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朱常治眯了眼,“无事献殷勤非什么即什么。”他把人领去自己屋子,“怎么了?同熊御史吵架啦?”
“哪能。”朱轩姝拨了拨鬓边的头发,“我俩过得可好了,你别瞎说。”
朱常治给自己倒了杯冷茶,醒醒脑子。“哦,我看二姐夫整日垂头丧气的,还以为你在家里头又整什么幺蛾子了,原来不是。”他将茶一饮而尽,上下打量着,“不错不错,二姐姐果真大了,懂事了。”
朱轩姝二话不说,上去就拧耳朵,“要你多嘴,混小子。几日不打就上房揭瓦的货。”
“疼呢。”朱常治把耳朵从姐姐手里抢下来,眼睛里沁着泪花儿,“说了半天功夫,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呀?”
朱轩姝一屁股坐下,冲弟弟扬了扬下巴,“来借钱的。”
“没有!”朱常治警惕地搂住自己的荷包,死死护着,“一个子儿也没有。”嘴里嘟囔着,“这又是看中了谁家的香料,心里头痒痒了吧?”
朱轩姝板着脸,“别当我没听见啊。”她凑过去,“在你心里头,我这个做姐姐的,就这么不干正经事儿?”
朱常治语噎,旋即又道:“那你倒是说说你干过什么正事。”
朱轩姝眨巴了几下眼睛,话头一转,“是这样,大姐姐从漳州来信呢,说是想在当地办漳绒的织坊,但手头紧出不起银钱,所以来问问我。”
朱常治揉着耳朵,一脸鄙夷。怼不过人就知道岔开话题。没用!“你能有银子?”他一脸不信,“别当我不同二姐夫说话,我可是心里头门儿清。”
朱轩姝飞快地小声道:“我同母后要了五百两。”又清了嗓子,“太子妃和媁儿也出了钱的。你呢,你呢。”
“她们能有什么体己啊?尤其媁儿那个小丫头片子,懂的什么?怕是叫你哄走了所有的私房吧?”朱常治想了想,“大姐姐信里头怎么说的?”
朱轩姝见他语气松动,赶紧趁热打铁跟上去,“说是一切琐事都由史宾打点好了。只要出银子就行。后头的事儿啊,就不用我们管了。再说,漳州那么远,我们也管不着啊。”
朱常治自然是有钱的。他当年拿了所有的家当给郑国泰去湖广办织坊,现今每年的分红都是那些私房的几倍。可以说几个手足之中,他是真正的财神爷,身为皇太子的朱常溆都没他有钱。
“这事儿我得想想。”朱常治侧头,自己是有钱,但钱得用在刀刃上,且不能胡乱用了,连个响声都没有。
朱轩姝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大姐姐的情况,四个孩子呢。”她举起手,比了个四,“这往后婚嫁,聘礼嫁妆什么的,哪里出得起?就当是哄着她高兴呗。”
说的也是。朱常治挠头,大姐姐待自己也不差。犹豫了半天,他还是勉勉强强地道:“多的没有,就一千两吧。”
朱轩姝心花怒放,这比现在自己手里头的银钱加起来还多!却还嫌不够,一脸的嫌弃,“才这么点儿啊?能抵什么用?你知道的吧?漳绒可都是生丝织的。生丝,那得多贵?”
“那你说多少?”朱常治心里在滴血,一千两啊,不少了!
朱轩姝垂眼,抿了下嘴,把笑意给忍住。“五千两。”她见瞪大了眼睛的朱常治快跳起来了,赶紧安抚,“对你来讲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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