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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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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之伪装成羊作者:明冉

第8节

“谢公公费心了。”季末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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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毅,你真要回去?”真言拉住影毅,连续半个月的水路让他十分难受。

“嗯,我想回去。”影毅应了一声。

“可是,季末说了让你和我们在一起,不要回去,他没有把握是不会要求一人的,你若回去,难免让他分心。”真言劝道,他知道影毅着急,也知道看不见季末,影毅担惊受怕。

“我知道,我不会告诉主子。”影毅就是想看着主子,要是在远方,心里总是难以安宁,他不会告诉主子他回去了,不然主子一定会很担心,他就呆在京城守着他。

真言理解影毅,他也很担心,但是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有时候只能添乱。

“没事的,我夜观星象,季末这小子气运不错,有逢凶化吉的潜能。”赵先生撩开帘子,走进来对影毅说。

赵遥对真言使了个眼色,真言很有眼色地离开了,关上房门。

赵遥看看影毅的脸,娃娃脸上勾起笑,伸出手想要摸影毅的脸,影毅想也不想地后退,眼睛盯着赵遥,深处警惕而戒备,却轻声问:“赵先生,怎么了?”

“影毅,我最近想想你的命格真是太过不同寻常,你让我取一些你的鲜血,还有把你的脸仔细给我看看,行吗?”赵遥问道。

影毅点点头:“当然,赵先生。”

影毅走近赵遥:“那次我想问你一些问题,却喝醉了,不了了之,现在我却想清清楚楚问清楚。”

所以我觉得不可能的选项,是不是可能是真的。

赵遥似乎早就知道,他点点头:“我会把我嫩说的都说出来。”

“主子他是不是有重来的能力,他可以做到是吗?”影毅压下动荡的心情,盯着赵遥的眼睛,重来是可以,但是只有少部分人可以做到,而且要付出代价,那主子是不是其中之一。

赵遥点了点头。

影毅握着的剑撑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躯,他顾不得赵遥就在眼前,死死撑住身躯,哑声道:“他可以,如果付诸实践,那代价是什么?”

赵遥看着影毅:“忍受炼狱之苦百世,抗得过,重入轮回,抗不过,魂飞魄散。”

影毅的表情仿佛都凝固了,却近乎顽固地站直身躯,看着赵遥离开,然后瞬间有些支撑不住地抖着身子,把脸埋进手掌,小声喃道:“主子——,主子,主子……”

主子,我一直不敢相信,所以也不曾想过,如果我早些问出来,我或许就不会退步。

明明互不拖欠,您何必如此,上一世,这一世,我拿什么去偿还。

身死道消,入了轮回,前尘皆忘,我一个小小的暗卫究竟何德何能让您有这样的执念。

☆、第四十六章

徐晓萱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身上除了酸疼之外,已经被好好的清理过了,徐晓萱看看自己的身边,季末不在,她坐起来,立马有婢女走进来:“夫人,您醒了,奴婢伺候您洗漱。”

徐晓萱点点头:“我有没有起晚,今天不是要进宫?”

“没有,夫人,您醒的很早。”婢女恭敬地回答。

徐晓萱刚想问季末去哪里了,季末便从门口进来了,衣着整齐,面庞含笑:“晓萱,你醒了。”

“相公。”徐晓萱贝齿轻咬下唇,声音绵软隐含几分撒娇的意味。

季末眼底深处显出微不可察的凉意,唇角的笑意却加深:“嗯,让人给你拾掇一下,我们进宫。”

徐晓萱点头,季末转身出门,婢女鱼贯而入。

徐晓萱收拾好自己,衣着华贵,本来娇美的面容,因为华美的装扮,更添几分动人,婢女在身旁小心地夸奖她,她笑容加深,眉梢眼角透出几分得意,随手塞给婢女一个她不喜欢的镯子,婢女欢喜而恭敬地收下,嘴里赞美奉承的话更是层出不穷。

徐晓萱走出屋子,季末正站在通往府门的那条路上,她下意识放慢步子,让自己显得更加摇曳生姿一些,季末轻轻偏头,依旧的白衣黑发,风华湛湛,眉眼清贵,唇角的笑意温润,明明没有华贵的服饰,没有盛大的排场,却好像所有的光芒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一眼望去叫人移不开眼睛,娇媚的徐晓萱和季末比起来,竟然显得庸俗至极,季末天然带着一股出尘的味道,常教人以为他纯粹而干净,如同珍稀上好的玉石,少有人想得到,那美好至极的表面下,掩藏着什么。

徐晓萱下意识顿了一下脚步,季末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她缓缓地走过去,想要抬手挽住季末的胳膊,季末正好微微侧身,仿佛没有看见,只是吩咐婢女:“扶好了,她的身子弱。”

