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出的委屈，便算不上委屈，而欧若水现在这种说不出的苦楚，才是真正的痛苦，有苦难言，还必须在外婆面前强言欢笑。

“若水，你在想什么呢？”外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站在窗边的欧若水调整好自己的笑容，才缓缓的回过头来。

“外婆，您醒了。”迈着轻盈的步伐，欧若水到病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伸出柔荑握上外婆的手：“粥还是热的，先吃一点吧。”

因为外婆的胃不好，再加上年纪大了，所以几乎每天的主食都是粥，欧若水也会换着花样做各式各样的粥，让外婆不至于吃腻。

“若水，刚才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欧老夫人苍老的大手反覆至欧若水细嫩的柔荑上，和蔼可亲的轻声问道。

欧若水稍怔了怔，抿着下唇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忍不住低声道：“外婆，妈妈当年生我的时候，您在身边吗？”

她明显的感觉到外婆的手颤了颤，当欧若水敏感的望向外婆的眼睛时，她看见了扑朔迷离的眼神，看来外婆确实有事情瞒着她。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外婆不自然的笑了笑，欧若水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问她有关身世的问题，她从来都不问自己的父亲，也不问相关的事情，有时候想想，欧老夫人心里也隐隐作痛，为孩子的懂事心酸。

“嗯……”欧若水低垂下眼敛，故作平静的道：“上次在路上，有人误把我当成别人了，还说……有个人和我长得很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欧老夫人的脸上即刻变得激动起来，可是下一刻却又透出隐隐的担忧，欧若水不知道外婆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是她也不想把话挑明，因为这样，外婆就有可能会知道顾烨霖和霓裳的事情，她老人家一定会更加忧心的。

她忍不住想试探外婆的原因也很简单，她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血缘的两个人会长得如此相似，顾烨霖口中的霓裳，很可能是她的妹妹或者是姐姐。

她不知道霓裳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她的存在却是已经阻挡了她的生活，因为她是欧若水的男人深爱的女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若水，你老实告诉外婆，从小到大，你为什么从来都不问父亲的事情？”欧老夫人缓缓的平复激动的心情，一脸认真的表情，凝望着眼前的小孙女。

“我不想让妈妈难过。”欧若水淡淡的道。

“不想让妈妈难过？”欧老夫人怔了怔，她当然知道女儿在世的那几年，确实过得很辛苦，可是欧若水那时候还那么小，她怎么会懂得大人的心思呢。

“嗯，妈妈会哭，每天晚上都会哭，看着一张照片，里面有……那个人。”欧若水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平淡些，可是却无法控制的带着轻微的颤音。

欧老夫人的眼眶一下子盛满了晶莹，握着欧若水的手更紧了几分，她颤颤的道：“若水，我的好孩子，外婆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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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被迫承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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