。”
目送着张虎的身影没入林中,于木又抬眼看了看渐渐沉下来的天色,真是不敢相信她们又经历了一天的变幻莫测:“傍晚了,秋天山里黑得也早,大家今天都累极了,赶紧在祠堂里好好休息下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也许是故意的,于木把“明天”二字念得极重,人们常说明天怎么样怎么样,可是明天永远不会到来,这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口中的明天真的不存在,没有孤注一掷,没有血流成河,没有死而后已。
贺常彪和阿九没说什么,对视了一眼便起身走了出去,他们都明白于木的意思,此一役,不成功,便不许成仁。
言落一直静静地坐在她身边,现在一干人等都不在,她酝酿了一下午的话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大木鱼,我们今晚就成亲吧。”言落拉起于木的手,轻吻了一下,炯炯有神地望进于木的眼睛。这不是她心血来潮的商量,而是她倾心守望的梦想。
“啪嗒”“啪嗒”,于木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小烟罗,我……”,话一出口,便被愧疚淹没得无以复加。
言落轻轻舔去于木的泪水,又吻了吻她的眼角,戏谑地说:“大木鱼,我可是在向你求婚耶,你不答应的话,我好没面子的,虽然也没有人在看。”
“你都说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那现在为什么还要去困扰自己呢?”言落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心上,让她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心跳,“良宵苦短,你确定要辜负大好时光吗?”
于木被她最后故意说得旖旎的话给逗乐了,抹了下脸,嗔了她一眼:“表白和求婚都该我来的,谁知道让你抢先了。”
“你向我表白,我对你求婚,这不是正好吗?我们永远都是这么的合拍。”言落把头埋进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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