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霏霏停下手中的动作凝着眉瞧他,心里不由得感叹起张飞白的愚钝,她都已经把疏离写到了脑门上,这人怎么硬是看不懂呢。
正当她准备开口回绝时,门外出现的一抹碧色吸引了她的目光,张飞白顺着她的视线回头望去,只瞧见每日去公主府找人的青衣男子正面带微笑的瞧着他们。
“我出去一下。”
千霏霏丢下刷子,将绑起的袖沿解了开来,便快步朝着门口走去,被独留下来的张飞白一脸疑惑的瞧着远去的二人,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这头,被碧涯领上马车的千霏霏刚一撩开帘子,便嗅到了一阵浓郁的熏香,她掩着鼻子极为不悦的对上了无极的眸子。
“你这是把香料当脂粉涂了?这味道弄的都呛人了。”
“亏你还是魏国的公主,”无极不以为然的嗅了嗅自己的衣袖,“噬魂香这种贵重的东西你都受不来,可见你这人就受不住贵气。”
千霏霏嫌弃的白了他一眼,撩着衣摆便坐到了马车的一侧,“你亲自过来,是查到什么重要的消息了?”
无极伸手从袖中取出了一早备好的书信,递到了千霏霏的手中,趁着她拆开查阅的空档,无极在一旁贴心的做起了解说。
“梁平关一役后,他回到京都由其父张侍郎引荐,于巡城司谋了个职务,在你入宫后他倒有几次托人找你,不过苦于职位低下,始终不得见,最终也就放弃了。”
“找我?”千霏霏从书信中疑惑的抬起了脑袋,“他找我做什么?”
无极挑了挑眉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随后伸手点了点信纸上着重标注的一点道:“他受你兄长之命离开梁平关,好似是为了拦截你父亲的军队,可惜中间错开了。 ”
当时她父亲应当是压着御赐的封赏准备去边关犒劳三军的,兄长到底是得了什么消息,才会派人去拦截押送封赏的军队呢?千霏霏凝着眉一时陷入了沉思。
“这个张飞白,我是里里外外都给你查透了,是个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的小子,你可以试着自己去问他,或许能知道些当年的隐情。”
无极依着软垫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千霏霏撇了他一眼,只得认同的点了点头,就在她准备起身离开时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原本扶在门帘上的手又收了回来。
“你熏得这香有什么蹊跷吗?”
“我快活楼是什么地方,这香就有什么蹊跷,”无极轻笑着对上她的眸子道:“噬骨入髓,暗销魂魄,若无防护,久闻成蛊可操控心智,故而其价值千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