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隋策嗦完面,补上下一句,“不是又怎么样。”
书生只当他承认了,“小人是个秀才,对您崇拜已久,敬仰多年……”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物,暗戳戳塞到隋策手里,“有道是相逢不如偶遇,此物送给大将军,全当做个纪念。”
他漫不经心地摊开五指,但见掌心躺着一块平平无奇的身份牌。
“鸿德二十二年,秋,陈州贡院……”
他顿时无言以对:“这不是科考的入场牌子吗?”
对方点头:“对啊,这就是入场牌子。”
隋策匪夷所思:“你科举考试的牌子给我干什么?”
大应科考每场都会发身份牌,考完后也不收回,就当是留档。
听说有厉害的家里集齐了十几二十个都没中举……也不知是留着恶心谁。
书生腆着脸笑道:“就当是个纪念。”
“这是给你的纪念,不是给我的。”隋某人挑着汤汁里的花生米吃,十分骄傲,“这玩意儿我有,用不着。”
看他要退回来,书生连忙推辞:“诶别别别……将军,此物对我很重要,您就收下吧。”
“对你重要还不自己留着?去年的秋闱,你考上了吗?”副将已经在店家处结完了帐,远远地朝这边示意。
“我……”读书人略一停顿,“考上了。”
隋策作势起身,“考上了就多把心思花在春闱上,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意识到队伍行将开拔,书生忽然着急,不由分说地仍是硬摁回他手里,“将军您就收着吧,指不定咱们以后还会见面呢,您说是吧?”
他一再劝道,“收着吧……”
一群人都等着自己,隋策不欲和他多消磨,潦草地把木牌子放入怀中,“知道了知道了,别再跟来。”
回到拴马的大树下,副将把缰索递给他,闲谈似地朝茶铺的方向努努嘴,“那人谁呀。”
隋策顺手将木牌子扔进自己的行囊中,“套近乎的一秀才,没什么事儿。”
牌上刻有名姓,寒门学子往往会削尖了脑袋想攀龙附凤,以往这种人也不少见,不过是找着各种理由在朝中勋贵面前博一份存在感。
因而隋策并未放在心上。
“走吧,还要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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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是梁大公子亲自带给梁国丈的。
彼时国丈犹在屋中烹茶,听闻有进展,连忙将一应茶具搁置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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