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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婚姻作者:墨玉飞蝗

重隔膜阻挡,两人手忙脚乱地掀被子脱衣服,恨不得直接用撕的。

朱南拼了命地吻他,像在宣誓重新夺得了占有权。简宁曲起一腿压紧朱南健硕的大腿,两人笔直挺着的阳/物紧贴在一起,青筋跳动,叫嚣着渴望。

朱南被简宁大胆的动作刺激得血脉贲张,匆匆做了前戏便挺身进入,简宁体内的紧致让他浑身酥麻,如过电般的恍惚和快感。两人睁开眼迷离地对望,近在咫尺的目光里除了爱意别无其他。

朱南郑重地吻了吻简宁的唇和额头,逐步深入,全根没入后缓缓律动起来。

简宁紧紧搂着朱南的脖子,嘴唇微张,随时准备接受他缠绵的深吻。

呻/吟声随着朱南的节奏时快时慢,最后他索性什么都不顾,完全凭着身体和内心深处的感觉,肆意大叫:“啊――!啊、啊――!啊――!”

朱南从未见过如此“诚实”地表露自己的简宁,以往他虽自信满满,但仍有种深深的自我怀疑,可现在,简宁的行动给了他极大的信心。一别多年,那份感情在他们结合的此时如洪水决堤般爆发,不减反增,释放出强大的能量。朱南简直要爱死这个人了,他忙不过来了,如果再多一双手、多一张嘴,可以同时抚摸他、亲吻他,该有多好。

濒临高/潮时朱南速度极快,简宁被顶得眼冒金星,唯余沙哑的叫声。

叫声突然哑火的瞬间,朱南挺身射在他体内,简宁也跟着射/精,久别重逢的性/爱非常持久,体验更堪称完美。

片刻后,朱南大字型仰面躺倒,“小小朱南和小小简宁,终于又见面了。”

简宁脸色微红,翻身趴着,高/潮的迷蒙余韵渐渐退去,他开始质疑这次意外的放纵。

朱南转过身搂着他,轻轻拍了拍的肩,以示安慰。

简宁没反应,朱南便温柔地吻他的眉角和嘴角。趁机看了下简宁的表情,很好,很平静。

他叹了口气,“又要洗澡了,真麻烦。”

作势要抱简宁,简宁把脸埋在枕头下,不停摇头。

朱南哭笑不得,“三十多的人了,不许撒娇。”

简宁闷闷的声音从枕头下传来,“太累,不想动。”

朱南便又躺下搂住他,“那先不洗,先睡会儿,醒了再做一次再洗。”

“还……”简宁刚发出一个音就住口了,接着又使劲儿摇头。

朱南笑了,贴着他耳畔道:“你要锻炼身体,一次就不行了,很丢人的。”

简宁:“那是因为太久没做了。”

朱南:“我跟你一样久没做了,你看看我。”

简宁:“……”

朱南感慨望天,“原来我们都一直记挂着对方。”

简宁又把脑袋往枕头下埋了埋,觉得鼻子有点儿酸,眼眶有点儿湿。

朱南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就给简宁办好了贵族区通行证,而这个证对简宁的唯一作用,就是随时前往墓园看望可仪和叶廷。曾经费尽心力想要抹去那些记忆,兜兜转转,终究还要面对。

带上可仪喜欢的花、食物和饮料――这是人类的祭拜方式,他只想以此跟可仪来个正正经经的重逢。走进墓园,顺石阶登上缓坡,向左一转,惊讶地发现不远处可仪的墓前,居然站着朱南!礼坛上照样放着一束白百合,是朱南一直送花来?!

简宁脑中冒了无数个问号,绕了个圈,蹑手蹑脚地躲在可仪墓旁的小丛植物中,确保他能看见朱南、听见他说话,而朱南看不到他。

朱南神色肃穆地盯着可仪的照片,片刻后叹了口气。

“我不相信天国或者鬼神,但是……如果真的有,我想这几年来我对你说的一切,足矣让你了解事实真相,消除对简宁的误解了吧。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但我跟你始终有着共同的目的:希望朱家的未来好,希望简宁幸福。我愿倾尽毕生心力去完成这两件事,我也心甘情愿接受一切惩罚和报应,但简宁是无辜的,这些年来,他一直活在对你和对他自己的悔恨的阴影里,你们既然是心意相通的挚友,你一定不忍心看他这样痛苦下去,对吧?”

朱南吸了口气,“可仪,虽然你走了,但我相信,你有能力帮简宁解开心里的结,让他重获快乐。你们是对方的唯一,这一点或许连我都比不上。”

朱南无奈地笑了一下,“这几年我但凡有空就来,絮絮叨叨地把同样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真对不起。但没办法,我想为简宁多做一些事,只要是我能想到的,我就做,不管有没有用。简宁不止一次对我说,你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孩,所以我才舔着脸来求你……你一定能懂,是不是?”

