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专业拆CP一百年作者:兔子吱吱
第8节
狗,是忠诚的生物。而君期清楚,这个人,不可能忠诚,他的心,应该在那实力为尊的魔教,他该在那里,称王。
这便是莫宴盛的悲哀,他心甘情愿效忠的人,却固执的相信着,他总有一天会离去。
“我走了。”拍了拍莫宴盛的脸颊,君期眉眼带笑,很是美丽,惊艳了他之后便转身离去。
这的确是一桌送行宴,只是快到开始时其主人才珊珊来迟。酒桌上觥筹交错,似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醉人的酒香。
君期在太子侧边的位置上瞧了了一周,心中了然,果不其然都是太子的手下死忠。太子这么快就笼络的朝堂的大半臣子,君期垂下眼帘勾起漫不经心的微笑,当真是男主光环么?怕是此时皇位表面上安稳的在他那所谓皇兄屁股下坐着,若是这君临心里一个不顺便造反逼宫,那他皇兄的日子可不好过。
被朝臣推了灌了不少酒,君期早就面色绯红,那转眼回眸中似乎都带着潋滟迷人的光彩,让不少在场的大臣心头一紧。不知为何,看见君期这幅模样被这么多人瞧去,心里无端生出戾气,压下这骨子莫名的烦躁,君临招来小厮以送王爷下去醒酒为名号扶去了客房。
君临的酒不同于方才在醉贪欢喝的酒,醉贪欢的酒是清酒,酒味稀薄,而君临这里却是上等得好酒,几杯下肚,君期就脑子晕乎乎的。被人扶下去休息也是迷迷糊糊的脑子中一头浆糊。
一派笙歌欢语之后,宴会的热闹渐渐散去。太子府又恢复了平日的平静。不知为何,君临在睡下的时候,突然想起那张漂亮得妖异的面皮,心神微动,鬼使神差的披上外衫便去了君期歇下的客房。
清冷的月光撒在那人安静的侧脸,他的睡脸不似私下的冷漠疏离,而是安静,那诱人的安静……君临喜欢美色,他自己更是清楚自己男女不忌的喜好,对于这个小叔,他是起过些许不干净的心思,但是那也就是想想,可是如今这个人……安静的躺在自己的眼下,莫名的君君临想去触摸这个人的温度与味道,不是为心底里那些肮脏的想法,而是单纯的触碰,无关欲望。
那是他的叔叔,虽然他知道。但是……错就错吧……
君临眸色微暗,手指抚摸上了那光洁完美的侧脸。
俯下身,他含住那柔软的唇瓣,细细舔舐探入其中,温柔而霸道的侵略攻占城池。逐渐的他并不满足简单的亲吻,褪去了衣衫,纱帘垂下遮住了一室的春色……
君期醒来时,便看见自己浑身赤裸,而旁边人,正是君临。君期对上君临那好似上好的徽墨的眸子,看不清那其中的神色。
他优雅的俯身捡起散落地上的袍子,穿好衣衫后,便推开了门,在门槛处停顿片刻,清晨第一缕光撒在他身上显得分外薄凉。
我是你叔叔,所以君临,忘记昨晚一切。
君期侧过头对君临勾起一抹微笑,嫣红的唇开启缓缓说道。却让君临无端的心冷,虽然心中清楚那是最好的方法,但是他却不想忘……不想忘记刚刚那快乐而又背德的情事。
“如果不想忘呢?”一直沉默不语的君临对着那人修长的背影开口道。
“你有做什么吗?”君期转过身,眼里的微笑就恍若一个叔叔对上侄儿那般,无可奈何的微笑。
☆、拆穿越玛丽苏
室内茶香袅袅,桌上的香炉缥缈着轻烟。君期闲来无事,执着细毫勾勒着画纸上的美人图,画中人团扇掩面,一头流云青丝泻下,只需浅浅几笔便让人觉得画上之人半边脸是如何倾城。
“你伤好了,也该走了。”画上美人含笑,君期突然停下笔,说了一句。
此时房中只有一人,莫宴盛听得这话身子一僵“主,是要赶我走么?”
