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公主不傻作者:公子暖年
第8节
跪了许久的宋贵君这才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若不是身边的宫女无花扶着差点跌倒,胡御医从药箱里拿出小瓶药膏,递到宋贵君宫女手边,“这是活血化瘀的药,愿贵君保重身体,这许多事还得由贵君操持呢。”
“谢胡御医,二公主就劳烦您了,本贵君也想知道谁在后宫搞的腥风血雨。”他偏了偏头,说道,眼神看向那刚迈出步子的董美人,后者冷笑声,转头一个笑脸,“贵君说的是呢,还望贵君查明,也好让人睡得安稳。”
客套话一说,宋贵君自然也是走了。
女帝回到养心殿,招了暗卫阿星,“你去打探打探,这事因何而起。”
阿星应下,刚欲出去,脚步一顿,她问:“主子是有何希望么?”
“真实的。”女帝说道,手里翻着奏折,很快阿星没人影儿了,她一边看着手里的奏折,一只手叩在书桌上,突然一笑。
“皇上这是瞧着什么如此开心,今儿可不怎么愉快……”轻舞捧着一杯上好的西湖龙井放到女帝桌上,她是自小跟着女帝一起长大的,情分不同一般的宫女。
女帝抬眼瞧了她一下,“只是突然想起战国曾有一朝名为北国,北宣帝登基前装疯卖傻,被人欺辱而不反,却在生死存亡时力挽狂澜。”她将奏折扔到桌上,接过轻舞手里的茶盏,拨弄着茶叶,还未喝便已闻到那股清香。
“她那儿连口水都有陈味。”女帝喝上一口茶,缓缓地说。
“皇上心疼,何不赏赐些?”轻舞说道:“天下父母,谁人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她放下茶盏,望着远方,有些出神,过了好一会儿,才自言自语般的说:“还不到时候。”
没一会儿后,敬事房那边拿着牌子来问皇上今儿歇在哪儿。
“养心殿,最近都别拿这些事来烦朕了。”女帝看也不看的说。敬事房的人唯唯诺诺的应道,转眼求助的看向轻舞,后者微微摇头,敬事房的马上退了出去。
祖训有规定,每隔三日送一回牌子,不可勤亦不可懒。为的是避免皇上贪图美色,忘了正事,又为的是皇嗣延绵。
“皇上,还是早些休息的好,夜间看书伤眼。”轻舞劝道。
女帝嗯了声,又翻了本新奏折。
直到三更半夜女帝这才睡下,而夏蘼那边恰好是疼醒了,其实她一直迷迷糊糊的处于半睡着半清醒的状态,因为腿上疼所以夹杂着清醒,然而她在谷侍君那边搞了一手的·药还没解决呢。
这才有了浑身发烫谎称发烧的事情。
“白茗……”夏蘼一开口,嗓子眼都快干的冒烟了,她挣扎着想要起来,手却使不上力,撑着床沿边就跌倒在床上了。很快惊动了趴在桌上浅眠的白茗,她立马跳起来,一个箭步走到夏蘼跟前,“主子,可要喝点水?”
夏蘼嗯了声,也不知道她听见没,又点了点头。
白茗回身去又倒了杯水过来,夏蘼抢过来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喝的太快被呛着了,猛力的咳嗽起来,白茗扶住她轻轻的顺着她的背,夏蘼却哼了两声,一下子抓住白茗的手,用力太大,还抓出了好几道血痕。
“你……你先出去。”夏蘼勉强说完一句话,她扯了扯单衣,由觉得热,恨不得脱了钻进冰窖里似地。她推了把白茗,谁知道碰见她的手,肌肤相亲,不由得闷哼起来,连声调都不由得上扬了。
说不出的痛苦和兴奋掺杂在一起。
“主子,你这是……”白茗不明所以,又扶着她,结果将夏蘼的情绪吊起,像蛇一样攀上白茗的胳膊,不停地在她耳边吐着热气,“准备,准备冰水……热。”
“可是,冷热相冲,冰水就免了,凉水吧?”白茗担心的说道。
夏蘼嗯了声,现在只想赶紧打发白茗出去,谁知道白茗转身抱住她想将她扶着躺回床上去,夏蘼就顺势蹭着白茗的脖颈处,不肯松手了,连带着白茗一同跌倒在床上,一个转身反而将白茗压在身下。
这下子白茗傻眼了。
借着月光,瞧见夏蘼面色泛红,双眸含水,说不出的感觉,只觉得心头有些膨胀。
夏蘼忽然低头轻轻咬住她的脖子处,滚烫的舌头湿润的舔着,激得白茗浑身一颤,却听见夏蘼若有若无的声音:“快走,快……”
白茗猛然回过神,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夏蘼,将她安置好,自己飞快跑出去。跑出了屋外,仿佛都还能听见自己嘭咚嘭咚跳动异常快的心跳声。
她按住胸口,长长地呼吸,又长长地吐气。
如此好几个来回才平静下来,连忙喊人来挑水。
“嬷嬷,主子这是怎么了?”白茗趁机问赵嬷嬷,瞧她那蹙眉的样子,还有嘴里咒骂的话,便觉得她肯定知道些什么,连带着芍药和吉祥两人都似乎知道什么,紧紧闭着嘴又是一脸的愤恨。
因着伤了腿,所以夏蘼右腿搁在澡盆边,整个人已经浸泡进去了,剩余的人都守在边上,这次是一点都不敢大意。
正文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折腾了一夜,夏蘼这才算是彻底清醒了,出了浴桶的时候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赵嬷嬷赶紧拿衣服给她披上,芍药去厨房端了姜茶过来。
钻进被窝的夏蘼,寻思着谷侍君到底为什么这么干,“嬷嬷,这事咱不必刻意打听,留心点就是了,看看情况。”她吩咐完了以后,觉得要么谷侍君那边出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借此来除了自己,要么就是他被人逼迫不得已而为之。
但是不管哪一种,她都成了别人的眼中钉。
白茗替赵嬷嬷出去跑腿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上的尴尬,夏蘼看见她都觉得脸红,她出去传话也好,走了会儿神,夏蘼又看向赵嬷嬷,“宫里,除了宋贵君和董美人以外,谁还育有公主?”
