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在无人的小树林里,虞闻将这团火送给了她。
虞闻松口说不会告诉谭勋,于是萤火虫之夜成了小情侣之间的秘密。
黑豹当然不会锈,回去以后虞闻就把它里里外外清理干净了。
做爱的时候是有点委屈老兄弟,但爱做完了,他还是挺爱惜这辆车的。
没办法,谁让黑豹跟了他这样一位重情重义的好主人?
擦链条时虞闻又想起温想透红的小脸,嘴角不自觉扬得老高。
对面谭勋正在修理向子洋的车,他望了虞闻一眼。他跟宋婉瑶老夫老妻那么多年,但那一瞬他还是被虞闻像看恋人一样看车的目光给感染到了。
他敲了敲手下一团废铁,转头跟向子洋说:“你学学虞闻,看他对黑豹多珍惜啊!”
那一天向子洋陷入了对摩托车的羞愧之中,全然没想起他曾塞给虞闻一张萤火虫海报。
很快到了周末。
上回温想说想去见江彦兰后,虞闻就给江彦兰打了个电话。
老人家的腿没啥大碍了,但江彦兰一生要强,她把儿子儿媳赶回家带唐淼淼了,自己没事倒腾倒腾院里一点蔬菜。
江彦兰住在云城下面一个县级市,距离云城两百多公里,骑摩托车不现实,周六一大早,虞闻开车在超市门口等温想。
“怎么拿这么多东西,她哪吃得下。”
虞闻接过温想手上大包小包的礼品,塞进后备箱里。
两人刚准备出发,温想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个快递员给她打电话,说有信件送到超市,要温想当面签收。
温想想,可能是银行的信用卡。上礼拜业务员来幼儿园推销,他是园长亲戚,看在领导的面子上大中小班的老师人手办了一张卡。
温想坐在车上把封套拆开。
她的手突然重重一抖,封套滑进车座底下。
里面没有信用卡,只有一袋白色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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