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我是她父亲
第二日晨曦初现,月南歌从僻静的偏院里悄悄的拐回了自己的住所,望着紧闭的木门,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迈步上前叩响了房门,里头的沉寂被敲门声搅乱,随后悉悉索索的传来了穿衣服的声音。
随着木门敞开月南歌第一时间望向了自己的卧室,当他瞧见铺设在地上的锦被时内心不由松了口气,只要丢一床被子不需要把床也换了,真是万幸。
许是因为感激这两人还有些良心,月南歌的表情也比最初时温和了一些,他瞧着面前仍赤着上身的天逸,再次好心的问道:“我柜子里有两件没穿过的衣服,你若是不介意,可以先穿一穿。”
天逸点了点头,随着他的步子走到了卧室里,月南歌打开衣柜,从最上层的夹层里取出了一套白色绣银丝的长袍,光是那泛着光的布料就可瞧出它的价值,千霏霏隔着屏风瞥了月南歌一眼,心里莫名犯起了嘀咕,经历了昨天那么多破事,他怎么还对天逸那么大方?
“经昨晚之事,今日师父或许会过来,你们在我屋里呆着切莫往别的院子走动。”
月南歌从柜中取出了自己的朝服,仍有些不放心的望向了千霏霏,“赵玉书的尸首这会儿估计已经被发现了,待我从朝堂回来再商讨送你们离开的办法,切记,不要被别人发现了。”
正和簪发作斗争的千霏霏抬着手臂随意的嗯了一声,完全是一副没有听进去的模样,月南歌刚打算再叮嘱两句,穿戴好的天逸便迈步走到她身旁,接过了那头乌黑的长发。
月南歌有些郁闷的抿了抿唇,干脆撇过了脑袋,找了一处隐蔽的角落换起了衣服。
等月南歌离开后,小院里只剩下了天逸和千霏霏两人,似乎是因为经历过生死的缘故,千霏霏总觉得她和天逸之间的关系好像发生了些什么变化。
傍晚时分,暮色透过窗格映在千霏霏熟睡的脸颊上,纤长的睫毛因为亮光而微微的颤动了两下,随着她的眼眸半睁,坐在不远处看书的男人也抬头望向了她。
其实这个男人穿白袍的样子要比平日里好看很多,特别是依在书桌边全神贯注的时候,金色的霞光照在那白袍上,点点银丝反射着光晕,莫名有种出尘绝世的清冷感。
“醒了吗?”天逸见她一直没有说话,便当她是睡蒙了还在缓神,“肚子饿不饿?”
月南歌自打早上出去便一直没有回来,为了不让国师府的人发现,他们两人可是在房间里生生饿了一天了。
千霏霏半撑着坐起了身子,抬手摸了摸扁平的肚子,饿到现在,好像也没有什么知觉了。
“要不要出去找点吃的?”天逸瞧着她一脸呆萌的小模样,眼角微微的弯了起来。
可是月南歌特意嘱咐过当他们不要走动啊,千霏霏凝着眉思索了片刻,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多少都得收敛一些。
见她不愿意,天逸只得轻笑着再次拿起了手中的书卷,可还没看上两行,从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阵肚子的咕噜声,他有些好笑的将目光又投了回去。
“真的不吃?”他戏谑得眯着眸子,放沉声音诱惑道:“国师府应该会存些招待来客的糕点,稍微拿一些也不会被人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