赵嬷嬷摇摇头,“没有了,宫里主子少,生的也不多。”
夏蘼枕在枕头上,那基本上就是他们两个了?但也不能绝对,没准是别人嫁祸也说不定的,太费脑子了。
“皇上昨晚怎么说?”夏蘼想起来,这个便宜娘到底是个什么心态?
赵嬷嬷将昨晚的事情重复了一遍,恶狠狠地咒骂了谷侍君一番,“他如今是被打入冷宫,那都是便宜他了,竟然这般不要脸,若不是主子身边有人想想都觉得后怕。”她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忽然想起来,“那位……阿辰是?”
“皇帝给的。”夏蘼没好气的说,便宜娘是希望彻底解决这个诬蔑的问题吗?也没觉得怎么动手了,连个宫女都没派过来,这么讨厌这老·二的话,根本不必赏阿辰,还说什么倒戈相向这类的话。
可是,按宫里的人反应来说,夏蘼这个人的确是个傻子啊。
装傻的帝王是有的,然而那都是心智健全的大人了,原主只是个孩子,加上她爹死的早,可能性不大。所以……这个世界好复杂,太可怕了,妈妈,宝宝要回家!!!
夏蘼想的太入神,赵嬷嬷喊了好几回才听见,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啊?”
“老奴猜,皇上赏个暗卫是何意?难不成……是觉得主子包藏祸心监视主子的?”赵嬷嬷小声的凑到夏蘼耳边说着,边说边看向周围,生怕那阿辰还在。
看的夏蘼觉得好笑,“圣意难测,我也不知道。”夏蘼想了想,阿辰关键的时候还是挺顶用的,虽然腿是他打断的,可是按照他的说法这就是看似很严重,实则……还是比较轻的,不会伤着根基。
一上午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夏蘼觉得饿了,“中午吃什么?”
赵嬷嬷这才拍着大腿喊着:“哎呀,把这事忘了,这就去看看厨房那边有什么。”
午膳是按夏蘼意思炒了两个小菜,一荤一素,再加了一个蛋羹。饭后,那个胡御医来了,夏蘼坐在床上由她检查,末了看见她脸上有道新痕迹,下意识嘴贱的问了一句:“胡御医脸上怎么了?”
她抬眼瞥了夏蘼一下,风轻云淡的说:“二公主抓的。”
夏蘼:……
胡御医开了药方,喊人随她去太医院拿药,结果白茗又去了。夏蘼看着人越走越远,喊阿辰下来聊天,“昨晚迷迷糊糊,好像抱了她,她是不是躲着我呢?”
在她的示意下,阿辰去拿了桌上的茶和糕点送到她手边,听了这话,看了她一眼,“主子,其实您不光是抱了她一下。”
“哦,那两下?”夏蘼应着,她脑子跟浆糊似地,感觉自己像个八爪鱼扒着人家不放,别的倒是记不起来了。
“主子,您这么问,是希望属下告诉您呢,还是别告诉您呢?”阿辰问。
夏蘼觉得事情好像不对劲儿了,按理说俩姑娘应该没什么的哦,真的应该没什么的哦,她一口气喝完了整杯茶,“你说吧。”
阿辰见她那副慷慨赴义的模样,憋着想笑,却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放肆,“主子抱着白茗,还压着她,亲了她……”
“好了,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了。”夏蘼急忙打断他的话,这是类似喝高了断片的感觉吧?
“哦,我已经说完了。”阿辰站在那儿,眼观鼻鼻观心。
夏蘼觉得这是要哭晕在厕所的节奏。
如此十几日,白茗都在外面忙着跑腿的活,很少出现在夏蘼眼前,而夏蘼也安分的躺在床上,没有吆喝着要出去蹦跶,连乘凉都没有,就窝着。
这边以为事情差不多就这么不了了之的时候,发展情况突然出现了峰回路转,那就是嫌疑人被锁定了——董美人家的那个熊孩子,三公主夏芊。
谷侍君宫里的所有人都被带去了内廷北司专门审问宫女太监之处——内刑司。
其实也不必用刑,除了几个统一口径一致说是只有二公主在那段时间里来过,剩下多数属于杂役的都不知出了何事。内刑司的人谨防万一,统统过了遍刑,得出一样的结果,这才敢往上报。
奉命查案的阿星自然是将这边的情况掌握了,随后她去找了阿辰。用暗哨约了人出来,风高月黑之夜,她高束的长发在空中飞舞,静静地等候着人。
“内刑司的口供只有二公主去过那边,”空中忽儿多了一阵风,阿星知道人来了,她缓缓地说道:“她的伤我见过,虽然看似严重却未伤及内骨,也不像是一般摔下来的样子。”
“你只管查便是,我无话可说。”阿辰回复。
阿星转过头,“我知道了。”
很快阿辰消失在黑幕中,她却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了许久,这才离去。
日月星辰,当初被训练出来带到主子跟前时,女帝见阿辰曾说:“眼神冷若冰霜,却也如同辰晓前的寂寞,便叫阿辰吧。”而如今,他的眼神里那抹冰正在慢慢的融化,也许他自己不知道,自出生便一起的她,却轻而易举的看出来了。
那他不阻止,不辩解,想必和那边真的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