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数次,他都想发电报给她,说出自己的打算,分居。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做了,以她的骄傲,是不会挽留的。
有一次,他已经完全写好了内容,在发报员要发出去的那一刻,临时反悔。
最后,发报员已经拒绝给他服务,他终于能心安理得地走出发报厅,取消这个行为了。
苏伦在瑞德离开后,就变得更加忙碌,因为佐治亚州的选举开始了。
她的目标,是州长。
这件事她从进入这个世界就开始谋划,至今已经八年,也该到了丰收的时候。
美国是资本社会,大量的金钱砸下去,广告源源不断,她的选票渐渐领先。
虽然她是个女人,但是在很多人心里,她已经不是一个女人,而是救命恩人,或者衣食父母。
民众们坚信,如果她成为佐治亚的州长,就把这里变为天堂,于是,她不负众望,成功当选。
和她一起竞选的,除了南方的一些党派人士,更有力的对手是北方人,他们把一车车的黑人运回来,给他投票,企图让他成为南方的州长。
这时候,南方如果不团结,一定是北佬胜出。让他们臣服于北方,他们的仇人,那比身上长虱子还难受。
于是南方一些候选人干脆弃权,想把南方的所有现票集中起来,放在最有希望得到苏伦身上。
最后,苏伦以十票险胜,佐治亚州陷入了狂欢。
这不是苏伦个人的胜利,这是整个南方的胜利。在内战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南方,急需要这种胜利鼓舞精神。
就算在遥远的巴西,这一场“战斗”的消息也传了过来。这一晚,瑞德彻夜未眠。
他知道,如果他再不下定决心,就将永远失去她。
在当选州长的当晚,亚特兰大举行了盛大的舞会。这一次,各界名流齐聚一堂,胜过以往的任何一场宴会。
苏伦坐在化妆室里,一边让化妆师动作,一边和助手说话:“克里斯,巴特勒先生还没有消息吗?”
克里斯摇摇头,回道:“没有,这几天先生失去了联系。州长阁下,要不要另外找一个男伴?”
她犹豫了一会,宴会还是需要一个男伴的,如果瑞德不在,她会很尴尬。
这种场合里,大家带的基本都是配偶,如果她带着另外的男人,就意味着她要另寻新欢了。
但是不带也不行,她还要跳第一支开场舞呢。所以,如果瑞德再不出现,她就要公开给他没脸了。
说起来,这段时间的瑞德已经让她有些不耐烦了。什么意思,一块橡胶园有这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