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扬了扬手中的金锞子。
岳姨娘脸上烧得慌,真是画蛇添足。
无论岳姨娘说什么,婆子就是不放她出去,而且早餐也比之前的越发囫囵起来,婆子还振振有词:“既然禁足,就要有禁足的样子。”
岳药娘无可奈何,被锁在了听澜轩,一步也不得出去。
只过了一天,她就犹如困兽,几乎要疯了。
她从前过的日子虽然贫苦,可也一直在山间田地里来来去去,哪里受过这样的拘束?
她还嚷嚷着要见阿远和阿宁,全都被毫不留情地反驳了回去。
不出三天,岳药娘就将祖母之前说的话在脑海中温习了无数遍,顿悟了大宅院里杀人不见血的手段。
岳药娘的话,梁云山也听进去了几分,所以,次日下朝之后,他叫人去请梁辙到外书房。
这些天,出于德隆帝的压力,梁云山每天上朝比谁都早,所以不会在家用早餐。因此,他就无法见到秦疏影。
事情是秦疏影做出来的,但他是公爹,总不能去松涛居训秦疏影,这成什么样儿了。
所以,梁云山准备训梁辙,要他好好管管他媳妇儿。
在外书房等了许久,茗茶回来说,大爷还未回来。
梁云山怒极,“去松涛居请大奶奶来说话!”
茗茶去了半天,回来之后,垂着头说:“大奶奶说了,府里有府里的规矩,她不敢坏了规矩。外院书房是爷们办公的地方,她一个连中馈的门儿都摸不到的小媳妇儿,若是进了外书房,就坏了规矩,并不敢来。”
茗茶苦着脸,他是侯爷身边得力的人,谁见了自己不是未语三分笑,想方设法讨好自己。
大奶奶倒好,笑是给了,好茶也奉上了,就是不肯过来,死活不来,而且说起道理来一堆一堆的。
连他这个自诩有几分口才的人,也被大奶奶说晕了。
梁云山气了个倒仰,“真是反了,上了天了!”
不管梁云山怎么生气,反正秦疏影就是不和他打照面,梁云山有再多的怒气,也不能让人将秦疏影绑到外院书房,更不能跑到松涛居去训她。
气得梁云山竟然笑了。
真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儿耍得团团转。
人家知道来了没好事儿,这是想方设法躲开自己呢。
不急,梁辙这臭小子终归要回来的!
晌午后,梁辙刚回来,就被蹲守大门的茗茶逮住,把他送到了外书房。
梁云山身为大将,当然不是那么容易被人一两句话掌控的人,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
只是耳根子有些软,往往被他心里敬重的母亲和宠爱的罗梅香会两三句话撩*拨得失去理智。
在外书房办了半天公,气儿早就消了一大半。
看见梁辙进来,才想起来秦疏影的事情,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说:“你爹都被你媳妇儿气死了,你管不管。”
这种感觉……
梁辙愣了愣,笑嘻嘻道:“父亲,疏影年纪小,有些淘气,父亲就别和她一个小孩儿计较了。”
梁云山将桌子一拍,看起来威风,其实杀伤力什么的早都被气没了,“都成亲了,还是什么小孩儿?”
梁辙继续笑嘻嘻,“父亲,我们长到七十岁,还是父亲的孩子啊。”
梁云山揉了揉脑袋,头疼地看着梁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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