“不,”君期转过头对他勾唇,“你该做你需要做的事,所以,阿莫你走吧。”那双令莫宴盛为之着迷的眼里,只弥漫着淡淡的浅笑,却无其他半分情绪。
房中寂静片刻,唯有鼻尖嗅到的浅淡滋味。
“是。”莫宴盛对着君期的背影单膝下跪垂首。他的神色依旧漠然。
我会完成您的一切命令。只要是您想。
待莫宴盛退下,君期才叹了一口气。他与莫宴盛的关系,不能再进。莫宴盛是必须夺得教主之位,而不是在他这里,平庸一生做个护卫。这样的人,他不愿困住他。
第二日,君期便找不到那人留下的一切痕迹。,离去得如此干净利落。没有一封书信以及信物。君期也不在意,对此不过是一笑而过。
“你明日就要走了。”君临瞧着他,勾着嘴角。“嗯,”君期狭长的眼眯了眯,“你不早就知道么?怎么,还有事?”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信么?”君临说道。他俊美的面皮带笑,似是玩笑似是认真。
“皇侄,你玩出格了。”君期看着他,轻风云淡的道,他的话语告诫,只是却无半分波澜。“会有人与侄儿行洞房夫妻之礼么?”君临的眸底沉了沉,唇畔弯起略有些肆虐从那墨色的眸底溢出。
“我想,这等事为了你的太子殿下之位还是不要提出来。”君期说得似是意有所指“毕竟,你父皇不止一个皇子。”帝王向来爱惜羽毛,纵使现在君临手上握着的实力足以逼宫,但是没有人愿意背上弑父夺位的骂名流传千古。而且若是被其余野心勃勃的皇子知晓这件事,那他们定会传到民间,太子的威望定然下降。
“本王相信,侄儿定不是蠢人。”说完这句话,君期便离去,却没看到君临晦涩未明的眼神。
既然太子不可以,那……帝王总可以吧?
既然你是一人之下宛如之上的亲王,那孤便做你之上那一人。
君临不知他对自己这个皇叔的感情如何,他只是想要拥抱他,抚摸他,侵入他!那人表面的漫不经心,不过是为了掩饰心里的薄凉罢了。可就是那份薄凉,让人激出欲望,想要看着那始终不变的眼睛浸出透明的泪水,听着他唇畔溢出的呜咽。
或许是那眼便被吸引,用欲望掩饰了内心的触动。他想要得到那个人,完完全全。只有走到至高的位置才能如此啊……君临微笑,没有了掩饰,眸子里的疯狂与肆虐让人心惊。
经过半月有余的舟车劳顿,颜朝出使的车马终于到了西离国都。两国都有意交好,所以君期一行在国都内受到的接待非常到位。
“今晚朕在宫中设宴,还望逍遥王你不嫌弃。”坐在金殿上的皇帝看过手中文书,对君临抚掌大笑道。“陛下邀请,本王自是不敢拒绝。”君期也对着皇帝恭身笑道。
夜色下的西离国王宫一片轻歌曼舞,好不热闹。君期借着不胜酒力的名头,便在御花园走了走,他叫退了跟在自己身边指引的宫女,宫女也是知道这位颜朝王爷的随心所欲便顺从的退下,君期不知走到了何处,一路上的人烟愈发稀少荒凉。斑驳的老墙,寂静荒凉的宫殿,君期心里恍然,莫不是自己误打误撞到了这西离王宫中的冷宫吧?关越寂,未来的西离之主,可就生在这冷宫隐而不发,只待聚集力量,给那如今的西离皇致命一击。
在冷宫长大的人,手中沾满了鲜血,却有一颗向往光明的心。不得不说,还真可笑至极。君期想转身离去,却不料原本就阴沉沉的天气,此时竟然下起了雨。雨打在身上那种黏在身体上的感觉并不好受,皱了皱眉头,君期运起轻功,掠过屋檐,飞入冷宫中。
“这里可不是随便来的地方。”一人的长发垂下都划过水珠,打湿的单薄衣衫贴在他身上,只是那人微眯着眼,似乎很是享受这场雨。
“你是谁。”见他身上并不好的料子,但通身的贵气,君期已知那人是谁,却还是道。
“冷宫皇子关越寂呐,如果是颜朝的使者会将西离一切知道得清清楚楚吧?”关越寂歪头轻笑,他的笑容很单纯,却无端让人品出其中嘲讽的意味。
“可你并不像生活在冷宫的人。”君期耸耸肩,也是微笑审视着这女主爱慕者之一。
听见君期的回答关越寂耸耸肩,“发现没有?我和你很像。”他突然说。
见君期眉眼间没有一分触动,关越寂也不在意他凑近君期道,唇畔笑意加大。
——我用善良掩饰腐朽而狠毒的心,而你,用一副风流肆意掩饰自己刻骨的薄凉,一旦让人发现,就露出冷漠的本性。
——猜猜,多少人,被你骗过去了?
