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画内心抖了下,忙行礼应是。低头垂眸快步走上前去,一手轻拍桑桑后背,小声软语哄道:“小姐,小姐,天色不早了,快和奴婢去沐浴,晚间就该睡下了。”
桑桑嘟囔着嘴道:“我不,我松手会掉下去,我不松手。”
墨画觉得周身越来越冷,忍着威压害怕,咽了口口水继续小声哄道:“小姐莫怕,墨画在这里,你将手给奴婢,奴婢带你去。”
桑桑两手抱的更紧,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两眼潋滟茫然,媚色横生:“我不要你,我今日成婚了。我要夫君抱我去!”
“对,我要夫君抱我去。墨画你去帮我找找夫君去哪儿了,为什么他不抱桑桑,是不是不喜桑桑?”
说着说着水漾大眼里便溢上金豆子,如梨花带雨,哭在人心坎上。
段殊低头见美人垂泪,自顾自哭的好不伤心,还不忘扯了他衣袍一角拭泪。
也不知现在自己是何种心境!
“出去,这无你的事了。”他一手搭上桑桑肩头,手下滑腻触感似上好羊脂玉,微微凉。世人总道冰肌玉骨,段殊这会儿晓得了。
见人退出去了。
他两指抬起桑桑下巴,看向那张芙蓉面问道:“你可知,我是谁?”
桑桑眨巴着眼,长长的睫羽扑闪扑闪,透着无辜迷茫,“不知,你是何人?”
段殊嗤笑一声,什么也不知便敢揽着人不撒手,他低下头道:“我便是你夫君,段氏段殊。
“可真要我抱着你去沐浴更衣?”
一字一句慢慢自他唇中吐出,荼蘼之色泛滥开。
桑桑抬起两手作环抱状,轻点了头。
段殊一手揽腰将人抱起,走在内室里,扬了眉轻笑道:“既如此,你可不要后悔!”
桑桑两手环着他脖颈,小脸紧紧贴在他胸膛上,内心觉得夫君好生奇怪,自己不想走路,让他抱自己入净室有何好悔?!
净室内水汽氤氲,池子里早就放好了水。
段殊将人放在池台边,上手扯开松松垮垮的内裙,只余大红绣鸳鸯小衣裹着玲珑曲线。纤长白皙脖颈那打着一结。
他眯了眯眸子,拢了拢她薄背后三千青丝,顺势抽掉红绳。
池水荡漾,飘着件小衣,随波逐流。
桑桑觉得身前一冷,愣了会儿后才茫然抬起双手,腰如约素,饱/满起伏。本就遮不住什么,欲说还休之态更是勾人的紧。
“不是说要沐浴吗,夫人怎的还不下去?”段殊解了衣袍入水,两手交叠在脑后。
靠在池壁边隔着氤氲水汽看桑桑呆头呆脑坐在池台边,眸内暗流涌动,想看她还要做何?
是装亦或不是,意欲为何。
桑桑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眨了眨眼。面上满是无辜不解。
这厢,嘴里应了声好。两手往前摁在池台上,前进了几段距离坐了起来,玉足点水,撩起点点涟漪,后缓缓滑入水中。
她踩了踩池底,走到段殊身旁。
将身子埋入水底,也不说话,水漾大眼一眨不眨看向他。
既自己送上门来,段殊也不会委屈自个。一手揽过桑桑,向雪白绵软而去,低首噙住粉嫩的唇。
室内水波轻晃,桑桑红着脸庞,香汗淋漓,低低/喘着气靠在段殊肩上。
晕乎乎脑子一点清明也不再。
只觉浑身像在温水里沉沉浮浮,双手被禁锢着,一手在作怪,自己只得呜呜咽咽的抱怨。还有人堵着自己的嘴,喊也喊不出。
她气的眼泪花子冒出,趴在身旁人身上扭过头不说话。
蜷于大红锦被,底下垫了绵软鹅绒。温暖惬意又舒适,周身疲惫,桑桑过不了多久便沉沉睡去。
听得身旁人呼吸声渐渐低下去,有规律的起伏连绵。
夜色中,段殊睁开眼,坐起身来。
合衣下床,挑了灯芯,自箱箧内取出匕首。在腕上浅浅割了道口子,几滴血顺着留在一方白帕上。
擦拭后。他拢了那帕子放好,等着明日正院里来验。
翌日,暖阳透过窗棂丝丝钻了进来。
大红帘帐上金线闪着亮眼的光,根根分明,光滑细腻。
段殊坐起身,支起一腿,冷冷瞧着身旁缩在被褥里睡得正香的桑桑。
伸出一手扯开被褥,洁白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晨间有风拂过,初初入秋,微凉。
不多时,桑桑身上发颤,起了颗颗颤栗。两手环肩,惊的醒了过来!
费力睁了睁沉重的眼皮,便听得耳旁人带着一丝慵懒调侃的声音:“辰时正,新妇请安。夫人初来还是莫要坏了规矩才是!”
她颤了颤,脑里闪过些荒唐片段,净室水池,带着薄茧粗糙的手,池岸边冰冷坚硬的池台。
羞意一股脑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