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如此带着些忌讳的模样。
那时,自己尚且不知。现在,许多事朦朦胧胧罩了层面纱,风儿轻吹起一角,就将等着自己去掀开。
但一切却又好像明晃晃的就摆在那里,只是先前自己不愿相信,将信将疑罢了。
淑环身为府外人,如此行事,是否早已逾矩?
作者有话说:
段殊:我不在,不要定我的罪,呜呜
第二十四章 心疼
日子怎么着也得过下去。
桑桑几日未见着段殊了,银屏去前院里问,就道是世子有公干,近些日子都不在府内。
吃了一嘴的闭门羹。
每回,银屏都撅着嘴回来抱怨。
若显国公府是普通人家,她定是要到前院里去见见姑爷,不敢骂人也得阴阳怪气挖苦一番。
桑桑面上不在意,心里头却和明镜似的。
不知自己又是哪儿做的不好了,夫君前些日子还好好的,近日借着理由躲着不见自己。
转眼间,半月将过,段皎的生辰宴近在眼前。
桑桑在厨房内,拿着枯黄枝条干脆结实的小扇子在一紫砂炉下扇风。鸡汤的香甜飘溢,顺着开着的窗棂散出去。
墨画两手的袖子撸至肘间,在灶前忙活,将枸杞,丹桂铺至彩釉牡丹纹的汤盅内。
十月流火,但小厨房内灶下燃着大火,锅里炖着菜。
窗棂开了也不大顶用,室内闷热的很。
一滴汗水从桑桑额边鬓角滑落,美人两腮潮红,她伸手扇了扇风。
墨画见状,放下手中佐料,去外间盥盆里净了手。
取下干净的棉帕沾湿了水替桑桑擦拭掉面上滚落的汗珠,眼内含着心疼,劝道:“主子,余下的事不若就交给奴婢来做。主子已是尽了心。”
未出阁前,北家起于微末,桑桑少时家贫。
北地生活清贫,村子后头有山,依山傍水。家中时常打了野味添作嚼用,桑桑跟着祖母学了一身厨艺,不说多好,简单烹炒还是做得的。
后来搬迁去了江南,阿父靠在多年采药积蓄,找准时机慢慢发迹。家中也添了婢子,银屏墨画便是那时进的府。
多年未下厨了,桑桑也不知自己这手艺还余下几分。
她笑了笑,和煦的阳光落在芙蓉面上恰若初春娇花,美的惊心动魄。
“不用了。再过片刻这汤便煲好了,你的佐料可准备好了?”桑桑自己接过棉帕擦了擦鬓边些许汗水。
段殊何许人也,什么样珍馐美味没有吃过。他缺的!从来都是那份心意。
打定了主意要将日子好好过下去,桑桑想着既然人不来见她,那便自己找上门去。
灶台上摆了许多瓷罐子,皆是纯白色。
最里边两个罐子里盛满了晶莹的颗粒,是糖和盐。
桑桑抿了抿唇,拿着小勺子试探着舀起一勺晶莹剔透的颗粒,心头略微有些拿不定主意。
但这看着粗些,约莫就是盐。
她按着往前经验,放了许多勺糖提鲜,两勺半的盐。
汤匙搅了搅,接近奶白色的汤汁上起了个小漩涡,见者口舌生津!
瞧了瞧天边的日头,时间有些紧迫,就没有去尝这味道。嘱托了墨画将它装入汤盅,桑桑去厢房内换了身衣裳。
看着这奶白的鸡汤,上头漂着几粒葱花,青青白白好看的紧。
主子做的定是最好吃的,墨画也没有多想,将整炉鸡汤倒进汤盅,还余下了些装不进的搁在灶台上。
将盖子盖上,装进四四方方的食盒内。
一切准备妥当,她拎着食盒在院子前头等着主子。
女为悦己者容,厢房内桑桑看着玉瓶内芙蕖开的正好,取了胭脂在唇边晕开,她少许用如此鲜艳的颜色。
往常素面朝天的面容此刻因着那抹桃红色的胭脂显的鲜活起来,眼波流转之际顾盼生辉,妩媚惑人。
两人往前院走去,显国公府以东路西路隔开。
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宿在正院里,是府内最中央。西路有柳姨娘的娇兰院并国公爷的几位妾室。府内几位公子小姐,男子皆住东路的院落,女子则住在西路。
府内宽阔,院落间相隔甚远。
段殊往常无事并不会来西路的苍梧院内,虽然往前十余年他皆住于此地。自己嫁了进来翻修了一阵扩大了些,旁的倒是无甚变化。
前院离着府门近,是一处僻静院落,段殊在府内处理公事的书房就设于此。