关越寂挑起趣味的笑容,看着君期。
——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他说。
——那种,狼狈为奸的友人。
☆、拆穿越玛丽苏
“我可不这么认为。”细细的水珠顺着脸颊划到下颚,颇有一种诱人的魅惑。君期眯起眼,这般说道。
关越寂意味不明的看着他,开口转移话题,笑到:“你可以在西离多留一些时日。”“为何?”听得他的话,君期挑眉。
“这样……”关越寂流露出向往而美好的神色,只是莫名让人不寒而栗,“你将会看到漂亮妖异的火焰从宫中点燃,火舌舔肆着宫墙……以及我的登基大礼隆重的礼花。”
“疯子。”君期眉头都未皱一下,他转头看向关越寂那张俊美的侧脸,缓缓吐出两个字。
“不,”关越寂笑的很狂傲,“没有实力的人这般说自然是疯子,而君期,我想你会有一天收到西离易主的消息。”
心思间百转,“好。”君期那张面无表情的面上突然绽开一抹妖艳的微笑。
“好什么?”关越寂轻声问道。
“我答应你,留下来。”君期舔了舔唇角,眼中期待,“我会欣赏你主导的大戏。看看那时的火焰有多美!”
“你看,我们将会是最好的朋友。”关越寂微笑,那是面对挚友的笑容。
“对。”君期同样微笑,“疯子和骗子,是最好的朋友。”
关越寂是疯子,他的想法狠辣又嚣张至极。
而他君期,是骗子。
骗过一人是戏文,骗尽天下是忠贞。
他这个骗子,要骗的便是天下人。
缓缓的,君期的面皮勾起一个弧度,温柔而眷念缠绵。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或许是出于同性相吸,君期和关越寂成为了最莫名其妙的友人。
关越寂说的并非大话,因为在交换文书的第三天后,逼宫了。
驿站离皇宫并不近,但是君期似乎都能嗅到鼻尖飘荡的淡淡血腥味。关越寂以铁血手段,血洗皇宫。直到后来关越寂才满满遗憾的对君期说,他没能放成火,一群侍卫属下属下都跪着拦着哭天喊地不让放。关越寂的模样似乎是颇为无奈的。
你是逼宫,不是土匪。相熟之后,君期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讥讽道。那人已然登基,一身明黄色的龙袍骚包得耀眼。
“那个太子对你有意思?”关越寂挑着眉头笑道。那笑容与其说是好奇,不如说是——幸灾乐祸。“叔侄乱伦么,啧啧你可真放得开。”
“我该说你手下的暗卫简直可以比得上狗鼻子了么?”君期捏着酒盏的手紧了紧,他低垂的眼帘,黑如蝶翼的睫毛在苍白几乎透明的面皮上打出淡淡的鸦青色。君期勾起刻薄的弧度,说道。
关越寂的观察力很不错,自然注意到君期紧捏的手指,勾起几分探究的微笑嬉皮笑脸的凑近君期,“嘴这么毒干嘛?莫非你们……真的睡过?”
