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灼烧的太阳,突然降临在心房。但它分明就在眼前,一个近在咫尺的距离,伸手就可以触碰到。
随希声开始头疼了,幻觉叠成晦暗不明的光,在他眼前炸裂般扑来。
“你怎么哭了?”
很熟悉的声音,曝光般冲淡了些许幻觉。随希声深呼吸几口气,用力推开了对方。
嘴唇火辣辣地疼,最后分离的那一刻,锦也还不忘狠咬了一口。
回过神来,锦也在面前坐着,面容依旧那么冷峻,只是脸色显而易见的差,阴沉地可以滴下暴雨天的降水。
随希声舔舔嘴唇上的血珠,摸上自己的脸颊,在眼下摸到一股湿意,思绪云遮雾罩,也有些茫然:“我不知道。”
这回的单纯不是装的。
不知道是不是随希声的错觉,他感觉锦也的脸色好了些许,但依旧是暴雨黄色预警。
“和我接吻感觉这么差?”
一句冷冽的质问,裹挟着寒冬腊月的寒气,尾音飘着一层鹅毛大雪,霜都凝块儿了。
“不知道。”随希声用一种非常真诚的眼神看着锦也,“只是觉得灵魂都要升华了。”
没头没绪的话,却正是随希声的真实感受。
他真没感觉出锦也的技术好到哪里去,说到底没经验的毛头小子只会像老鼠一样乱啃乱造。
但是他刚刚一亲上自己,和之前的「某也」们在一起后,很少出现甚至接近消失的精神幻觉又重出江湖,把随希声杀了个措手不及。
【按理说精神分裂和基因遗传与大脑病变有很深的联系,换了身体之后我的症状一般会减轻不少,3002,你帮我去查,这具身体是不是有遗传性的精神疾病。】
随希声自觉事情不对劲,想思考更多,但眼下必须得先把正在过冬的锦也应付过去。
“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这样的。”随希声倾身上前,双手按在锦也宽阔结实的肩头上,态度极其诚恳:“只要你愿意放开我,我以后随便让你亲。”
他指了指被锦也下了禁令解不开的铁链。
“是吗?”锦也冷冷勾唇,抓住随希声一只手,大拇指在细腻的手背反复磨蹭,状似狎昵:“就算我不放,不一样可以随、便、亲?”
他忽然讥诮一笑,旋即狠狠咬住了随希声的手腕。
随希声一声不吭,几乎冷眼看他将自己的手腕咬出一个深可见骨的痕迹,疼痛让他找回了些许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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