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松进卧室后习惯性的拍了一掌墙上的灯。
结果今儿没亮。
他转身又按了几下,灯坏了。
反正大半夜的也该睡觉了,没必要再继续折腾灯。柏沉松挂好衣服,直接后背冲着床一仰,直愣愣的躺了下去。
漆黑的房间,窗帘后面透出的月光挤进来,在地板上划了一道不明显的直线。
柏沉松觉得自己就是喝多了,脑子不清楚,酒精让人兴奋,所以勾起了欲望。
脑子里乱七八糟什么都有,路边野猫,嘈杂的音乐,酒杯,沙发,开了扣的衣领,蹭在手臂上的热度,拽在手臂上惊人的力度,喉结,烟气儿,香水味,梁峰抵着说话时满腔的热气儿..
他是醉了,又没醉。
柏沉松手钻了下去,望着天花板,地板上衬出他上半身的影子,一颤一动,中间上下加速晃着。
他突然偏身脸捂在被子上低吼了一声儿。
操。柏沉松粗着气儿,觉得自己有病,想着那人干这种事儿。
缓过来,脑袋边的手机响了下,有人发消息,好死不死还是梁峰。
句号:睡了吗?
柏沉松没回,喘了两口气儿,起身去洗手,回来坐床上回了句:睡了。
梁峰那边没继续说话。
柏沉松翻身,半边身子进了被子,又爽又悔的,强迫自己清理脑子,没继续想。
第二天,柏沉松直接一觉睡到了中午两点,要不是南子打电话,他还能继续睡下去。
手机震动了至少有十几声。
柏沉松迷迷糊糊摸了下腰边,拽出手机,接了。
喂..一开口嗓子全哑了。
南子愣了下,你感冒了?
没。柏沉松拖着音,怎么了?
大中午的找你肯定是吃饭啊,我到你小区门口了,下来。南子喊。
柏沉松撑着手臂坐起来,要不你先上来,我现在起床。
行。南子回。
柏沉松用冷水泼了两把脸,嘴里塞着牙刷的时候门铃响了,过去开了门,南子一个大跨步就冲了进来。
瞧着柏沉松,你昨儿晚上喝酒去了?
嗯。柏沉松嘴里全是牙膏沫,回浴室漱了口。
去哪儿喝的,一个人吗?南子无聊,站在餐桌边上拿了个橘子,剥了皮塞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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