“那又如何?”对上那幸灾乐祸的脸,君期道喝了一口酒勾唇。“不过是小孩闹着玩罢了。”君期语气淡然,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对了,我今天碰上了一个很有趣的女子。”不再和君期讨论那个话题,关越寂突然说道。
“哦?”君期眼中闪过复杂,他想到了女主。
西离京城并没有被皇族的争权夺位所影响,依旧繁华异常。无论布衣或是贵族,在街上来往匆匆,热闹非凡。他们出宫的时候便已经是天色黄昏,如今怕是铺子都该掌灯关门了。“你不说见那女子么?如今出来作甚?”君期半皱着眉头道。
方才关越寂说那女子很是有趣,又不肯多说,答应他出来一睹芳容,不想这厮在宫中又拉着自己下了半盘棋,时间磨蹭到晚膳才肯出宫。“只怕这般时辰,人家早就不见了。”
“不,”关越寂笑着说到,“她现在才开始出来呢……”
听得这话,君期一怔,想着这个时辰,怕也只有烟花之地才开始吧。
君期没猜错,这个关越寂是是对一个烟花女子起了些许兴趣。
关越寂将他带进了红颜客大门,那里早就是座位已满,不过凭借关越寂的手段,自是搞到了二楼的雅座。品着茶,君期挑眉看着他。这里的歌舞虽然活色生香,但是醉贪欢里也不差。君期可不相信,关越寂看得上这些庸脂俗粉。“你就看着吧。”似乎知道君期的疑惑与不耐,关越寂饶有兴致的撑着下巴,看着楼下飘扬着绯红轻纱的舞台。
“来了。”不知是过了多久,君期听得楼下一阵骚动,以及关越寂的说话。他向台上看去,竟然是个绯衣女子,穿着露骨的轻纱赤着脚踩在台上旋转舞蹈,衣衫翩飞间更称的她面目妖娆美艳,这时天空撒下艳红的玫瑰花瓣,铺满女子脚下的舞台,一舞已毕,女子已经优雅俯身勾着妖异的微笑,退出舞台,徒留满地的馨香。
“她花名换做倾城,不过舞姿却也是污不了这名。”关越寂笑着对君期道“你看如何?”
“此女却也是倾国倾城。”君期挑眉细细磨挲手中的白玉瓷杯微笑,不过笑意下的眼底一片冰冷。
那人是……杀倾血。
女主——杀倾血。
☆、拆穿越玛丽苏
“你喜欢她?”君期垂眸片刻侧头问道。
听得君期的话,一旁的关越寂撑着下巴饶有兴味的挑眉,笑道:“当然,不然我为何会将你带来。”他的眼睛眯起,颇有几分玩味的滋味。照他的想法,怕是想要将杀倾血纳入后宫,不过那种感觉是喜欢而不是爱。男子的喜欢皆是薄凉的,更别提这冷心帝王了。
君期开始听得这话有几分诧异,不过细细思索的关越寂的话便明了。在原剧情里,是女主不经意的善良温柔才深深触动了这位一直身处于黑暗的帝王,对于他,那杀倾血便是生命中第一缕光,自然是好生捧在手心里守护。但是如今二人相识于青楼楚馆之地,纵使杀倾血跳得一曲好舞再加上剧情的隐隐作用让关越寂对于她起了些许兴趣,但是仅仅是兴趣,那种对于宠物玩偶的兴趣。
一个是珍如掌中明珠,一个是于玩物之喜。杀倾血的下场不言而喻。君期瞥了一眼关越寂,倒是对他勾起一抹笑,弄得关越寂一头雾水。关越寂的性子,纵使二人相交不长,但君期却是看得分明,只要是他想要的必定会千方百计到手,可以说着杀倾血的日子可不好过。他倒是改谢谢关越寂给他解决了一个麻烦。
“她是我被退婚的王妃。”见关越寂的紧凝的眉头,君期低低笑出声。“所以啊……你得给我好好待她。”君期唇畔弯起艳昳的弧度,竟是比那抹着浓妆的杀倾血还美上几分。
“既然你吩咐,待我将她纳入宫后定多加照顾。”听得就君期的低笑,关越寂这般戏谑的说道。所为照顾的含义,自然是不言而喻。对于关越寂来说,一个稍稍起心的美人,怎么可能比得上算得上至交的友人?
