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咂舌,这么猛。
猛什么,等见了面儿你看,撒娇软话一套一套的。柏沉松低头吸了两口汤,感觉胃里好受多了。
南子靠椅子上,明儿乔庭生日,我订的北街那边的KTV。
行,蛋糕我明儿一起带过去。柏沉松抽了张纸巾,擦嘴付钱,在门口两个人打招呼散了。
晚风这会儿吹着还凉一些,柏沉松站小区单元楼门口又点了一支烟,浑身酸劲儿退了些。
这房子是江一柯找的,那人不缺钱,本来一个人住来着。结果两卧一厅,空着也是空着,就想着租了。
柏沉松晚上白天都忙,大部分时候回宿舍都是凌晨三四点,宿舍屁大点儿地方,吵着人也不好,干脆搬出来了。
租的房子大,隔音也可以,江一柯那人熬夜比他还猛,两个人倒是互相不嫌吵,凑合住了。
柏沉松开门的时候才想起来柏云轩在他床上,那小子从小到大乖,被宠的跟个宝似的,柏沉松也舍不得骂他。
毕竟两个人现在没爹没妈,相依为命长这么大,就这么一个亲人,不宠他宠谁。
进门,他开了卧室,朝床上瞧了一眼,柏云轩那小子不出意外,睡得香,嘴里面嘟嘟囔囔在说梦话,脑袋上顶了个狗狗脑袋睡衣,估计是江一柯给换的。
对门的卧室还亮着,那人也没睡。柏沉松进浴室想洗澡。
热水掺着洗发水从脑袋顶流到后背,那块地儿今天在地上又磕又蹭,被热水一沾,疼的他嘶了口气。
晚上也没睡床,轻手轻脚进屋拿了个小毯子,裹着直接在沙发上睡了。
这一觉睡得憋屈,睡到早晨六点的时候,他被腰上的伤疼醒了,迷糊捏着眉去泼了两把凉水,开门出去买早餐,顺便在楼底下转两圈。
广场上的大爷大妈精力足,大早晨舞着个扇子,柏沉松看着觉得还挺开心,就挺有活力。
哪像他,二十几岁的年纪,起床就是鼻青脸肿,下个楼还他么得扶着腰,怀了似的。
早餐铺子要绕过一个弯,柏沉松在空旷街上走,除了偶尔几个晨跑的人,倒是没别人。
你好,两个鸡蛋饼,三个茶叶蛋,三个豆浆。柏沉松吃不下饼,给那两个人带。
两个鸡蛋。
靠。柏沉松一大早就爆粗口,要命了。
梁峰估计刚跑完步,就穿了件背心,看着清爽干净,就是那个嘴角,惨不忍睹。
柏沉松看着心里怪爽的。
俩冤家买个早餐,一转头还能碰见,粱峰也是一愣,嘴都还没张开。
你在我身上装GPS了?柏沉松眉头皱的能打蝴蝶结。
梁峰转头盯着他,估计是觉得好笑,结果嘴角扯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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