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你都知道了。”刘声笑容里的温柔与伪善悉数褪去,和余燃有五六分相似的脸上神情无辜又残忍,“我只是说了一些实话而已,他们怎么判断是他们自己的事,我既没有怂恿他们敌视你,也没有故意挑拨离间。”
“背叛你的,自始至终都是你所谓的那些好朋友,我又没有拿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逼他们离开你,你怪我这个局外人又有什么用。是你那些个所谓的朋友总是轻易地就相信我的话疏远你。你与其来怪我,倒不如自己反思反思,你怎么就遇不到一个不论别人说什么都始终相信你的朋友呢?”
刘声眼带讥诮,漆黑的眼底陡然盛满了直白的恨意:“而且你别忘了,我可比你大十个月。我们两个到底谁是小三的儿子,还说不定呢。”
“刘声!”余燃猛地掐住他的肩膀往墙上狠狠一推,刘声狠狠地挨了这一下,后背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我和你说过吧,不要提和我妈妈有关的事,除非你想死。”
“余燃,你是想动手了是吗?”刘声的额前不受控制地沁出了冷汗,被攥住的肩胛骨一阵剧痛,“别忘了你的朋友还在外面等你呢,你说要是我脸上带伤地走出去,他会怎么想?”
“啧,瞧瞧你现在这副样子,也难怪爸爸那时候想把你送到精神病院里去。换做是我我也不敢把一个对自己恨之入骨的人留在身边。”
余燃带着人离开后,何晚山抱着玩偶安静地坐在影院大厅的公用沙发上休息。
大概十来分钟后,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个人一前一后,也不知道是谈了些什么。
“我听余燃说,你叫晚山对吧。”刘声走到他面前,俯身温柔地对他笑了笑,“我和小燃之间有些小误会,今天的事让你见笑了。小燃会找你这样性格的人做朋友真是少见,如果他欺负你,你可以来找我。”
何晚山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
他很少会这么厌恶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眼前的人长相漂亮,举止优雅,任谁看了都会先入为主地觉得这是个亲切温柔的人。
可他看着那张脸上刻意到虚假的伪善和做作,却只觉得厌烦和恶心。
这个自称是余燃哥哥的人,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条藏在绮丽花叶之下色泽艳丽的毒蛇,漂亮的外貌是纷繁绚丽的鳞片,温柔的笑容是故作无害的毒牙。被那双眼睛掠过的地方,都会不由自主地泛起蛇类动物爬行后的冷腻感。
“不会的,余燃不会随便欺负人。”何晚山温声回答,“我和余燃接触了一段时间后才发现,只靠第一印象去了解一个人是有失偏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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