至于杀倾血是如何来到西离,君期并不会关心,因为他知道在西离的后宫足以熬她一辈子。呆在西离几月,君期不能再逗留,颜朝那边已经几次书信催促。按理说他皇兄那种性子,定是知晓他本性肆意不羁,就算是催,也不会如此急促。那么只有……太子君临了。脑中想着和君临那理不开的关系,君期不自觉的按了按太阳穴。
大不了回去之后就住到西离来,想到了这一点,君期才放下心来。到哪天君临登位还不知自己以后的日子有多难过,不如乘着皇兄还在位,求个恩赏,日后便呆在着西离。
“可别说送,日后指不定哪日我就来你这长住。”对着便装出来送行的关越寂君期挑开马车上的的帘子,冲他笑“好啊,哪时候,我定打开城门欢迎你这逍遥王!”关越寂听罢也是一笑,在阳光下倒有几分开朗的味道。
见着那队人马浩浩荡荡离去,骑着马的关越寂抬手摸了摸下巴,眯眼笑着自言自语,颇有些不怀好意:“来西离?怕是被你那侄儿逼得吧!”似乎想到了什么,关越寂脸上的笑意越发的幸灾乐祸。
如今的颜朝皇帝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已经将监国之权交给了太子。其实君临对于这个父皇并没有什么怀念或者孺慕,这即将步入棺材的帝王年轻时也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爱人,自从他登基之后便封了皇后,那一阵子帝王和皇后好不恩爱简直羡煞旁人,不过之后不久皇后便怀孕了,而君临便是这皇后拼命生下来的儿子。从出生,君临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但是帝王不知如何面对这个儿子,甚至心有抵触觉得是这儿子杀了自己心爱之人,但是这孩子又是两人血脉的结合,内心的纠结犹疑,所以便一直将他扔在东宫里不闻不问。可以说,在这般情况下,太子长成这般性格也不奇怪。
在君期恰好回京的时候,皇帝便驾崩了。君期只能回王府匆匆换了管事备好的白色衣服进了宫。群臣一般是跪在殿外,而只有皇亲国戚才有资格跪着殿中。而太子也是面无表情跪在棺前,按着规矩,这是要跪满三天的。
眼见天要黑了,这时君临起身对重臣吩咐命令人回去,然而他却说,逍遥王留下。如今的君临虽然还未登基但已经算得上是颜朝之主了,直呼自己叔叔的名号自然无人觉得不妥。而听到他的话,君期眉心一跳,他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不过如今先帝的灵柩还摆在这里,这君临再放肆也不可能怎样。
二人离开停放先帝遗棺的宫殿,而来到帝王一般上朝阅政的地方。看样子,应该是谈正事,君期的心一松。
在平日上朝的宣议殿,君临叫退了所有人,大殿中只有二人,君临又派了心腹手下守住大殿的门,此时周围寂静无声,上朝的宫室本就宏大辉煌,此时愈发空旷死寂。
“不知陛下宣臣来所谓何事?”君期拢起眉头,声线冷漠。
并不在意他的话,君临轻声说。“那时便是在这里,我才好好看过你一眼。”他突然笑出声。
“那一眼,我就想着一定要将你拿下。”
“后来一夜春宵之后,我便知你的薄情,但是忘不了。”
“你走后许久我便是想着,我大抵是爱上你了。”他没用属于帝王的尊称,而是最平凡不过的我。“君期,我爱你。”他看着君期那双生的极美的眼,一字一句的说。君期倒是心下一愣,这君临不想竟在这般时候说出了自己的心思。“我们是叔侄。”君期依旧冷漠如昔面上没有半分触动,“而且,本王并不心悦您,陛下。”他刻意加重了陛下二字,小小两字便是无限嘲讽。
“我没想让你喜欢我。”听见君期的回答,君临却是笑开了,温柔的神色从墨色眼底漾出似乎能浸入心魂。
君期一愣,却被君临借势握住手腕拽住拉近怀里,抱着怀中的人,君临在他侧边低笑。
“皇叔……只要我喜欢你就够了……”那人被自己抱入怀中的满足感,美好得让人落泪。君临蹭了蹭极为不甘挣扎的人,眼中的墨色愈发浓重。
他喜欢这个人,他必须要拥有这个人……
为什么?因为这人……是他的一切啊……
有的人,一旦爱上,便是火。既毁了他人也灼伤了自己。而君临,便是这种人。纵使知是错也放不下舍不去,偏偏一错再错。错在开头,便存在,无力挽回。
☆、拆穿越玛丽苏