朱南语气诚恳,隐蔽中的简宁鼻子又开始发酸。他这么做并不稀奇,但多年来一直这么做,说不感动是骗人的。简宁狠狠吸了口气,拨开草丛跳出来。

仍在自然自语的朱南吓得后退一步,诧异地盯着简宁,“……你怎么在这儿?”

简宁淡淡道:“我来看可仪,本来准备等你走了再来,但你废话太多了,我等不及。”

“你……”朱南长吁口气,“那你不能提前打声招呼?突然跳出来会吓死人的!”

“你怕可仪显灵?你不是不信那些么。”

朱南:“……”

简宁把带来的东西摆在礼坛上,“因为你对不起可仪,所以才害怕。我就不怕,我恨不得她显灵,那样就能好好跟她解释了。”

“是啊,好好跟她解释,让她以后专门针对我。”朱南蹲下帮简宁一起摆,“她的待遇就是好,你都没给我买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简宁反唇相讥道:“你现在不是吃素了么。”

朱南:“……”

东西摆好,朱南站起身,突然一脸严肃,“简宁,等我死了……等我死了,然后又过了这么多年,你还会清楚地记得我喜欢什么,并且常常来看我吗?”

简宁一怔,“你活得好好的。”

“我假设一下嘛。”

“假设不成立,没办法回答你。”

朱南:“……”

简宁顿了顿,又道:“况且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你早死?”

朱南:“因为我做的坏事太多,会遭报应。”

简宁冷笑:“坏事做尽的人老天往往不收,所以……我想我会比你早死。”

朱南:“那也不错,那样我就能照顾你到最后一分一秒,让你一辈子不受欺负。”

简宁又是一声冷笑,“其实我这辈子就只受你的欺负了。”

朱南无语凝噎,“别乱开玩笑,我说真的。我会努力让自己活得长一点儿,照顾你到最后,然后……你不会孤独太久,我很快就会跟上你。”

“你舍得你的荣华富贵、名誉地位?”

朱南耸耸肩,“不信就走着瞧。”

静了片刻,简宁冷冷地说:“你走开一点儿,我要跟可仪说话。”

朱南:“你说你的。”

简宁:“我不想让你听见。”

朱南:“你要说什么不能让我听见?我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

简宁气得使劲儿一推他,“你快点儿走开!你是我什么人非要听我说话!”

朱南无奈地笑,“好好好,我走。”示意性地挪了几步。

简宁回头愤恨地看着他,“走远些!再走远些!你烦不烦?!”

见他真生气了朱南才作罢,边走边说:“我在老地方等你。”

朱南走上高地,简宁在可仪墓前站定,凝眸半晌,叹气道:“有时候活着真的很累,因为有太多事不受控制,很茫然、很无助……”他笑了一下,“你一定觉得我说的是风凉话吧。哎……如果你还活着多好……”抹了抹泛红的双眼,“单纯地讲,其实朱南很适合做家主,你说是不是……”

半小时后简宁在高地上与朱南汇合,朱南道:“一起吃晚饭吧?”

简宁道:“你别吃素了,别做那些无谓的事。”

朱南:“你觉得那是无谓的事,我不觉得。”

简宁:“可是太危险了。”

朱南摇摇头,从兜里掏出一个药盒,“这是医院研制的新产品,能在紧急情况下帮我快速提高灵力含量,配合治疗,不会有危险的。”

“什么叫快速提高灵力含量?哪有这么好的事!一听就知道副作用很大!”

朱南打哈哈道:“任何药物都有副作用,况且这个也不是很常用,没事的!”

“你……”简宁气得说不出话来,朱南已经呈胜利姿态跑下了台阶。

晚饭简宁吃荤,朱南照样固执地吃素。饭后去喝咖啡,在简宁的警告目光下,朱南识相地点了果汁。两人各自坐了一张高背沙发,相对无言,只有喝啊喝。

简宁把眼镜摘下来,眨眨眼,又拉拉眼皮,把眼镜戴上。没过多久又把眼镜摘了,重复刚才的动作。如是三次,朱南问:“你眼睛又怎么了?”

简宁一边拉眼皮一边说:“好像有东西进去了。”

朱南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我帮你看看?”

