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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戏作者:初禾

油的大块牛肉。秦徐倒完洋葱又倒青椒,然后在韩孟震惊的目光中,左手抓着菜叶往锅里扔,右手挥舞起工地铁铲那么大的锅铲。

肉香被蔬菜的香味包裹起来,整个厨房满是噼里啪啦的巨大声响。

韩孟张了张嘴,若不是亲眼见到,谁给他说韩孟能单手挥铁铲炒菜他都不信。

秦徐似乎还挺游刃有余,快起锅时冲他抬了抬眼,“来不来试试?”

当然要试!

韩孟接过铁铲,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单手炒起来,就算两手并用,也炒得相当难看。

秦徐得意地笑着,接过铁铲又是一挥,左手的盘子往上一接,就盛好了满盘鲜香。

韩孟觉得自己在看《中华小当家》。

各个灶台上的炒菜都起锅了,战士们排着队端。秦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明明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却装得很是轻松。

加米尔来端菜,小声跟韩孟说:“师傅是装的,他平时都用双手炒菜,现在右手肯定抬不起来了。”

韩孟嘴角一抽,悄悄走到秦徐右边,戳了戳他的右臂。

秦徐就跟没知觉似的,头都没扭一下。

韩孟捉住他的手,摸摸按按,笑着问:“让你逞强,麻了吧?”

秦徐哼了一声,“放屁。”

年夜饭很热闹,韩孟第一次吃秦徐做的菜,那洋葱牛肉炒得干瘪瘪的,盐也撒太多,但韩孟却吃得有滋有味,甚至端到自己面前,一夹就是几大块。

秦徐吃得最多的是番茄面块汤,有战友吐槽面块跟耗子啃过似的,秦徐连忙将汤盆抱走,嘀咕道:“你不吃我吃!”

饭后一些战士们跑去几公里外放鞭炮,其余人在营房打扑克。秦徐吃撑了,拉着韩孟去野外散步。

走到没人的地方时,秦徐搂着韩孟亲。

这里没有年夜的钟声,只有从荒野上呼啸经过的风声。

初一,不用执勤的战士睡了个懒觉。秦徐却起得很早,准备了一些干粮让丑丑驮着,又带了一条叫蛋蛋的军犬,和韩孟一起去离边防站最近的界碑。

看界碑是韩孟提出来的。

身在军旅家庭的男儿,多多少少会对象征着一个国家领土的界碑抱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憧憬。

秦徐牵着丑丑,本想让韩孟骑马,韩孟不愿意,与他一并走在丑丑身边,蛋蛋冲在最前面。

韩孟问:“它为啥叫蛋蛋?”

“因为它只有一颗蛋。”秦徐说,蛋蛋以前其实不叫蛋蛋,后来跟别的田园犬打架,被咬掉了一个蛋,站里的前辈就给它改了蛋蛋这名儿,希望它就算只剩一颗蛋,也要像有两颗蛋时一样威猛。

韩孟:“你们站里的人都这么黄吗?”

秦徐:“这哪里黄?这是寄托美好的心愿。”

在攀登界碑脚下的山坡时,秦徐把干粮从丑丑背上拿了下来,先递给韩孟,再喂丑丑和蛋蛋,最后才自己坐下来吃。

这天天气很好,湛蓝的天幕上几乎没有云,风也很轻,刮在脸上痒痒的,似乎已经有了春天的气息。

解决完干粮,韩孟本想立即上山,秦徐却说再休息一会儿,还把自己第一次爬这陡坡的事儿拿出来说,一副过来人的语气道:“再歇歇,养精蓄锐,上去之后最好不要长时间歇脚,一歇就泄气了,可能再也爬不上去。”

休息时,韩孟看见秦徐抱着蛋蛋捏脚,有些好奇地问:“你这是干嘛?”

“给它暖脚。”

“什么?”

“给他暖脚。”秦徐一本正经地说:“走这么久,它爪子都冰了,毛里全是雪渣,给它暖暖,让它舒服舒服。”

韩孟眼神复杂,“草儿,你啥时候变得这么细心了?”

秦徐抬起头,“哎,互相照顾呗。这儿的军犬和咱们机关大营里的不一样。那儿的德牧很多是训练来参加军犬竞赛的,平时想摸都摸不着。这儿的狗儿呢,虽然都是土狗,卖不了几个钱,但如果没有它们,我们去巡逻就非常危险。不是说‘狗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吗?来了这儿我才亲身感觉到的确如此。”

蛋蛋十分享受地呜了两声,伸出舌头舔秦徐的下巴,秦徐继续揉着它的脚,又说:“所以能对它们好就对它们好,你没见咱们队有几个巡逻兵,那才叫疼狗儿,本来是带着狗儿去巡逻,路上怕狗儿累着,居然扛着它们走。马也是,如果不是必须骑马的路段,大家都不会骑马,疼得跟孩子似的。”

韩孟有些动容,摸了摸蛋蛋的后爪,蛋蛋摇起尾巴,主动把爪子递上去求捏。

休息够了,秦徐一把拉起韩孟,紧了紧他的衣服,“走吧,上去后少说话,尽量不要歇气。”

不长的山路,韩孟爬至一半已经喘不过气,后半程几乎全靠秦徐与丑丑蛋蛋拖着拽着爬至坡顶。

站在界碑前时,天上飘起了小雪。韩孟轻轻抱住界碑,无言地闭上眼。

回边防站的路上,秦徐问:“采访一下,走这一趟有什么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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