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峰明显就愣了下, 半天没说出话, 看着柏沉松的眼睛,好,我送你过去。
他又问了一句,多久了?
十几年了,我爸也是。柏沉松口气太平淡了。
梁峰皱眉盯他盯了半天,你在哪儿..
福利院。柏沉松偏头看了他一眼,继续看电视, 倒也没说啥。
梁峰是彻底愣那儿了,喉结上下滚了滚,话上来又憋下去。
最后抬手轻轻搭在柏沉松肩上, 像搂着人, 但很松, 轻轻在肩头拍了两下,哄小孩似的。
本来就喝多了,两个人不说话倒也没觉得奇怪。
后来还是柏沉松先开的口,叹着气儿又笑了下,你怎么不问问我福利院什么样儿,不好奇吗?
我不想问以前的事儿,你要想说自己就说了。梁峰看他,手指勾在他发丝上,好的坏的都过去了,往前看吧。
柏沉松笑了笑,过了好一阵儿,喃喃了一句,跟你在一块儿挺舒服的。
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但他确实在看鬼片的时候重影了。
中途歪着脑袋小声喃喃,说那个鬼为什么长了两个脑袋。梁峰在旁边笑了半天,但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
酒精烧的人身体发烫,神经恍惚,触觉也变得迟钝。
柏沉松手被人压在底下,时间久了,自己都忘了。
肩膀上的温度相蹭,蹭出了一星点的汗,柏沉松迷迷糊糊的听着电视里的尖叫声,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脑袋一歪,顺着梁峰的肩膀靠了过去,倚在上面粗重的呼吸着。
梁峰偏头看了一眼,下巴蹭到柏沉松的发丝,灼烧的眼盯着那人侧脸,看了好一会儿。
手指在他下颌角那块儿碰了下,又缩回去。
慢慢让出了点儿位置,臂弯垫着他的脑袋,还在琢磨怎么把这人弄到床上去睡。
一米八几的人,抱起来得累死。
梁峰自己走路都晃,怕半路上把柏沉松摔出脑溢血。
最后还是架着胳膊拖着走的。
柏沉松醒了,说不去卧室,非闹着要在沙发上睡。
你等会儿滚地下去了。梁峰拉着他。
没事儿,你去吧,我在这儿就行。柏沉松摆着手。
梁峰劝了半天实在没招了,一松手,柏沉松直接转身朝沙发上倒。
梁峰这人莽起来也是真的莽,站那儿吸了口气儿,突然冲过去蹲下弯腰,一把捞住了柏沉松的大腿,直接扛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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