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几乎是腰间被触碰到的一瞬间,唐纳就爆笑出声。
他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努力憋笑,既怕无意间发狠踹疼了同学们,又怕笑声太大吵到自习的人,便一直收着力憋着劲。
“招不招?那女生后来怎么样了?从实招来!”
“我们要不要改口,是不是该叫纳嫂了?说!”
男生们嘴上威胁,手上却闹着玩似的勾人家敏感的位置。
唐纳一直憋着,憋狠了都开始脸发红、眼含泪,呼吸急促起来。
几声实在憋不住的笑声因为气流直冲,被虚化得宛如叹息。
他抽着气喘着,像极了被欺负哭的孩子,无助地颤抖着“啜泣”着。
“不行!把我的糖糖放那儿!都别动我的糖糖!”
同桌狗哥实在看不下去,咆哮着冲过去,开始扒拉人群。
这帮男生夸张的反应,逗笑了班上许多坐在位置上的同学。
大伙儿也不急着写作业,都回头对着教室后边,笑着看他们几个玩闹。
青春期的少年,连打打闹闹,都是快活的。
尤其是高三的学生,大多数时候,青春的底色,都是卷子和作业的白纸黑字。
难得有一段可以撒泼打滚的空闲,都是额外珍贵的,都是要肆意宣泄的。
视线中心的他们又跳又闹,格外惬意。
而视线构成的人们,只是看着他们,也会被感染般快乐起来。
因为有些人的存在,就是这么的神奇。
会让人忍不住注目在他身上,会让很多人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也会……
让很多人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忍不住嘴角带笑。
闹过之后,狗哥把“奄奄一息”的唐纳抱在怀里,浮夸地哭嚎着:
“糖糖啊!是你的同桌来晚了!是我对不起你……”
唐纳把头靠在狗哥的肩侧,他刚从疯狂的“挠痒痒轰炸”中幸存,劫后余生地抽着气,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虚弱地抬手拍同桌的后背,以示安抚。
他呼吸还没调整好,泪眼还朦胧着,目光涣散着随意投往教室里的某个方向。
接着,他突然看向后排竹马的座位——
果见莫黎还坐在位置上。
但此时,莫黎侧身向外面对后方,似乎随时会起身赶往这边来支援。
只不过狗哥护得及时,没有给竹马留有表现的余地。
唐纳注意到,对方手里还握着一支笔,好像太过着急,都忘了先安置好手中的东西。
可战局来得匆去得快,莫黎才转过身来,男生们就散去了。
留下原地一对扮演“苦命鸳鸯”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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