季末回过头笑着看徐晓萱:“你的脸色还是有点差,从宫中回来后,再好好休息。”

徐晓萱下意识松了一口气,脸上的尴尬也褪去了,换上了更为真心而羞怯的笑意。

徐晓萱登上马车,本以为季末也会上马车,季末却骑上一匹马,走在轿子旁。

徐晓萱有些失落,掀开轿帘:“相公,你怎么不坐轿子。”

季末笑笑:“不久就是秋猎了,我许久都没骑马了,回顾一下。”

徐晓萱立马理解,笑意盈盈地放下帘子,安心坐在车里。

因为皇太后早逝,所以公公领着季末和徐晓萱穿过宫墙还有花园去拜访皇帝和皇后,皇帝和皇后在一起。

“四殿下和徐妃郎才女貌,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佳侣,恩爱羡煞旁人。”公公一边领路,一边掐着嗓子,细声细气地攀谈。

这是皇后身边比较受重用的公公,谁都给几分薄面,徐晓萱更是一直都带着笑意和那公公搭话,相谈甚欢。

“到了,奴才就先行退下。”公公将两人领到台阶下,就转身离开。

季末身边没跟着奴仆,都留在了宫门外,徐晓萱很有眼色地塞了点东西给那公公,公公笑眯眯地点点头,叮嘱了一句:“皇后娘娘最近心烦,你们可不要让她生气。”

“多谢公公。”季末的目光扫过眼前的建筑和那扇敞开的房门,温声答谢,目光冰冷了一瞬。

“孩儿拜见父皇母后。”季末看到皇帝和皇后,立马恭敬行礼。

徐晓萱紧随其后行礼问好,皇后高兴地朝徐晓萱招手,徐晓萱走到皇后身边,皇后拍拍她,笑着夸赞:“早就听说徐家女儿姿容绝丽,闻名不如见面。”

徐晓萱笑笑:“母后雍容华贵,见之忘俗,儿臣担不得母后如此夸奖。”

皇帝也是一脸笑容,笑着问季末一些琐碎的小事,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模样。

皇后和徐晓萱聊完天,看向季末却突然红了眼眶:“哎,我苦命的孩子,快让母后好好看看你。”

季末依言照做,走到皇后的身前,眉眼温润,样貌却比他的母亲更为清贵一些,神色温和老实,音色清润:“母后。”

皇后一把拉住季末的手,想要伸手摸摸季末的脸:“你身体可都好了?”

“已无大碍,多谢母后关心。”季末微微抬头,看着皇后笑,在皇后的手凑过来的时候,笑意加深,一片温和信赖的表情,皇后却突然感到了刺骨的冷,她的手轻轻颤了一下,微不可察,现在她才发现,季末长得和那个女人这么像,她竟然下意识毛骨悚然了一瞬间。

季末好像没发现发现皇后的不正常:“母后,您可是没有休息好?”

“没有,母后没事。”皇后轻轻拍拍季末的肩膀,笑意不变。

“你们来得早,把晓萱留下来陪我一会儿,你父皇和你都有正事要忙,我就不耽搁你们了。”

季末依言退下,中规中矩,跟在皇帝身后离开。

他们一离开,皇后温婉的笑脸立马就沉了下来:“他好掌控吗?”

徐晓萱立马点点头:“皇后娘娘,没问题的。”

“算他命大,吃了毒药都死不了,现如今竟然痊愈,你看好他,有什么动向立刻告诉我!”皇后精明,虽然那季末看不出半分不对,但是她就是隐隐不安。

皇后拉着徐晓萱又问了一些问题,最后塞给她一包药粉,皇后细细看着徐晓萱的表情,徐晓萱咬咬唇,心只动摇了一瞬,就毫不犹豫地拿了过来,皇后表情慈祥起来,拉过徐晓萱的手:“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徐晓萱握紧那包药粉,轻轻地笑,眼睛深处野心勃勃。

皇后叮嘱徐晓萱一两件事,安她的心:“事情一完,你的家族都会感谢你,你也会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谢皇后娘娘。”

“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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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毅,刚安顿好就要走,你好歹歇息两天!”真言皱起眉头。

影毅收拾好行李:“没事,习武之人身体强健。”

真言撇嘴:“你眼睛下面都青黑一片了,还没事,起码休息一天,急也不急在这一天,季末回去看见,又该心疼,然后怪我。”

“真言说得对。”赵遥也附和了一声,坐在桌前喝茶。

影毅抿唇,他们上午到了主子安排好的住处,路上没遇到什么危险,他即使离开,这里也有人保护,而且这边地方隐蔽,不会有什么危险,他可以放心回去。

确实他应该休息一会儿再赶路,赶的速度可以加快一些。

影毅立刻放下行李,走到屋子的卧室,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真言和赵遥对视一眼,齐齐苦笑,这影毅,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除了用季末做理由,没别的办法能够劝得住。