“你把本王困在这宫中,有用么?”君期扯出一抹讥笑,看着面前笑意满满的君临。此时的君临已经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他看着面前似乎是清瘦许多的人,上前挑起他的垂肩的一抹发,“自是有用的,至少……我能时时刻刻瞧见你。”他眉眼温和,这幅样子怕是被铁血手段镇压肃清的大臣不敢相信的。年纪轻轻的帝王,手段毒辣清理朝堂。这位在天下人眼里有狠毒有残暴,却唯独不曾有温柔。他不是没有温柔,而是将心底仅剩的柔和,全都给予了那不该给的人。
那晚云雨过后,君期在睡梦迷蒙中似乎听到耳边有人轻声说。“我爱你……那又怎样……”“错……便错了……”“这辈子呐,我便认定你了……”
“皇叔,我中了你的毒,却甘之如饴……”
君临毕竟刚登基,手上的事情自然很多所以在君期这里没待多久,便匆匆离去。
待他离去之后,君期便觉得心中一闷,拿出袖中的白色绸绢捂住嘴低低咳嗽起来,等终于呼吸顺畅之后,见到那一抹洁白上刺目的绯色。君期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却很自然的将帕子收了起来。他很清楚,他的身子不行了。本来剧情完结之后便没有了君期的下场,如今大概怕是就这般病死了。
君期叹了一口气,垂下眼帘,掩住了眸底的神色。
“主,你身体……”身后传来莫宴盛略显犹豫的声音。“无碍。”君期倒是侧过头轻笑,对于方才的咳血恍若未闻。
在君期回到京城之后,从南疆清洗教中事物的莫宴盛便回来了,让君期苦笑不得。他没想到,当年一句戏言,这人竟记在了心里。不过就这样吧,自己也拖不了他几天了。
“你不应该这么磨在我这里,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君期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在位面世界中他已经不知轮回过几百几千次,他并不愿欠人什么东西。对于莫宴盛,他便觉得是自己欠了他,欠了他一世的风流自由。
“救命之恩,不可言谢。”沉默片刻,莫宴盛这般答到。他心知,这般时候他若离去……怕就是见君期的最后一眼了。这个人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从往日的偶尔蹙眉到现在的咳出鲜血,他记得那是自己劝君期传大夫神医瞧瞧时,这人轻风云淡的一句“无药可医。”
他似乎还能想起当时君期的浅笑,在阳光下那单薄的身子和苍白得几欲透明的面皮,美得惊心动魄。
“皇上,这都是大臣劝您三年大选的折子。”底下的太监翻了翻那一大堆折子小心翼翼说。君临唇畔勾起一抹冷笑,“把折子通通给朕打回那些官员府里,告诉他们,自己后院没打整干净就别想来管朕的后宫!”清官难断家务事,谁敢保证自己后院没一两件阴私的事?见帝王这是真的生气了,想到当初那位铁血的手段所有上奏的大臣无不战战兢兢的,甚至可笑的是还有好几位胆小的更是直接称病不上朝。
这些事,君临自然不会对君期说。夜色阑珊,大殿中的烛火摇曳,君临抱着怀中人纤细的腰肢不自主的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手中的触感,不知为何愈发的单薄。
“皇叔。”察觉到怀中人浅浅的呼吸,君临轻轻道,“只要留下你就好了……遇上你,是我最好的幸运。永远也……放不开了……”
他不知道,在他以为背对着他的人已经熟睡时,那人的长睫微颤,墨色的眸子在清冷的月色下,一派清明。
最后的印象,是那面无血色依旧完美而精致的脸。他一头墨色的发披散在床单上,那美得如一副大家所作勾勒的泼墨画。君期最后叫莫宴盛将他带离了颜朝,凭借着自己手下的暗卫以及魔教势力,最后还是到了西离国都。
按照君期最后的吩咐,最后那人剩下的,只有一盒飞灰。“就放那里吧,会有人来带他回去的。”关越寂面容漠然而冰冷的说。
“恩。”莫宴盛面无表情,离开西离回到了南疆。
他想守护的人已不在,那还留在这中原作甚?
君临是亲自到了西离,关越寂将那精致的木柩递给他,“带他走吧,他定是不想离开故土的。”他似乎是想到了昔日还笑靥依旧的友人,如经只剩一捧白骨,连一般不染神思的眉宇都沾染上了半分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