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仁圣皇太后也还在,她自己没有孩子,最是喜欢小孩子。宫里的皇嗣,除了朱常洛,都喜欢腻在她身边,只一句吉祥话就能哄得她老人家开心。
两人一起闭上眼,思绪飞到了很远很远的过去。那时候的翊坤宫每天都是热热闹闹的,郑梦境会拿着戒尺追着不听话的朱常洵满院子跑,朱常溆舍不得弟弟挨罚,跑到中间来拦人。朱轩姝牵着朱常治,站在廊下,抱着肚子笑个不停,笑声能一直传出去很远。
公主府里头,朱轩姝拿着失而复得的东珠,气得全身发抖。
吴赞女将当票双手捧了,放在桌上,劝道:“殿下,为了这种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她不说还好,一说话,朱轩姝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她死死地捏住那颗东珠,“这是治儿从辽东特地选了给我送来的!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这个,”扬了扬手里的东珠,“这个,我谁都不给!”
吴赞女也知道这颗东珠对于朱轩姝的重要,心里也觉得高家这次做得过分,便退在一旁,不再说话。
朱轩姝的胸膛不住起伏,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备车!”
“殿下要去哪里?”吴赞女搀着她起来。
朱轩姝冷笑,“我要上高家去。”她将那颗东珠仔细贴身放好,又捏了当票,“我倒要瞧瞧,这人还能没脸没皮到什么地步!”
吴赞女忙劝道:“这等闲气实在不值当殿下坏了身子,若是殿下想发落人,奴婢亲自去一趟,将人带过来便是了。”
“不。”朱轩姝扬起下巴,“我要亲自去。”双手用力握成拳,手里的当票都被揉皱了,“就是平日里深居简出,才叫人把我当成了纸老虎。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永远都只把我当成是好欺负的。”
吴赞女见拦不住,只得吩咐人赶紧去备车。
朱轩姝迭声催促着快些。带着吴赞女坐上车后,她心里犹不平,忿忿道:“不就是看谁不要脸吗?今日我也就不要了这张面皮,看谁耗的过谁!”
吴赞女又是端茶,又是擦汗,心里也觉得方氏实在是倒霉。这要是换做拿了其他东西,兴许云和公主还不会这般生气,顶多就让自己出面给个教训便好。偏偷了这颗东珠去当。
也是菩萨看不过眼,生生要叫她受了这个教训。
高家今日一家子都在,听说公主过府,彼此都觉得奇怪。自大婚后,云和公主可再没露过脸,几次上门,也都叫那个吴嬷嬷给推拒了,根本见不着人。今儿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方氏有几分不自在,有些心虚地想是不是自己偷了珠子的事被发现了。可又觉得事情哪里就那么巧,应当是有旁的事。因心里头有鬼,所以今日半句风凉话都没说,一直立在婆母汪氏的身边。
高玉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自己媳妇的性子自己最清楚不过。今儿个这是怎么了?就是刚成亲的那几日,也没见人这么温顺过。
汪氏并没将心思放在这个大媳妇的身上,只一心念着云和公主上门的原因。
马车一停,朱轩姝不等停稳就下了车,根本不等身后的吴赞女,直冲高家的正院。先前在车上她已经问过吴赞女了,知道他们一家人若是要见自己,都会在正堂等着。
进了门,看也不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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