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深知不能打草惊蛇的道理,拒绝了侍应生战战兢兢递过来的酒后,耐着暴虐的本能询问:“雄主,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阿也上将与随希声的结合在贵族圈子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艾力也是稍微知道一些的。
两人新婚不久,按理来说,雌君并不被允许出门,可若是雄主向雄虫保护协会提出申请,那便可以成为例外。
可一般来说,大多数雄虫都是懒得做这些事情的,他们巴不得自家雌君对自己言听计从,新婚那几天正是有时机摆谱的时候,又怎么会允许伴侣跑出门?
艾力不解的同时,随希声在他身后也愣了一下。
这是阿也第一次这么叫他。
他按下躁动不安的心神,微微偏过头:“不用你管。”
脑海里却浮现出一段被大脑刻意封存的记忆。
散发着白兰地味道的阿也半跪在他面前,漆黑的双眸从下至上注视着他,眼底封印了一头沉默的兽,薄唇一点点,一点点,亲吻过他每一根手指。
当时的随希声被信息素激到恍惚,觉得阿也整个都充满了一种「来上我」「快把我搞坏」的暗示。
随希声想,一只野兽的臣服十分难得。
自己也许该俯下身去亲吻他,拥抱他,抚慰他,进入他。
可是……
随希声从记忆中抽身,刻意移开的目光中隐隐含着一丝凉意。
他不想要还对他保留着利爪的宠物。
阿也当时跪在他面前,表面上为他神魂颠倒,可身后的肌肉却是紧绷而克制的。
他在试探我,他不信任我,他根本不是心甘情愿。
“作为您的雌君,我自然要保护您的安全。”
阿也又在装模作样说话了,随希声没来由一阵气闷。
生气的时候,他反而能够找回面对陌生人时自在冷漠的感情了。
随希声转回头:“不要和我说这些,我来宴会是为了玩的。”
这话是在说阿也扫兴了。
旁观的艾力心下大惊,这夫夫打架可别牵扯到我!
他连忙悄无声息退后几步溜走了。
没了中间人的阻隔,阿也向前两步,也不在意随希声对他隐约的抗拒,垂下眼睛看他:“殿下当然可以玩,可保护您的安全是我的职责。请不要让我为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