每个暗卫都有快速得到有效休息的技能,影毅躺到第二天清晨。

赵先生和真言还在睡,天气转凉,不过正好是不冷不热的时候,叶子黄得更加厉害,空气中还有一层薄薄的水汽,这边已经是比较南方的天气了,而且有不少落叶乔木的森林,露水落在影毅的发梢,他背着剑和行李,黑衣依旧,戴上斗笠,跨上马,在太阳微微升起的时候,迅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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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一位炙手可热的官员,贪污受贿的证据被呈上去,大量的资产却不知道到了何处,严刑逼供,官员抵死不肯多说……

“什么,咬舌自尽?”负责这个案件的官员瞪大眼睛,昨天那个打死不愿多说的家伙,刚有软化的迹象,今天就死掉了?

“快带我去看看!”

昏暗的牢房内,穿着囚衣的人,被固定在木架上,脑袋偏向一旁,干枯的头发散乱,验尸的人,走过来:“大人,确实是自尽。”

“解决掉了?”季回沉着脸问。

“是。”

“究竟是谁,查到了吗?季夜还是季末?”季回没想到自己用来敛财的一个工具,竟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私兵的豢养到了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出问题。

“虽然行踪隐蔽,但是有暗阁的痕迹。”

“暗阁,暗阁不是季夜吗?”季回冷笑。

“看来,他也按捺不住了。”季回将茶杯打在来人身上:“滚下去!”

季回焦躁活动五指,阴沉地皱着眉头,季夜那个家伙,不会跟季末联手的,他可是比自己还要多疑。

季回恢复脸色,老将军虽然一个个都被皇帝夺取了军权,但是军权渐渐集中在了镇国将军手中,虽然皇帝也希望国家安定,然后把军权收回自己手中,但镇国将军却好像在边塞与部族胶着起来,迟迟没有归来,季回自然满意,军权在镇国将军手中,对他最为有利。

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桩陈年冤案,突然又被重新翻了出来。

曾经有名的一家富商,并不在京都,但是在当地也算是鼎鼎有名,因为对皇家不尊,资产全部充公,男子发配边疆,女子作为军妓,稚童全部卖身为奴。

这桩案件被翻出来,是因为那充公的资产就是被那大臣贪污,但是找不到去向,后来彻查,发现那一家人是被冤枉,天子震怒,责令当时负责的官员查清楚,否则全部斩首!

这一桩案件牵扯甚多,竟然大部分都是季回的党羽,季回急得上火,鬼知道这都几百年前的事,怎么又被扒出来,这事早就过去十多年,当时他肆无忌惮却满怀野心,完全没收好马脚,季回连夜让人给皇宫送信。

皇后急忙调动就家族势力,开始想要把这件事能掩盖的掩盖,能舍弃的舍弃,坚决不能自乱阵脚,这么多把柄,究竟是谁,竟然掌握的这么清楚。

皇后送出了信,胸口气得微微起伏,握紧拳头。

季末听着暗卫的汇报,淡淡点头,拿着毛笔,细细勾勒画上的人影,慢慢地人物的神韵就慢慢地表现出来,人物被描绘地也渐渐地完整了,季末蘸上不同颜色的墨水,开始细细地画起背景。

心情愈加平静,影毅挥舞着剑,在高大的百年树龄的柳树下。

风扬起柳树发出嫩叶的枝条,还飞扬起的影毅的黑发,他的侧颜流畅而美好,眸色沉沉,充斥着寂静的杀伐之气,柳叶旋转在他的剑尖,旋转在他的脚下,像一匹桀骜的孤狼,黑衣包裹的身躯,充满着力量和压迫感,迷人地叫人舍不得离眼。

☆、第四十七章

皇后暗中动用不少势力,才把这件算解决的七七八八,季末从中捉出不少蛛丝马迹,了解其势力。

多年前冤死的那一家,就是青衣家,那官员死了,很多牵涉的人也都被皇后舍弃了,青衣家也算是沉冤得雪。

季末的书房里又多出了几幅画,季末将画收好,顺便又看了看以前的画作,唇角勾起的笑意渐渐加深,眸色化为一泓温暖的秋水。

“主子,夫人来给您送饭了。”门外的侍卫说道。

“拦住她,我待会儿出去。”季末的笑意瞬间敛下,收好画。

“你好几天都睡在书房,身体怎么受得了,我到厨房做了鸡汤,你来补补。”徐晓萱看季末从书房出来,侍卫刚打算跟她说话,她已经提着食盒朝季末走过去,柔声道。

“我正好出来了,你用过午饭了吗?”季末接过食盒,温声问。

“没有,想和你一起。”

“嗯。”季末轻轻应了一声,“这么多天晚上没能陪你,等事情忙完,我好好陪你出去走走。”

