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爹抱在肩头。见着一个玉面将军,眉目似画中人,我见了便念念不忘。”
说着说着桑桑意识到不对,忙一手捂了自己的嘴。
但已晚了,段殊冷哼一声。
作者有话说:
第九章 家宴(二)
心头思索这几句话,北击蛮夷,玉面将军。
他扬了扬眉,他怎不知当时军中有这号人物。塞外将士,大多都面皮黢黑,腰宽体胖。
桑桑见他像是不喜,忙摆了手道:“夫君,这些都是儿时的事了。”
她拍着胸脯表衷心,“我现在唯喜欢夫君一人。那玉面将军再俊朗也比不上夫君。”
儿时,她说她家五岁居于北地。
自己长她七岁,抗击蛮夷时她约莫八九岁龄。所以,那玉面将军,段殊心头了然,不过还需再确定一番 。
看向桑桑一手放于前胸,思及绵软饱满,他微眯了眸,眼底暗流涌动。
问道:“你可还记得那人穿了什么样的甲胄?”
桑桑那时年幼,哪认得什么甲胄。只记得颜色:“我只记得他着银色铠甲,在阳光下亮闪闪的。”
确定了人,那时自己就是着银色甲胄。
一时间心情莫名愉悦了许多。
段殊一手不着痕迹揽过桑桑纤腰,顺着撩开的裙摆底边钻了进去。
游离挑开小衣,如愿以偿感受到动人心魄的弧度。
桑桑嘤咛一声,伸出手正想推搡。
却不想段殊问了话:“看来夫人很是喜欢那将军。这么多年了,都念念不忘,还记得人家穿什么?”
感受到身前人指间在摩挲,厚厚的茧子触感让她周身战栗。
桑桑脑袋晕乎乎的,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思考。
只见粉嫩唇瓣张了张,只憋出几句不成语调的话:“不,不是的。”
细听带着微微喘息,竟已有了几分哭调。
段殊见人眼尾旖旎,渐渐微红。
不肯放过她,步步紧逼。
随着指间收紧,他低首问道:“既不是,那你可曾记得我新婚那日着的是什么中衣?何种花样?”
花样,花样。
桑桑都要哭出来了,既要忍着叫出声的羞意,还要思考他的话。
新婚那日,他又不是不知,自己喝了那酒。便什么也记不大清了。
“素,素锦。”桑桑抽抽噎噎说出此话。
好在她没有难堪太久,外头传来请示声:“禀世子,世子妃。黄医师已到,是否现在让他入内?”
桑桑仿佛见到了救星。
闻言睁大了眼睛,一手扶着椅背,用力抬起伤着的右脚脚背。示意自己伤着了腿,不可忧思过度。
段殊见状轻笑,大手一挥道:“让他进来。”
桑桑心头大震,忙扯好裙摆就要往下遮住被撩起的亵裤。
自古男女大防,怎能随意让外人见到双足。
夫君也真是坏,作甚拉自己裙裳,虽然是想为自己查看伤势。
不料横空生过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掌,一手攥了自己捂着裙摆的手。桑桑抬眸疑惑望向他,见段殊皱着眉头,不耐道:“既伤着,便莫要乱动!是想再伤着一次直接断腿吗?!”
外头走近一青衫女子,满头青丝以一木簪挽就。
满脸从容淡然,眉眼间浓浓雪色化不开,她见段殊与桑桑双双倚在榻上,两臂交缠,男子往前作欺压状面色也丝毫不变。
依旧低头行礼问安:“见过世子,世子妃。”
桑桑见来人是一位女医师,适才担忧放下,又存了几分好奇。虽天启年间京中贵女亦学诗书,立女户行商者也不少。但学医这等苦差事,倒是少见女子。
恍惚间见自己的手还被段殊抓在掌中,自己屈起的一条腿搭在他膝上,露出几寸宣白细腻肌肤还有下头肿的赛馒头的脚踝。
桑桑急的羞红了脸,这等不雅姿态竟被人瞧了去。
看着段殊老神在在,一手还轻轻敲在自己完好那条腿上,她心头气不打一处来。
白茶敛眉走上前,见段殊这般模样,便晓得这乡野出身的世子妃怕是不简单。跟着他几年,漠北沙场走过,没见过他会这样在意一女子。
白茶暗卫出身,因故留在府内作医师。
念及此次的亲事,貌似还是他首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