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的来访仿佛打开了一个开关,桑菲尔德变得十分热闹,时不时就有访客到来。
这些人有的是米尔科特的名流,有的是附近的乡绅,不同声调的话语如旋律一般环绕在庄园里。
由于这些人的到来,使罗切斯特变得十分忙碌。伯纱找借口说身体不舒服,在楼上休息,避免和他见面。
到了下午的时候,有一对夫妻来访,登特上校和他的新婚妻子。
也就是在此时,罗切斯特再一次来到伯纱的房门外。
房间里一直点着壁炉,将空气烘烤得暖烘烘的。
伯纱坐在窗台边,将窗帘撩得高高的,窗户打开了一半,却一点也不冷。
她的面前是一个油画画布,此时她正看着外面的小树林,用细细的笔描绘出一个大致的轮廓。
这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响起,然后是两声短促的敲门声。
紧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伯纱,你说身体不舒服,现在怎么样了?要找医生来看看吗?”
是罗切斯特。
伯纱手下一顿,转头对着门口,扬声道:“我好多了,再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就好。”罗切斯特立即回应,“伯纱,我很担心你。”
然后他顿了一下,又说,“如果你好一些了,可以下楼来吗?我有一个朋友来了,带着他的妻子一起,他们也很想见见你。”
伯纱一时没有说话。
她考虑了一下,觉得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她需要机会。
伯纱答应了,说晚些时候会下去。
罗切斯特不能一直冷落客人,只能先下楼到休息室去了。
大约过了一半个小时,伯纱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带着优雅得体的微笑,踏入了休息室。
此时室内的三个人正坐在沙发上闲聊,不时发出一阵轻松的笑声。
罗切斯特侧对着门口,仿佛听见了她的脚步声,第一时间转头看过来。
看见伯纱,他的眼睛亮了亮,顿时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她面前。
“伯纱,你来了。”他站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低头看着她,眼睛幽深。
从他走路的姿态看,他的脚伤已经完全消失了,恢复得很快。
“爱德华,不给我介绍两位尊贵的客人吗?”伯纱往他身后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不要失礼于人。
罗切斯特顺势转身,为他的朋友们介绍她:“如你们所见,眼前这位迷人的女士就是罗切斯特夫人。”
他的话有些肉麻,伯纱看了他一眼,行了屈膝礼。
然后他又测头看着伯纱,声音低沉:“伯纱,这是我们的邻居和朋友登特上校,以及登特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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