徐晓萱点点头,笑意娇羞起来。她挽住季末的胳膊,将身体微微靠在季末身上。

季末笑意不变,轻轻垂眼,然后微微侧头,笑意微微加深,却显得嘲讽。

两人吃饭,徐晓萱做的汤,她自己一口不肯动,只是说,是给季末做的,本来就少,她不用。

季末欣然把鸡汤喝完,距离两人成亲,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还有一个月秋猎就要开始了。

徐晓萱自从成亲后总是先睡,她总是睡得很沉,一点察觉不到季末回来,她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却又找不出原因,但是有时半夜会感觉身侧有人在拥着她睡觉,不过总是睁不开眼,看来是太累了吗,而且最近月事也……

季末吃完饭,又去了书房,徐晓萱让人去请大夫,看看自己的身体,她有一个预想,不知道真假。

季末在书房呆了一个下午,秋日天气渐凉,黄昏已至,徐晓萱身边的婢女急急忙忙过来,侍卫拦住她不让她去打扰季末,听见侍女的消息后,立刻敲门。

“进。”

“主子,刚刚夫人身边的婢女过来,说夫人她有喜了。”

季末点点头,看了眼那个侍卫,音色清润依旧:“我很开心,一会儿就去。”

侍卫点头退下,向那婢女道:“主子很开心,一会儿就过去。”

婢女立刻退下。

季末放下笔,直起身,想不到这么容易她就怀孕了,两个月多一点而已,真言的药,可以让她处于昏睡的状态,没想到她只不过最开始几天的那么几次房事,后来他都没有找那人来,竟然就怀孕了,可惜这个孩子注定要死的。

如果她想要凭这个孩子,给自己增加更多的筹码,只能说明她低估了皇后的心狠手辣,皇后喜欢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恰好,他也是。

距离影毅离开已经三个多月了,现在也早已经入秋很长时间了,影毅离开一个月的时候,叶子就黄了不少,现在凋零得更厉害了。

季末烧掉信件,徐晓萱怀孕在他意料之外,本来还要想到理由解释为什么她自从和自己成亲后,大半时间睡得那么沉,现在不用了。

季末的身后缀着几个人,季末进了院子,徐晓萱坐在椅子上,手掌捂着自己的肚子,看见季末来,兴奋地跑到季末面前,她想要扑进季末怀里,季末一把拉住她,笑意温柔:“小心,我们有孩子了?”

“嗯。”徐晓萱看向那个太医。

太医站起身行礼:“恭喜四皇子,徐妃是喜脉,徐妃的身体健康,小心调养,一定母子健康。”

“承你吉言。”季末淡淡回应。

“那微臣告退。”

“嗯。”季末回了一声,婢女上去打赏。

徐晓萱得意,有了这个孩子,季末会更在乎自己,那么皇后的娘娘的任务,她也不会完成得太难,季末如果死了,季回一旦登基,为了博得好名声,这个孩子可能会得到可以世袭的爵位,这样她的地位更有保障。

“相公今晚……”

季末微微一顿,转头看向徐晓萱:“你应该早些休息,想让我回来陪你?”

徐晓萱下意识摇摇头,想让季末陪她的话吞了下去,贤惠道:“相公忙你的就好。”

季末点头,徐晓萱柔声道:“今天下午我也煲了汤,晚上给相公做宵夜,让小晴去送给你。”

季末又点头,让人退下,然后让徐晓萱坐到椅子上,音色温柔:“皇上透露出的意思,我只能隐晦领会到,但是若我可以,你自然风光无限。”

徐晓萱笑笑,她自然知道皇上的意思,可惜季末注定只能成为那个通往金銮殿下的亡骨,因为皇上也把他当棋子,其余人只当他是绊脚石,哪怕显赫也只是一时,而他们徐家,早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一切,既然你已经注定要输,那我们踩着你上来,理所应当,虽然作为相公,季末是完美的,但是作为王者,他还不够强大,这还真是令人伤心,徐晓萱无意识地流露出一丝悲悯。这般温柔的人,自己注定要失去,如果他拥有军权,自己也不用这么做了。

季末的目光轻轻掠过徐晓萱的神色,转身离开,黑色的发还有白色的衣摆摆起一个微小而温柔的弧度,神色冰凉……

“主子。”

“不要跟来。”

夜色已经到来,季末骑着马从府邸的后门离开,戴着幕离,冲入夜幕。

这是一片墓地,月光温柔地洒在黑色的泥土上,墓碑大都简陋,说是墓地不如说是乱葬岗,母亲的尸体被真熙运了出来,葬在了这片林子的深处。

季末往林子深处走,穿过深深的灌木,看到了一个比起那些简陋的坟头,算是庄重一些的坟墓了。

石头做成的墓碑,上面的话语简略,只有四个字:“吾母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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