简宁没想那么多便说好,朱南喜滋滋地挪到他身边坐,一手搂着他的肩,脸凑上去,一手揭开眼皮,做认真观察状。

简宁挣扎了一下,朱南道:“别乱动,就看见了。”

简宁一脸黑线,“是另一只眼睛。”

朱南:“……”

他还死不承认,“那只好像也有东西……”不过手下却换了过来,来来回回看了半天才说:“是脂肪粒,有点儿磨眼睛是吧。没事儿,多休息就好了。”

简宁:“哦,怪不得一直弄不出来。”

检查完毕,朱南却没有放手的意思,他盯着简宁,盯着他浑身冒汗,微微颤抖。朱南头一歪,嘴唇擦上去,简宁眯起眼睛,享受地唔了一声。

朱南低笑,曲起一腿跪在沙发上,膝盖向前顶了顶简宁腿间,那里已撑了起来。

“这么快……”他倾身将简宁压在沙发上,大腿或有或无地摩擦。

简宁的颤抖明显起来,“别在这里。”

“怕你等不急嘛,”他笑着吻了吻简宁的额头,“换地方。”

两人匆匆离开咖啡厅,匆匆上车,车速飞快。

朱南道:“忍着点儿,别还没正式开始就缴械投降了。”

简宁脸色通红,看窗外掩饰。

这次没有开房,而是直接来到他们婚前同居的地方,门一打开再关上,连灯都来不及开,两人便紧紧抱在一起,疯狂地亲吻抚摸。

简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渴望跟朱南做/爱,以前没有,就是上次在酒店之后,他就有点儿时刻想念朱南了,想念他进入自己时的满足感和他在体内运动时的刺激。每每这样他都面红耳赤,不得不用手解决,可那比做/爱差太多,结果只有更加渴望。

他觉得自己不是吃错药了,就是疯了。

当年还口口声声说在做/爱中体会不到丝毫快/感,而现在,只是一次他居然就彻底沦陷。

光裸的朱南将光裸的简宁压在床上,硬挺的阳/物全根没入。

简宁呼吸急促,身体难耐地扭动,朱南故意停下,抹抹简宁额边的汗水,又亲亲他的唇。

“这样我们就算再在一起了吧?”

简宁一惊,偏过头道:“什么再在一起,我不会跟有老婆的人在一起。”

朱南不以为意道:“那这叫什么?”

简宁脸红得滴血,“这……叫偷情。”

朱南:“……偷情?”

简宁:“不,这连偷情都不算,这叫偷欢。”

朱南恍然大悟,□猛地一顶,埋首于他肩窝,疯狂动起来,“管它叫什么,是你就好……”

72

72、相遇年表

真灵历1306年2月1日,朱南、简宁于街头相遇,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结正式展开。

1306年5月17日,朱南、简宁以契约为名,确立情侣身份。

1307年1月10日,朱南、简宁步入婚姻的殿堂。同年7月7日,爱情结晶朱思琪出生;8月14日签署离婚协议,婚姻关系仅持续了七个月零四天便宣告破裂。

1307年12月25日朱南再婚,与简宁一别五年多,于1313年5月30日打了一通电话,正式重遇则是在一个多月后的7月12日,在千仁医院的主楼天台和病房里,聊天小叙。

重逢后又是一番波折,1314年6月4日,叶廷牺牲自己,挽救了简宁父亲的生命,6月24日,朱南、简宁开始了暂时看不到尽头的间歇性同居。

所谓间歇性同居,是指在双方家人不明真相的情况下,每周共同生活几天,至于节假日或有关纪念日,则相互商量是一起过还是分开过,同时利用年假或长假旅游。

他们一起去了很多地方,却唯独没回当初度蜜月的小镇骑单车,那仿佛是个禁忌。

有一天简宁问起朱南腰下的数字纹身是什么意思,朱南很郁闷,经过不断引导,简宁终于想起来了。他冷笑道:“什么在一起的纪念日,你纪念的是那份契约吧?”

朱南讶然,结果第二天就去把纹身洗了,痛得三天没下来床。

简宁一边照顾他一边暗暗地想,自己说错了什么?

简宁再度反抗起父亲安排的各种相亲,他准备了许多借口,但就是从未想过要将真相告知家人――他们是绝不允许他和朱南的这种关系的。其实他自己也不允许,时常以研究性的眼光看着朱南,那是一个结了婚的男人,这样下去不会有任何结果,但……又极度贪恋着与他共处时的感觉。

简宁几乎每过几天就要进行一次自我折磨,可折磨了、逃避了,日子还是浑浑噩噩地过。

一偷情,就是三年。

1317年盛夏,简宁34岁,朱南36岁。

他们将一个男人精力最旺盛、最宝贵的光阴给予了对方,那股熊熊燃烧的爱情之火,照得未来仿佛一片光明。可简宁透过那股光明去看以后的时候,总会被烈焰将眼睛灼得生疼,最后残留于的情景,是一片灰烬。他们的未来,就是一片再也燃不起来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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