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居寒抓着铁栏，默然不语。

“虽然这样，我没有后悔。”李晨曦扯出抹笑容，“至少，我是认真的。应居寒，你对我的伤害就到这里，好吗？这样，以后我想起来，还有你的好。”

李晨曦笑笑，“我要走了。”她侧过身子，想起了什么，又停下，“虽然知道这话轮不到我说，不过，以后见不到了，还是想要劝曾经爱过的人一句，骆珊已经不在了，你总归是要走出来的。我想，骆

珊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永远活在记忆里，只会作茧自缚，像一个病了的人。如果不及时回头，只怕会越来越严重，直至病入膏肓。

该说的都说完了，李晨曦再没回头。

应居寒站在那里，许久才喃喃：“……珊珊。”

继而一声爆喝，“李晨曦！”

这时的李晨曦，已经身在九万英尺的高空。

＊

叶婉蓉从房间出来，身上穿着封筱筱给她订制的那件婚纱。

“夫人……”看护茫然。

叶婉蓉抚了抚鬓发，“车子备好了吗？”

“呃，是。”看护点点头。

聂先生走的时候有交代，他们也都清楚叶婉蓉怕是不行了，所以，她想要做的事，都在顺着她。

“好。”叶婉蓉点点头，“那我们走吧。”

“是。”叶婉蓉得知了筱筱的事，现在要去医院看她。她还给聂铮打了电话，聂铮本不想母亲奔波，可是筱筱现在还在昏睡——母亲的意思，怕是想要见筱筱最后一面。因此，聂铮只有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