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云轩低头认真剥了虾,抬手蘸酱伸到了江一柯的嘴边笑着说,之前说好给你剥虾。
江一柯笑着吃了,这一吃就没停下来过,柏云轩像个剥虾机器人,剥一只塞一只,塞的江一柯用手挡,说吃不下的时候柏云轩才停下来。
妈妈!烟花!
烟花晚上才开始。
走廊里有小朋友喊,服务员进来收盘子的时候江一柯问了一句,晚上有烟花?
对,在河对岸的城镇里,离得挺远的,但在这边空旷点儿的地方也可以看。服务员收了盘子出去。
想去吗?江一柯问。
柏云轩查了下地图,城镇太远了,来回一晚上就不用睡觉了,他摇头说不用了,酒店门口看也可以。折腾一天了,上山下山摘草莓,他自己骨头都快散架。
江一柯面上看着没什么,但都是人,还开了车,说不累那是假的。
江哥我们睡觉吧。柏云轩嘴里含着最后一口冰激凌,冰的他嘴里不停的吐冷气儿。
江一柯被他这话吓得都精神了,啊?
睡觉啊。柏云轩还在低头吃,吃完了才反应过来,脸一红,时间上一起睡觉,不是,不是别的。
江一柯在对面看着他笑。其实除去每年单独一个人采风的时间,他倒是没怎么出来旅游过,基本上就是学校出租房工作室来回的转,周边也没什么人,来来回回就三四个熟悉的。
柏云轩坐在对面又笑又闹的时候,他跟做梦似的。
出饭店的时候天色稍微暗了些,两个人进了房间,脑袋一挨床就昏了过去,这次是分开睡的。
床上水干了,江一柯也来不及编新的理由。再说柏云轩自己睡估计能更舒服点儿。
那小子四仰八叉的躺着,把之前那点害羞害臊矜持劲儿全扔了。
江一柯临睡前订了个十一点的闹钟,能起就起来,起不来下次他给柏云轩放烟花。
房间里也没开灯,硬是一觉睡到了黑夜。
柏云轩也是神奇,平时睡不醒的人这次醒的比闹铃还快。
梦游似的从床上爬起来,摸黑朝旁边的床上走,打算趴在床边叫江一柯起床,结果起身还没走两步,一脚磕在了床头柜上。
疼的脚一抽,侧身摔到江一柯身上了。
睡一半被一个大活人吓醒,幸亏江一柯睡得不熟,换了别人估计已经拎着柏云轩衣领扔出去了。
江一柯一掌拍开了灯,柏云轩呲牙咧嘴的趴在他身上。
你想吓死人,磕着了?江一柯声音低,坐起身又笑,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